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杜鵑還挺難過的,覺得蘇阮有了相公就不要她了,不過后來孟柔提醒她,可能是王爺怕她打擾了人家夫妻倆,這才這么做的。
杜鵑也挺害臊的,覺得自己也真是沒眼力勁兒的,也就不再委屈了。
兩人到了屋中,孟柔拉著杜鵑坐下,這才點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個傻丫頭!”
杜鵑噘著嘴抱怨,“我怎么傻啦?”
“還說不傻?小姐明明不想讓你一起去,你還堅持。難道你還不了解小姐的脾氣嗎?”
“可是……”杜鵑搓著手指頭,滿腹擔憂,“阿阮也是女孩子,萬一被識破,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別看阿阮她那么灑脫,我知道她也是潔身自好的。況且,王爺那邊恐怕會更擔心………”
說著,杜鵑拉住孟柔的手,“好姐姐,你告訴我該怎么做才好?我真的不放心,我想跟過去。”
孟柔也很發愁,“我也沒什么好辦法,不如你就聽話留下吧,小姐也是有意鍛煉你的能力,到時候你能獨當一面,也是給小姐幫忙了。”
她和杜鵑的關系一直都不錯,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因為她曾經的小姐身份,讓杜鵑對她不是很親近,后來慢慢接觸了解,這才有了改變。
尤其是上次能孟柔差點吃了張三的虧,回來后一直暗自傷神不吃不喝,杜鵑一直溫柔耐心地照顧她,甚至還給她講了自己在山上的遭遇,就是為了安慰勸解她,怕她想不開做傻事。
孟柔當時真的挺驚訝的,沒想到看起來可愛活潑的杜鵑,也遇到過那種絕望的事情。
而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恩人,就是蘇阮。若是沒有蘇阮,恐怕她們兩個,一個都活不成。
杜鵑能夠敞開心扉對自己說出經歷,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若沒有她設身處地的勸慰,可能孟柔真的會沒有勇氣活下去。
從那時開始,孟柔也拿出全部的真心對待杜鵑,兩個人的關系也和親姐妹一樣。
聽了孟柔的話,杜鵑卻不認同,“這里有你就好,我一定要跟小姐去的,沒事,我再想想辦法。”
其實她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打算,但不準備對孟柔講。倒不是擔心孟柔出賣她,而是孟柔若知道,肯定不會同意她這么做的。
很多時候,杜鵑都非常慶幸,自己遇到了阿阮,才有了活下來的勇氣,才會領略到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因為有阿阮,她才有第二次生命,才會認識這么多很好的人。所以,她活著的念頭,就是阿阮。
蘇阮不知道杜鵑怎么想,經過幾天的采購和準備,總算初步把東西給準備起來了。
沒過幾天,皇帝又下了道圣旨,稱二月十七那天是欽天監選好的良辰吉日,宜出發,就定下讓他們在那天離開。
臨走前,蘇夫人專門見了蘇阮一次,除了話別之外,還給她帶了不少金銀財寶,讓她留著路上用,不要委屈了自己。
另外,蘇夫人還把一塊玉佩給了蘇阮,說這是專門送她的護身符,是大師開過光的,一定要好好的佩戴。
這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體積很大,不像平時宋瑾垂在腰間那用來裝飾用的小玉佩。
這玉佩通體呈暗黃色,帶一些綠色的紋路,大概有一巴掌大,拿在手里卻沒有什么重量,而且是個冬暖夏涼的好寶貝。
宋瑾看過這玉佩,覺得可以用來做一枚護心鏡使用,蘇家的東西肯定都不是凡品,便讓蘇阮好好保管。
到了出發的日子,兩人和京里的眾人分別,在蘇辰的陪同下,踏上了征途。
由于軍隊里都是男人,為免麻煩,蘇阮穿上了男裝,這時候還是冬季,衣服很厚,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來。
況且她還用了空間里調配出來的藥水,喝了這種藥水,會讓自己的肌膚變成褐色,也就是比小麥色還要深一點的顏色。
只要不用解藥,身上就會一直是這種顏色,洗澡也不會消退。除此之外,她還故技重施,在臉上制造了幾道疤痕,看起來兇狠可怖。
就連杜鵑都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足見這變裝有多么成功了。
由于出征,所以他們都是騎馬出行,冷不丁騎馬,蘇阮覺得還挺有趣的,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快活。
蘇辰很是驚訝她的外表,時不時就會注目看著她,“要不是你的聲音,我還真的人不出你來。”
“聲音?哦對了。”蘇阮這才想起,光顧著改變外表了,聲音忘了偽裝,那可不行。她的聲音太過于軟綿了,一聽就是女人。
想著,她忙拿出另外一種藥,混合著空間里的井水喝下去,沒過一會,聲音就發生了改變,變得低沉起來,還有一點點嘶啞。
“蘇將軍,現在如何?”
這次不只是蘇辰,連宋瑾都驚訝起來,關切地問道:“你用了什么改變了外貌和聲音?不會影響身體吧?”
今天早上出發前,蘇阮突然變了個樣子,出現在他面前,當時身邊人太多,也來不及多說,現在才有機會問。
不過今天早上,宋瑾一下子就認出了蘇阮,原因無它,她再怎么改變,身高也不會變化。
還有那雙眼睛,縱使肌膚變色,臉上多了猙獰丑陋的疤痕,那雙眼睛還是那么純粹靈動。
這樣的阿阮,讓他想起了在山上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阿阮,都是很糟糕的外表,卻是最能打動他的樣子。
山上的阿阮力大無比,心地善良,救了他,還給他衣服。
而現在的這個阿阮,為了跟他在一起,寧愿冒險也要陪著他一起出征,這樣的阿阮,他會更加好好的珍惜疼愛。
宋瑾的話,讓蘇阮心里很溫暖,他不會在意她的外貌,第一時間擔心的是她的身體,真是貼心。
“放心吧,這種藥不僅沒有壞處,反而對皮膚很好,可以防曬還可以驅蟲呢!”
宋瑾眼前一亮,“阿阮,你也給我一點吧,你看我,不僅不魁梧,臉色還這么蒼白,對士兵和敵人都沒有什么威懾力,我想變得黑一點。”
聽他這么說,蘇阮不由得笑了,的確,他長得太白了,也太美了,一點都不像領兵打仗的人。
雖說身體已經養好了,可他的臉色還是和之前一樣白皙通透,一點都沒有改變,這樣的人也挺讓人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