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朱雀逆襲記

第六十四章行刺

朱雀并不知曉孟良的小心思,待孟良將身法演示完,思考了一下,就按著孟良留下的腳印,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初時身形很慢,卻并無錯誤,待一圈走完,朱雀就加快了身形。

孟良在一旁,驚得下巴就要掉在地上。如果說日前有自己的講解,朱雀學的快些,現在自己只是單單的演示了一遍,他竟走的絲毫不差,而且隨著熟練程度的增減,將步法中的精髓也完全的展示出來。

最讓孟良無語的是,朱雀在身法之中還模擬著進攻和閃躲,這是自己打算朱雀將身法學會之后再教的,她竟然自己融會貫通了。

朱雀的身形越來越快,根據自己的理解,不再局限于孟良留下的腳印,如同一只鳳凰翱翔于天際。

幸虧昨日在酒館帶回一葫蘆好酒,孟良仰頭便喝,眨眼間酒已飲盡,孟良直接醉倒,口中兀自喃喃自語。

“妖孽啊,妖孽!妖孽!……”

朱雀完全融入到學武之中。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身子不但不累,反而愈加的精神。漸漸的,朱雀像化身駿馬,在這小院中自由的馳騁;又像變作飛鳥,在小院中任意翱翔。但是,卻像是缺少了某種東西,身子總是不能突破桎梏直飛天際。

朱雀停下來想問問孟良,見他已醉的不省人事,只得罷了,繼續的練習學到的東西。

第三日,孟良一見朱雀,二話不說就直接出手。朱雀不解其意,只是躲閃,任憑孟良使盡渾身解數,愣是沒沾到朱雀的衣襟。孟良也將身形停下,不由得一陣黯然神傷。

“朱雀姑娘,您已藝成,我孟良不是您的對手了。”

朱雀聞聽不禁愕然,不敢相信自己兩天就會出師。但是,好像有些地方并不盡如人意。當下,把心中的疑問講與孟良。

孟良喟然長嘆,轉而眼神中充滿熱烈。

“朱雀姑娘,其實像我這樣的武者,都是屬于練體,只是在身體的強度和身法、技巧上有所突破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強者。其實還有一種修煉的方式,練的是氣。傳說練成之后,飛天入地無所不能。我有幸也見識過練氣之人,飛縱百丈、隔空打人不在話下。您感覺到的不足,恰恰就是缺少了‘氣’。”

朱雀想起王道長,王道長應該屬于練氣之人吧。

“那如何才能練氣?”

“練氣都有秘籍的,只有一些超大的門派才有,也有得到練氣之人傳授的。沒有練氣之法,窮其一生也難窺門徑。”

“我們夏國有這種門派嗎?練氣的人多嗎?”

“在京都之旁有一座靈山,靈山之上有一大派,叫靈山派,就是專修練氣的。世上能夠獲得練氣之法的很少,即使獲得練氣之法,能夠入門的更少。”

“那您是不是也去過靈山派?”

孟良又是一嘆,心中萬分的感慨。

“我曾去過,只是資質太低,達不到靈山派收徒的標準。”

朱雀有些泄氣,知道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是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什么是氣?如何算是入門?”

“這個問題我到知道,當年在靈山,第一個考核的項目便是對氣的感知。氣實際上是指靈氣,大都聚集在鐘靈神秀之地,其余地方少之又少。當心神入定時,如果找到氣機相引,便是感知到氣了,當年我就沒有做到。至于入門,便是依據練氣之法將靈氣吸引到身體內,周身運轉最后歸于丹田。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至于練氣之法,就不得而知了。”

朱雀對于不可強求之事,向來看得開。那就以后到靈山去看看,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去報仇。不光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魏官正魏大人,這個仇一定要報。

當朱雀提出報仇之事,孟良并未阻攔。范府的底細孟良很清楚,里面并沒有高手,當初自己一人就可以輕松的將魏官正帶出來,朱雀現在的本領可是要強過自己的,更應該是手到擒來。

孟良還是有些不放心,將范府的地形圖拿出,詳細的告訴了朱雀明崗暗哨的位置以及范人健的住所,朱雀一一記住。

是夜,時近子時,一條人影疾跑幾步高高躍起,將腳在墻壁上一蹬,已落在墻頭之上,身子并不停歇,一路翻墻越房如履平地,直奔范府而去。有月光打在臉上,赫然就是朱雀。

朱雀之所以選擇夜晚前來,是不想傷及無辜。仇人只有一個,尋他便是,傷及他人,就是造孽了。

按照白日所看地形圖,朱雀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范人健的住處,是一處殿堂。奇怪的是,周圍并無站崗之人。朱雀藝高人膽大,借助假山、樹影的掩映,飛快地接近大殿。四下看了無人,又凝神細聽了動靜,才如貍貓般竄到廊下,貼著柱子站好。接著,身子倒轉,順著柱子到了檐下,用腳鉤住柱子,一翻身,已抓到檐邊,稍稍用力,身子翻到殿頂之上,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迅速非常。

朱雀身子貼著瓦面,行至中間位置,小心的揭開一塊瓦,下面的景象盡顯眼中。這些是孟良特意交代的,先觀察好再動手,以免出現意外。

大點之中燈火通明,顯然范人健并未入睡,調整了一下角度,才發現范人健正與人喝茶說話。

“世叔,小侄請你前來也是不得已啊。魏官正一事已傳至京都,我怕魏家派人前來報仇。”

那個被范人健稱為世叔的人,一點也不在乎,端起茶輕嘬了一口,才緩緩地開口。

“魏家?不值一提,沒什么好擔心的。”

“可是,魏官正已投靠了夏公子,夏公子不會不理會吧?”

“夏公子又怎樣?你可知道當年的國師王伯通王道長?”

朱雀聞聽王道長之名,瞬間激動起來,想不到這次竟能探得一些關于王道長只是,真是不虛此行。

范人健有些不解,卻也不好問其他。

“我當然知道,王道長號稱夏國第一人,只是聽說早就歸隱了。”

“歸隱?還不是為了保全那個夏公子。再者,夏國第一人又怎樣?還不是被我們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