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不說這個,但是我就覺得吧,要不再等一等?我怕你后悔。”沈初柳真誠的看他。
她自己談戀愛三次了。
可對方,初戀。簡直了。
沈初柳喝了幾口,然后看他:“我是可以啊,可你……你都說我是你初戀。你還比我小……好嘛好嘛,這是事實,你瞪眼也是事實!”
齊懌修面露不悅。
“再等也是一樣。”齊懌修嘆氣:“我以前不談戀愛不是別的原因,就是沒看上。既然沒看上,為什么委屈自己?如今是你,以后也是你。要是沒有你,我或許會跟你哥哥一樣。”
“我哥?”沈初柳詫異。
“齊總您情話滿分了。很難拒絕啊這樣。”沈初柳糾結。
“那你為什么會想要拒絕?”齊懌修看她。
招呼過一波人,兩個才上了樓上,露臺上,沈小乖也被抱累了,正癱在椅子上回血。
沈初柳就挨著她坐下。
“想不想結婚?”齊懌修把熱乎乎的奶茶遞過去問。
“你不會以為你哥跟我哥一樣,只是想游戲人生?你哥就是誰也沒看上。”齊懌修道。
沈初柳恍然點頭:“難怪他雖然跟女生在一起,但都……沒走過心。原來是這樣。”
“所以,寶貝兒,結婚好不好?想娶你。”齊懌修坐在地板上,抱住沈初柳:“想跟你成為一個戶口本上的人。還想陪你每個早晨。想你從外地回來之后,第一個回去的是我們的家。”
“沒有,我只是……我害羞嘛。”沈初柳把奶茶擋在面前。
“我會是個很好的老公的。疼你,愛你,陪伴你。支持你。以后你接手了公司的事,我還可以幫你。我會好好鍛煉,爭取不中年發福。也會拒絕所有湊上來的鶯鶯燕燕。”
“我答應了。”沈初柳真的拒絕不了。
“真的?”齊懌修抬頭看她。
沈初柳點頭。
“答應了,就不可以反悔。這一輩子,我們要到白頭。”齊懌修緊緊抱著她:“誰也不許半路把誰丟下。”
沈初柳沒說話,只是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下。
這個年,跟去年比沒什么不一樣。
就是沈欣湊上來的時候,沈初柳不愛搭理她。
不過這種場合,她自然也不敢做什么。
年初三,電影上映。
齊懌修和沈初柳裝扮過之后去電影院。
開場坐在后排。
《懸崖》開篇比較壓抑。
被生活折磨的不像樣子的中年女人拉著女兒的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最終在醫院里斷了氣。
時光退回到了十八年前,混亂的小城街巷,搶劫金店的強盜,以及本來滿臉笑容拿著給老婆買的金項鏈的男人。
突兀的槍聲。
然后就是各方指責,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成了搶劫犯的同伙。沒有人給他辯護。
林家也請不起律師。
林母哭訴,兩個女兒哭訴,可都沒用。
孤兒寡母,還背上了罪名,最終被欺負到遠離這座小城。
然后,便是林媚的回歸。
盛夏,她穿一身淺紅色的裙子,在十八年后的小城里依舊是扎眼的,如一朵盛開的罌粟,美麗,卻也危險。
她為復仇而來。
金店老板,金店服務員,林爸爸單位領導,作證的街坊鄰居。
都是她的目標。
她從不與這些人說苦難,只是欺騙他們,然后將渾身麻痹的藥物注射進去,再埋掉。
她不屑與他們多說一句話。
而與此同時,她結識了來小城尋找靈感的年輕畫家周景明。
姐姐方琦警校畢業之后也進了這邊的警局,只為了查當年的事實真相。
可惜她萬萬沒有想多,多少年的努力,終于能接觸大案子,可接觸的第一個案子就是這起連環失蹤案。
妹妹不是什么高智商犯罪的人,所以真的是很容易就查到了她頭上。
林媚與周景明的愛情沒有出路,方琦與林媚的前途也沒有出路。
為了讓方琦讀書,林媚和媽媽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方琦是個警察。她做不到包庇妹妹。
最后的最后,周景明與林媚進了沙海深處。此時的周景明已經是絕望又欣喜。
“如果你要殺我,也沒關系,我愿意。只要是你,但是這之前,說你愛我好不好?只要你說愛我,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周景明摸著林媚的臉頰。
林媚笑了笑:“為什么要執著我愛你還是不愛你都沒有明天,愛不愛又如何呢?”
“愛情有時候不需要明天。”周景明抱她,吻她。
就在這幕天席地,與她翻滾在一起。
林媚終究沒說愛,她在朝陽即將躍出地平線的時候,將一管藥劑注射進了周景明的身體里。
而周景明絲毫沒有反抗。
在他就要昏睡過去之前,林媚笑了笑,印著身后的初生的朝陽。
“我不知道什么是愛,但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候,就是你愛我的時候。所以,我應該也是愛你的。只是傻瓜,你愛錯了人。所以,再見吧。”
周景明疲憊的閉上眼。
寂靜的沙海中想起了警笛聲。
林媚只是看了看遠處的朝陽,天亮了。
林媚躺在周景明旁邊,也緩緩閉上眼。
方琦與一群人沖過來的時候,林媚已經死了。
她服用了劇毒。
方琦抱著妹妹的尸體,一滴眼淚都落不下來,可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比起去年,姑姑顯然今年更熱情了。
齊懌修一笑:“一切看小柳,我是想馬上結婚的。”
“哎喲這孩子,這是給我喂狗糧呢!馬上結婚肯定是不行,不過你們也不小了,結婚這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姑姑笑道。
家里沈新陽就不肯結婚,這幾年連個對象都沒叫家里知道。
如今沈初柳肯有苗頭,對方也不錯,家里當然是歡喜。
就算是沈爸爸覺得女兒被叼走了,但是也還是愿意看到結婚的。
沈初柳一笑:“急什么呀。”
“你這傻姑娘,你不急,人家也不急?你們都這么忙。”姑姑嘆氣:“家里的事就忙死了,你自己還拍戲,哎,說你什么好。”
她倒是有心叫沈初柳別演戲了,可也沒法說,人家親爹都不管這個。
“好了好了知道了,過年之后再說嘛。”沈初柳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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