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記得,這附近有剛好有一個山洞,可以用來暫時存身,便抱著昏迷的人去了那個山洞。
原來只是路過,遠遠看了一眼,進了山洞才發現,這個洞還不小,能有一間房子那么大。
洞里比較簡陋,也沒什么東西,倒是角落里有一些干草,還有一些干柴和打火石,想必是其他人放在這里用的。
蘇阮把人放在干草上躺好,摸了摸他的額頭,并不燙,體溫也還正常。便先把干樹枝架起來,生起火,山洞里頓時溫暖了許多。
然后,蘇阮把這人的衣擺撕下來一條,給他簡單包扎了一下手臂的傷口,其實不包扎也沒事,傷口不大。
做完這一切看著外面的天色,蘇阮嘆了口氣,看樣子今天是不能打獵了,晚上如果不回去,張家人肯定會找過來,不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而是怕她跑了。
火旺起來,她把自己的舊襖子解下來蓋在那人身上,邊烤火邊等著,準備這人醒過來就離開。
閑著沒事,蘇阮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具體環境,這山洞雖然是人為開鑿,但著實簡陋,一眼就看完了,沒什么特別的。
正想收回目光的時候,蘇阮被山洞頂上一個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朵花,暗紅色,開在山洞頂上,扎根在巖層中,是倒吊著的,沒有葉子,只有一朵半個手掌大小的花朵,孤零零的。
這山洞不見陽光,很黑暗,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忽略。
倒吊著沒有葉子的花?真稀奇,至少蘇阮還沒見過。看了兩眼,她突然間有一種感覺,她要把那花給摘下來,必須!立刻!馬上!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蘇阮趕緊付諸行動,山洞并不高,她彈跳力不錯,試了幾次,終于摸到了洞頂,沒費什么勁就把那花給摘了下來。
她捧著那花在手心里,借著火光仔細看了看,除了好看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還沒等做其他動作,突然間,那花兒就化作一道流光,飛向蘇阮的面門。
蘇阮大驚,從剛才摘花開始,她好像就不受控制一般,現在又發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難道這世上還真的有什么靈異?
她抹了抹臉,除了從剛才就一直麻癢外,什么感覺都沒有,花也不見了,正在納悶,就聽到地上的人發出了聲音,回頭一看,人醒了。
既然身體暫時沒事,蘇阮也沒有太在意,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對于死亡她并不懼怕,畢竟在末世每天都會面臨死亡的威脅。
看到人醒了,她便走過去,蹲下身問:“你覺得怎么樣?”
說完這句話,她覺得嘴唇有些異樣,抬手摸了摸也沒太在意。
那人慢慢睜開眼睛,等看清楚面前的蘇阮,頓時抽了抽氣,即便那張臉沾染了灰塵看不清容貌,也能讓人感覺到他此刻的驚懼。
“我這是死了嗎?”他喃喃地說道。
“你沒死。”蘇阮沒好氣地回答。她有那么嚇人嗎?怎么這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不過這人的聲音還挺好聽,真沒看出來。
“啊!”那人如夢方醒,趕緊掙扎著坐起來,拱手沖蘇阮作了個揖,“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蘇阮擺擺手,“行了,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也要走了,你也快點離開,這山里晚上有野獸出沒,很危險。”
救了人已經是她大發慈悲,送他?抱歉,沒那個心情。
“姑娘且慢!”那人趕緊站起來,規規矩矩地站好,有些局促地說道:“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他日必將報答,敢問姑娘芳名?”
蘇阮回頭盯著他,卻發現這人個子還挺高,現在看他得仰著臉。
古人還真是麻煩,說話也文縐縐的,這人言行舉止看起來像是個讀書人,她皺眉,“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應該自報家門吧。”
男人恍然大悟,再次拱手,“慚愧,一時竟忘了。在下姓宋名瑾字謙禮,京城人士,路過此地迷了路,這才昏倒。若不是姑娘心善,我……”
他這番話說的懇切,蘇阮可不想聽他多說。送千里?這名字挺適合他的,現在她只想送他離開千里之外,這人太啰嗦!
“我叫蘇阮,本地人。既然說清楚了,就此告辭。”說完,蘇阮也不再理會,轉身就出了山洞。
她現在有些心急,今天沒打到獵物,又遇到了一些怪事,想回去琢磨琢磨,明天再來碰碰運氣。
倘若離開了這里,身上一文錢都沒有,結局也不會太好。無論哪個年代,沒錢是行不通的。
“姑娘……”宋瑾在后面追了出來,他是真的想要報答這救命之恩的,只是知道名字還不成,總得打聽到住處,以后才可行事。
蘇阮哪管身后的叫聲,飛快往前走去,宋瑾剛剛清醒,又累又餓又乏,竟然追不上她的腳步。
冬天日落來的更早一些,尤其是山里。有大山遮蔽,太陽早早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一絲余暉。
盡管時間還早,但蘇阮琢磨著,等她回去天也要黑了。
先回到密林,拿回藏起來的叉子就要下山,就在蘇阮即將出了密林的當口,就聽到一陣野草被什么撥動的聲音。
這聲音又急又快,而且并不是從山洞方向來的,應該不是追趕她的宋瑾。她心里突然一動,快速隱藏在一棵樹后,定睛一看,心里又喜又驚。
居然是一頭野豬。
以前的張玉蘭聽說過,這山上有野豬和野鹿,甚至還有老虎,但是見過的人很少,沒想到今天竟然給她遇到了一個。
“難道這家伙也是出來找晚餐的?”蘇阮想著,可能是最近山上的動物大都冬眠,野豬也找不到什么食物了,這才下了山。
這是個好機會,雖然手里沒有武器,但是沒關系,她的拳頭就是武器。
那野豬似乎聞到了生物的氣息,居然就奔著這邊過來了。
蘇阮就在樹后,看準了時機,等到野豬經過身旁的時候,一個箭步跳了過去,趁其不備就騎到了野豬的背上,掄起拳頭對準野豬的腦袋就是一拳。
經過四五年的戰斗,對于自己的力氣,蘇阮已經能夠做到收放自如。這一拳下去是用了全力的,就算是喪尸也會被一拳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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