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瑞看了看宋瑾,不得不感嘆一句,好一個男兒郎,秀氣不失英俊,美而不妖,溫潤中又具有一種男子漢的氣度,稱得上人中之龍。
像蘇子瑞這種人,自然見過皇帝的每一個兒子。而在這些眾多的皇子當中,宋瑾不是最優秀的,也不是最有魄力的,卻是最好看的。
原因就是他有一個美貌如仙般的母親,他又像母親多一些,自然也就漂亮很多。
這人雖說心思深沉,好歹也算是光明磊落,不是太子那種陰毒之人。這么一想,他身上的優點還是挺多的。
蘇子瑞接過酒杯,目光如炬,“謙禮,今后你就是我的門婿了。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若是敢欺負阮阮……”
不等他說完,宋瑾就接過話頭,“岳父請放心,阿阮可以隨便欺負我,我永遠不會欺負阿阮。能夠娶到她,我已經心存感激,怎么敢胡來呢?
在這世上,再沒有比阿阮更好的女子了,在我心里,她就是最好的。多余的話我也不想多說,總之請您和岳母放心便是,若有違背,隨你們處置!”
這幾句話說的倒還像個人樣,蘇子瑞點頭,“好,記住你今天的話,阮阮不再是無依無靠的平民百姓,她有我們做靠山,誰也不能欺負她,任何人。”
“是!”宋瑾施了一禮,“請岳父大人放心。”
蘇子瑞也不想多說,說多了就沒有意義了,反正意思已經傳達到了,這就足矣。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坐下。
第二個敬酒的對象,就是蘇家二爺了。宋瑾又給蘇子安倒了酒,恭恭敬敬地說:“二叔,請用。”
蘇子安也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眼宋瑾,看的他心里發毛。早知道這位才是真正的祖宗,惹不起啊。
隨后,又給兩位大舅哥敬了酒,緊跟著就輪到蘇家的其他親戚們了。
蘇子安看看情況,對蘇辰說道:“你去幫謙禮擋擋酒,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可不要喝得爛醉如泥才好。”
蘇辰笑笑,沒有說話。
蘇子安一瞪眼,“你小子笑什么?”
“二叔是怕謙禮喝多了,壞了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嗎?”
“廢話,當然不是。我是怕阮阮那孩子……”蘇二爺苦笑一聲,“我這輩子沒怕過誰,就怕這丫頭。”
蘇暮插話:“二叔,你怕阮阮做什么?她脾氣挺好的,就算你灌醉了謙禮,她也不會說什么的。”
蘇子安瞅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別看阮阮平日里笑呵呵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樣,可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謙禮的。
她只是性子淡,不流露在面上而已。要是誰敢欺負了謙禮,她一準找那人拼命,你信不?”
蘇暮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感覺涼嗖嗖的。蘇阮的本事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別說拼命,哪怕是被她一只手給扒拉一下,不死也殘啊!
了不得,看來以后要對宋謙禮好點,否則小命不保!
蘇辰謹遵二叔的吩咐,幫宋瑾推掉了很多不必要的人,盡量讓他不要喝醉。
正忙碌著,就聽到下人來稟告,說是太子爺過來祝賀了。
太子那是未來的儲君,親自到場,無論私下里交情如何,面子還是要給的。
宋瑾親自迎接出去,把太子宋玨接到廳堂。進了門,大家免不了寒暄幾句。
太子進來后,先跟宋瑾聊了聊,恭喜了一番,這才說:“七弟今天是大忙人,不用管我,去招待其他客人吧,我坐會就走了。”
“大哥,委屈你了,招待不周,莫怪。以后得了空,一定去府上謝謝您。”
“哪里話,我們是兄弟嘛,不用見外。”
兩人說了幾句后,宋瑾就去其他桌了。
太子溜達了一會,偶爾跟人說說話,直到在一群人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三弟,你也來了。”
宋璟忙站起身來,“大哥,您來了。大嫂沒來?”
“來了,沒到這邊,直接去了后宅。弟妹來了嗎?”
“也在后面。”
兩人聊得不錯,不知情的還以為兄弟情深,殊不知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宋瑾走了一圈,給重要的客人敬了酒,其他人那里只是簡單應酬了一下,他不傻,知道今天不能喝多,晚上還有事情要做。
現在在他心里,阿阮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要靠邊站。
見他得了空閑,太子端著兩杯酒走過來,遞給他一杯,“七弟,剛剛你似乎忘了跟我喝一杯了。”
宋瑾一拍腦門,“大哥,剛才匆忙,忘了給您敬酒,是我的錯,請大哥莫怪,小弟自罰一杯。”
說著,他舉杯在手,一仰頭喝了下去。
太子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咱們兄弟兩個無須見外,我只是開玩笑而已,你別在意。這喜酒我一定要喝的,祝你和弟妹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說罷,太子也一飲而盡。
宋瑾心里慶幸,還好跟太子表面上沒有鬧翻,否則今天的喜事都會有麻煩,不管怎么說,到了現在也差不多算是圓滿結束了,值得高興。
此時,喜宴已經進行到后半段,王府里特意安排了很多節目供大家娛樂,有戲班子來表演,整個廳堂里十分熱鬧。
人們正盡興,宋瑾總不好拋下這么一大群人回去洞房,那樣未免讓人笑話,也就勉強留下,陪著蘇子瑞他們說說話。
蘇子瑞是個戲迷,說起來,他們這些做將官的,平日里在軍隊的日子枯燥無味,也沒什么娛樂,回到家中就可以放松了。
他特別喜歡聽戲,每次回來必然會看幾場。有時候是微服去戲園子,有時候也會找到家里來表演,讓家里人也一起看看熱鬧。
他這邊聽戲上癮了,瞇著眼手里合著調子,悠然自得。
蘇子安則不同,他不愛聽戲,就算沒事的時候,也是在家里練武,從不間斷。
今天他正好相反,聽臺上唱戲,感覺眼皮都抬不起來,昏昏欲睡了,也沒心思管別的。
宋瑾正陪著他們聽戲說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暈得不得了,忍不住捂住腦袋皺眉。
蘇辰就坐在他旁邊,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你怎么了?”
宋瑾一揮手,“頭暈得厲害,想必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