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坐起身,抬手按了按額角。
剛才她的確是喝醉了,整個人都稀里糊涂的,昭王問什么她就答什么。
直到昭王問起系統的事,她忽然聽到系統的警告聲,不能透露任何有關系統和原著的信息,否則她將遭受心如刀絞的懲罰。
花漫漫才猛地清醒過來。
她那一下子整個人都有些呆愣,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把事情圓過去,只能用裝哭這一招蒙混過關。
花漫漫問系統。
“昭王應該起疑了吧?”
系統冷冷反問:“你說呢?”
花漫漫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問我那些問題?他是什么時候開始對我起疑的?”
系統也答不上來。
一人一統同時陷入沉默。
花漫漫重新倒回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在頭上,自欺欺人地道。
“想不通就算了,順其自然吧。”
系統顯然是對她的消極怠工感到很不滿,問道。
“你就不想想怎么應對嗎?”
花漫漫:“我太笨了,想不出。”
她擺出一副自暴自棄的咸魚模樣。
哪怕系統只是一道程序,此時也不免被逼出幾分火氣。
“你就不怕昭王知道你的秘密后,會把你抓起來,榨干你身上的全部價值嗎?”
花漫漫:“無所謂啊,反正我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動不動就要被你用心痛懲罰威脅,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
系統竟無言以對。
花漫漫閉上眼睛準備睡著。
系統忽然出聲。
“你是故意的。”
花漫漫裝作沒聽到,不予回應。
系統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你明知道昭王已經對你起疑了,可你還是不愿想辦法去解決。
你是就是故意的,你故意對昭王放水。”
花漫漫還是不理它。
系統急道:“你這樣做無異于自取滅亡。
等昭王知道了你是穿越者的事實后,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花漫漫這次終于有了回應。
她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個字。
“哦。”
系統無法理解:“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花漫漫涼涼地說道。
“比起昭王,我更害怕你。
至少昭王未曾傷害過我,而你卻一直在威脅我。”
系統頓時就啞火了。
花漫漫:“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反之亦然。”
說完她就閉上眼睛開始睡著,不管系統再說什么,她都不會再給出任何回應。
她不怕被系統懲罰。
反正昭王懷疑她是昭王的事情,又不是她故意泄露的信息。
她沒有違反任何規定。
系統拿她沒辦法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李寂是靠自己的本事察覺出端倪的,跟花漫漫無關,系統無法將責任怪到她的頭上,自然也就無法拿此事懲罰她。
等李寂回到屋里的時候,花漫漫已經睡著了。
這次她是真的睡著了,呼吸非常平穩。
等李寂在她身邊躺下的時候,她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人還在睡著,身體卻自覺地往他那邊靠了過去。
李寂順勢摟住她,垂眸看著她,心里思緒萬千。
其實在他去泡澡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剛才花漫漫應該是察覺到了他的試探,所以故意裝哭企圖蒙混過關。
非常簡單拙劣的技巧。
但因為關心則亂,他當時竟未能察覺到漫漫的意圖。
李寂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算了,今晚就先放過她吧。
來日方長,以后再想辦法慢慢地把哪些疑團都弄明白。
此時的系統怕被發現,不敢吱聲。
它心里非常郁悶,明明它是按照設定好的程序給宿主發布任務,為什么最后劇情會越走越偏,甚至昭王都已經察覺到了它的存在。
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次日早晨起來,花漫漫揉著腦袋,嬌聲嬌氣地嚷嚷道。
“妾身的頭好疼呀。”
李寂讓人拿來醒酒湯,喂給她喝下。
“你昨晚喝得太多了。”
喝完醒酒湯,花漫漫感覺舒服多了。
她小聲逼逼:“妾身昨晚就只喝了幾杯酒而已,不算多吧。”
李寂輕笑:“就你那點酒量,幾杯酒就夠你受的了。”
花漫漫記得自己以前酒量挺好的呀,那么幾杯酒對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的。
后來她仔細想了想,這才想起來,她酒量好是穿越前的事情了。
穿越后的這具身體很少喝酒,酒量自然很淺。
李寂聽到她的心聲,又記住了一個新詞——
穿越。
不知道這個詞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去提昨晚醉酒后的事。
如今李寂無事一身輕,有很多時間可以陪著花漫漫。
兩人打算去莊子上玩幾天。
花漫漫特意讓人給飛鶴真人送去口信,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莊子上玩玩?
既然要拉攏人家,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向對方展現善意。
飛鶴真人回到七星觀后,一日三餐都在思念昭王府的伙食。
其實七星觀的伙食也不差,但跟昭王府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原本就算昭王妃不派人去請他,他也要主動去昭王府上小住兩天,蹭幾頓飯吃吃。
現在昭王妃都主動派人來請他了,他自然是毫不猶豫地一口應下。
飛鶴真人簡單收拾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就顛顛地跑去投奔昭王夫婦了。
一行人乘坐馬車前往莊子。
莊子上的管事早已經收到消息,提前收拾好了房間。
他們只要一來就能入住。
另外一頭。
李影派出去調查的人已經回來了。
根據他們的調查,十一年前忠安伯府的確有人走丟過。
但不確定具體是誰?
李影追問:“官府那邊應該有案底,你們沒有查嗎?”
梁勇如實回答。
“我們讓人潛入官府查過了,官府的案底早就被人給銷毀了,想必是有人在故意掩蓋這件事。”
李影皺眉:“忠安伯府那邊呢?也查過了?”
梁勇點點頭:“都查過了。
但因為事情過去得太久了,忠安伯府里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多。
知道的那幾個人口風都很緊。
我們怕打草驚蛇,不敢用太強硬的手段。
因此打聽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補上一句。
“根據奴婢的猜測,走丟的人應該是花卿卿和花漫漫之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