年年盛景

第二百六十八章:我們不是親姐弟

玄幻魔法第二百六十八章:我們不是親姐弟第二百六十八章:我們不是親姐弟←→互相對望太尷尬了,呂安如索性效仿四月,埋下頭看手指。

死寂一般氛圍煎熬著彼此,終于姑姑耐不住小巧一個勁打暗示,沉不住氣表態:“我們家安如不嫁皇室,嫁過去干嘛啊,成天看著下任皇帝取三宮六院嗎?”

心直口快的話嗆得呂母輕咳起來,比較公道地說道:“小光為人還可以,我們從小看著他長大,應該不會見異思遷。他非常喜歡安如呢,給我們做過多次保證,會好好對待安如。”

小巧聽著不樂意了,順口反駁:“嬸嬸,您這思考角度不對啊,您該問問我姐,她想不想嫁過去啊,而非替漩光殿下說話啊。”

“我沒有替漩光殿下說話,我就事論事而已。至于具體決定,我們肯定會支持安如自己選擇。”

呂母憂愁望向呂安如,再看看二樓緊鎖的房門,兒子治療完便沉沉睡去,還不知道太子妃這事呢。

“哦,我當嬸嬸畏懼皇權,打算要我姐舍身取義呢。反正在我看來,嫁人必須兩廂情愿,強扭的瓜不甜。”

小巧轉頭看向呂安如,拍拍她耷拉下來的肩頭,尋求她意見:“姐,你說是吧?”

呂安如朝小巧感激地笑笑,沒接話,她本意不愿嫁過去。可如果拒絕會牽連父母、盛冥,她會同意婚約,亦如寧光所說,嫁哪一樣過日子,關鍵選個肯疼她、肯寵她、且肯對家族付出的伴侶。

這般對比下來,寧光可算上上選。

小巧是可沒她這么多心思,見她沒答話,不依不饒地開啟連環追問模式。

“姐,你有啥放心說。如果你實在不想嫁,還有逼你的話,我和我爸媽給你撐腰。”

小巧說話的同時,胳膊讓呂安如姑姑擰了幾把,手腕上多出三根紅紅的指印。但小巧以身作則,愣頭青般表現出不畏強權女子該有的堅韌。

縱使遭到野蠻阻攔,照舊把想說的話全說完了:“如果我爸媽也胳膊肘朝外拐,你放心啊,我和盛冥哥會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哎呀,你這死孩子真的是,”姑姑惆悵暗罵句,面朝呂安如解釋道:“安如,我和你姑父沒有強要你嫁過去的意思。你喜歡就不嫁,不喜歡我們想辦法給婚約推掉,你來告訴姑姑,你喜歡漩光殿下嗎?”

自家人面前,呂安如沒必要虛與委蛇,輕聲道出心中所想:“我覺得結婚與喜歡不喜歡沒關系,關鍵寧光背靠夏國皇室,我嫁過去可保家族安寧。再就是亦如母親所說,他喜歡我,會對我好這點很重要啊。找個喜歡自己的人,比找個自己喜歡的人省心啊,光享受足以。”

還有一點顧慮,礙于姑姑他們在,呂安如沒明說。她嫁過去起碼成天呆在寧光和漩天大帝身邊,能及時掌握漩天大帝的動向,給家里人通風報信,盡最大努力阻止慘絕人寰的戰爭發生。

小巧聽著聽著差點讓呂安如說動心思了,當呂安如打算享受的觀念一出。

小巧手狠狠拍打在桌子上,大聲表示不贊同:“姐啊,你要活得自私點啊,干嘛光顧著親人們啊!我相信我能找到互相喜歡的人,我也相信你能找到,干嘛要委屈自己,光選單項感情啊。”

呂安如笑得比花燦爛,由心感嘆:“每個人感情觀不同啊,我這么懶,我當然要找個能伺候我的地方啊。嫁給寧光,至少位居人上人。”

反正她沒幾天好活了,帽子的犧牲也給她很大啟發,不如將最后的日子物盡所用。

砰——!

摔門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眾人臉色齊變,不用看也知道誰醒了。

“我去上廁所。”

小巧倒吸口氣,動作麻溜的跑向一樓衛生間。

呂安如低嘆小巧不仗義啊、光自己跑,留下句:“我去院子給艾拉回條信息,她一直在問。”

起身走到玄關處,身后追來一人,緊緊箍住她手腕,帶她走向二樓。

淡淡的檸檬清香環繞住兩人,呂安如渾身發顫,沒敢抬頭多看盛冥一眼,腦海自動浮現出盛冥失望且痛心的神色。

“小冥啊,有什么話好好說哦。”

呂母追來叮囑句。

“我知道,媽。”

盛冥冷冷回應,甚至沒駐足等呂母多說下句話,直接打開門強拽呂安如進屋,反手甩上門。

呂安如亦步亦趨地跟著盛冥走過衣帽間,停留在沙發前。

盛冥將她按在沙發內,呂安如拿出點勇氣,低頭陳述事情:“小冥,漩天大帝今天當著全組員面宣布,”

盛冥極快終止她的話,似很不愿聽到讓眾人羨煞的稱呼。

“我知道,你不用嫁寧光,盛家還落敗到靠和親保平安的地步。”

“小冥,我知道你和父親尚且不用我來保護,我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呂安如激動解釋完,抬頭看到盛冥右邊肩膀位置印出一大片血跡。應該是在剛剛拽她的過程中,重新振開了傷口。

把所有糾結拋之腦后,用力握住盛冥完好的左手,將他拉到身邊坐下,強硬要求:“坐在這里等我,我去拿醫藥包。”

快步跑到雜物室取出醫藥包,再把包里剩余的虎油膏放回其中。

折返到盛冥身前,搬來凳子坐在上面,用剪子剪開盛冥衣袖。當看到其中潰爛的傷口,一下沒承受住,側頭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重新拿起鑷子,夾住消毒棉花沾沾消炎的紫藥水,輕輕點在傷口上。

“不是做過極速修復了嗎?怎么還有傷口留下?”

呂安如如同帕金森患者,每次沾試皆用出很大的力氣避免手亂晃,但在置放的時候,手又很輕很小心。

“漩天大帝安排了個很厲害的咒術師,對方在帽子他們身上下了反噬腐爛咒。傷口會爛一周,過去能好,恰巧機會難得,我可以用傷口來練練修復咒。我交好的治愈社不多,等我練成了,日后可防那人偷襲你。”

盛冥說得風輕云淡,而他停留在呂安如臉上的目光卻灼熱如火。

“你干嘛和對方證明交鋒啊?你不是帶上羅莎和布朗特了?三個人還打不過一個嗎?”

呂安如語氣中滿是不悅,一想到盛冥剛剛魯莽拽她的行為更氣,埋怨道:“還有剛才,干嘛那么用力啊,我又不會跑走!”

“我不能暴露你的朋友,在拔出刑天和朱雀靈魂時,我沒讓他們參與。”

盛冥抬手撫平呂安如蹙緊的眉頭,手指向下滑輕輕刮了下她小鼻尖。

呂安如張嘴‘嗷嗚’口,咬住盛冥沒閃躲的食指,懲罰式使勁咬出印子。

見盛冥完全由著她撒氣,疼惜掩蓋過氣惱,用舌尖推走對方指尖,哼唧道:“我知道了,你選擇帶他們去的原因光為安撫我,就和你引導我給父親打電話似的。”

“引導你給父親打電話,的確是為了讓你別亂跑。進入無痛處理池內,漩天大帝手下的技術人才能收集到帽子他們全部數據。拿到完整版本,他不會留下后患,你跟過去很危險。”

盛冥指尖并未離開太遠,輕點在嘟起的雙唇上,“我帶上布朗特和羅莎前往,并非單純裝樣子,有他們幫忙,我才險中逃生。”

“他們幫上忙了?”呂安如又擔心又好奇。

盛冥重重應聲‘嗯’,將二人功勞娓娓道來:“有羅莎和小紅打策應,在押送人員抵達時,我和布朗特偷溜到校長室外,制服守在門口的兩人,換上他們衣服后隨車前往刑場。在路上我和布朗特沒機會出手,我光把牛奶和高錳酸鉀塞進朱雀和刑天嘴里。”

“這兩樣東西用了啊!”

有了電話空號的圈套架子,呂安如當這盛冥隨口說了兩件東西,轉移她注意力,支開她呢。

“用上了。”

盛冥單手從收納包抽出微機,在白煙冒出頭之前扣牢包。

進入學院搜索界面,輸入一段化學公式,將詳細解析擺在呂安如面前,耐心說道:“高錳酸鉀會刺激牛奶的腐蝕性,兩者相遇能快速出現肉眼可見的腐蝕泡泡。我和布朗特用光法掩蓋住可能出現的黑色殘渣,我再用水法于最后完成凈化。”

呂安如恍然大悟,難怪她在看記錄視頻時總覺得刑天和朱雀腐蝕得比帽子快。盛冥正是借假象,提前抽出他們的靈魂。

“帽子是腐化池的關鍵吧,為漩天大帝檢查腐化池而粉身碎骨。”

呂安如幽幽說話,簡單的字講來輕如鴻毛,可帽子此舉的意義遠遠重于泰山。不光保護了高進化生命體,更給盛冥留條活路。

設想下,倘若當時檢查出池中沒有靈魂殘片,盛冥和布朗特會被人當場抓獲。

壓制住泛起幾次的難受,輕訴心念:“這周末我們找個鳥語花香的地方,給帽子立個衣冠冢吧。”

帽子瀟灑了一生,到死沒有尸體、沒有靈魂,獨留幾本破書和呂安如做給他的小手鏈。

“好的,找個臨海沙灘吧,帽子喜歡海風海浪。”

盛冥鄭重其事答應。

商量好帽子的后事,呂安如指指盛冥收納包,建議:“把刑天放進我包里吧。”

有些過于殘酷事實,還是讓當事人親口告訴同伴們吧。

得到盛冥點頭,呂安如用指紋解鎖他的收納包,倒扣與粉包相連。等白煙全數灌入粉包內,她兩手快速捏住粉包。

用胳膊壓住亂震的包,沒事人般和盛冥聊起別的點:“話說,刑天那么貪生怕死,他怎么會同意配合行動啊?”

盛冥木法能捆住刑天的身體,但捆不住的渴望自由的欲望啊,刑天的配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帽子說了,刑天可以離開,換青鸞過來。”

盛冥從抽屜拿出件新t恤換好,把沾血的衣服丟進垃圾桶。

疑惑得到解答,呂安如隨之搞懂小欒喜歡刑天什么了。刑天明顯屬于嘴賤心軟那類,估計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默默給小欒做了良多付出。

此類性格得虧遇到小欒,遇到旁人,辛苦付出一輩子都讓對方看不到。

“現在來說你的事吧,安如,我不許你嫁給寧光。”

盛冥一句一頓的強調,厲聲說罷,轉頭去拿抽屜里的靠墊。

呂安如揉揉微微發疼的頭,讓麻煩事占滿,她好像逃避問題啊。

想到便做到,手拉拉盛冥胳膊,奶聲奶氣地說:“小冥,我好困哦,我回屋去睡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們白天再聊。”

盛冥抽出胳膊,用手拉住她皓腕,由于用力不輕,轉過頭之際,站起來呂安如傾身跌倒在他懷里。

好巧不巧,彼此雙唇碰在一起。兩人四目以對,宛若身邊所有擺設全消失了,光能聽到他們加快的心跳聲。

呂安如臉上緋紅快速蔓延至脖頸,她趁理智沒完全消散前,抬手推開盛冥,倉惶坐在地上,靈動的眸子早溢滿羞澀,無助地亂瞟向別處。

“那個,”

“安如,”

兩人同時發出微微變啞的聲音,又同時止住下話,“你先說。”

呂安如雙手把一角擰成麻花,詞不達意地說道:“小冥,剛剛的吻是意外,不算初吻。再說了,我們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姐姐對你身體太熟悉了。姐姐親下弟弟很正常,別附加太多含義哦。”

“安如,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很久,你別嫁給寧光,我娶你好嗎?”

呂安如晃神之際,盛冥同坐在地上了,雙手將她身子扳正向自己。

深情如水的表白回蕩在腦海中,與兩人身份不停碰撞,呂安如沒法開心,因為如果改變不了未來,她只能活一年多。她可以不在意世人的目光,但不想給盛冥留下無盡的麻煩。

“不行,小冥,我們是姐弟啊,我們不能在一起。”痛苦吐出拒絕,每一個字都讓她心如刀絞。

盛冥凝望她許久,沉重道出塵封許久的秘密。

“安如,我們沒有血緣關系,我們不是親姐弟。”

呂安如駭然睜大眼睛,顫聲問:“你說什么?”

盛冥捏住呂安如肩頭,眼底幾率掙扎之色凝結成冰。倏地暗芒閃過,他宛若做下個很重要的決定化作利刃,沖破冰層。

“我說,我們不是親姐弟!我是抱來的孩子,你是這家的親生女兒,你會嫌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