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朱雀逆襲記

第三十八章兇手

解捕頭等人將目光集中在那個人身上,原來是姚偏仁姚管家。

“大人,昨晚家中只有我侄女朱雀、小翠、阿大和阿二還有我,我們五人在。只有小翠和我侄女朱雀住在一起,那毒肯定是小翠下的。”

“你就認定是小翠下的毒?可有證據?”

“有,大人,我有證據。看,這只茶碗,就是早上時我從我侄女朱雀房中拿出的,一開始我就覺得她死的蹊蹺,怕是有人下毒,所以,提前將茶碗收起,就是為了讓大人明斷。”

說完,姚偏仁從懷中將茶碗拿出遞了上去。

解捕頭接過茶碗,嗅了嗅,又用銀針試了試,確定茶碗中確實有毒。

“這茶碗確實有毒,那為何不是別人下的毒呢?”

“大人,宅中的飲食起居都是小翠負責,我和阿大、阿二在一起,一直在南房,沒得到允許,是不敢到北房去的,請大人明鑒。”

小翠在一旁聽了,也立刻跪在地上,高喊冤枉。解捕頭眉頭皺了皺,差人將小翠拿了,用布堵住嘴吧,不讓其發聲。

“姚管家,她為何要害朱雀姑娘?毒藥從哪兒來?可有同謀?”

“大人,這事都怪我侄女朱雀,她不該露財。定是小翠見錢眼開,讓我侄女朱雀發現,才將她毒死。不信,大人你可去小翠的房里去搜。至于同謀,就是佃戶朱大龍。是朱大龍給她的毒藥。”

解捕頭揮揮手,立刻有人去了小翠房中,不一會兒,果真搜出一些銀兩,那肯定不是一個侍女能擁有的,要有這些銀兩,應該早就回家過日子去了。當下,解捕頭又差人將朱大龍找來。

“朱大龍,我來問你,小翠的毒藥可是你給的?”

朱大龍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見解捕頭問毒藥的事,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大人,毒藥是小人給小翠的。小翠說……”

未等朱大龍說完,解捕頭一聽朱大龍承認,立刻命人將朱大龍綁了起來。

事實應該很清楚了,還是需要再審問一下小翠。命人將小翠押過來,拿掉堵嘴的布巾。

“小翠,我來問你,這茶碗可是你給朱雀姑娘喝茶用的?”

“大人,冤枉啊!茶碗是我給朱雀姑娘喝茶的,可里面的毒,是姚偏仁讓我下的。我要是不下毒,他就要殺死我和朱雀姑娘。……”

小翠就把和朱雀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解捕頭眼神嚴厲起來,盯著姚偏仁。

“姚管家,小翠說的可是真的?”

姚偏仁那會承認,這個局早就布好了,要借這個機會,將小翠和朱大龍一并除去。

“大人,冤枉啊,小翠她血口噴人。朱雀姑娘一個人孤苦伶仃,就認了我做叔叔,這他們都是知道的。我怎么會害我的侄女啊?”

說著,指了指那些前來幫忙的佃戶,眾人昨日都見了,所以都是點頭承認。

下毒之人基本確定,就只差毒藥的來源了。

“小翠,這毒藥是哪兒來的?”

“是朱大龍給我的。是姚偏仁說家里鬧鼠患,才找朱大龍要的。”

“是嗎?佃戶不知朱大龍一人,為何你只找他一人?還不從實招來。”

小翠有口難辨,發現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干脆閉口不言了。

解捕頭認定了事實,人證物證均在,就命人將小翠和朱大龍關到祠堂,待朱若愚一家死因調查清楚,押回縣衙處理。

眾人紛紛散去,老族長也協同解捕頭回去,轉眼間,院子里冷清了許多。

姚偏仁以家屬的身份,將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

白日過去,夜晚來臨。按照風俗,是要安排人守夜的,而且必須是親人。朱雀沒有親人,不,還有一個自認為是叔叔的姚偏仁。所以,守夜的重任,只能由他自己來做了。

朱雀的尸身就停放在客廳之中,把桌椅等都挪開,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靈堂。

實際上,此地風俗非常講究,對喪葬這一塊兒也是如此。正常過世的,基本都是停放五天,如果有遠方的至親,可能會達七天之久。每晚都有一個項目,辭靈、入殮、送盤纏等。如果過世的是九十或一百歲以上的,就要發洪喪,項目更多。專門有大先生職位,請主、點主等名目繁多。正是因為如此,大多人家一過喪事,家底基本都要掏空,所以慢慢也就簡化了。

朱雀屬于橫死,相對就更簡單。停上一晚,第二天就入土為安了。

望著房中停放的黑漆漆的棺材,姚偏仁心里也打起鼓來。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姚偏仁心中有鬼,所以總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將棺材前的白燭燭芯挑亮,拿起一炷香點燃,恭敬地放在香爐上,心中默默念叨。

“朱雀啊,你可怪不得我,誰讓你當了我的財路。要怪,就怪你太年輕。安生的投胎,找個好人家。我給你陪靈、送終,也算盡心了。”

心內覺得好受一些,便一個人坐在靈前墊子上。

燭光跳躍,將屋內的黑影拉的忽長忽短,姚偏仁的心,又起伏起來,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懼意。起身仔細查看了朱雀的棺材,沒有異常,便硬著頭皮又坐了一會兒。心神越發的不寧,姚偏仁實在呆不下去,返回自己屋中,咕咚咕咚喝了一壺酒,內心的怯意才算落下。

重又來到靈堂,借著酒意,歪身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深秋的夜,已有些寒涼,姚偏仁在午夜時分,被凍醒。秋季也是多風的季節,一陣風吹來,將白燭吹滅。姚偏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忙奔過去將白燭重新點燃,又燒了一炷香,這才在坐墊上坐了。

姚偏仁忽略了一點,他沒注意朱雀的棺材,那已蓋好的棺材板,此刻立在棺材后的墻上,棺材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人醒了,酒意卻涌上來,姚偏仁只覺得口干舌燥,嘴內像著了火一樣,這時要有杯茶喝就好了。

姚偏仁剛升起這個念頭,一只手從身后伸出遞到面前,手中拿著一個茶碗,碗中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