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在嗎?”孟良壓低聲音問了一句,見對方點頭,立即奔向里面。
夏端墨這一段時間事情很多,上次扔下新娘馬不停蹄的趕回京都,卻原來只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那些人生怕夏端墨與蒙國結親勢力大漲,難以阻止他登上皇位。至于是誰在背后算計,夏端墨只是懷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
現在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夏端羽,自己那個三弟,但夏端墨隱隱覺得好像并不是這么簡單,暗地里好多隱藏的對手都在蠢蠢欲動,現在有些明面化了,他在等待時機。
甚至一些周邊的國家,也派了很多的人馬,想在這個時刻混水摸魚。前幾天,查封的那個酒樓,就是出自夏端墨之手。
孟良進來時,夏端墨立刻放下手中的暗報,對他來說,朱雀同樣重要,否則也不會讓孟良去她身邊。
孟良簡單的說明來意,夏端墨不知道朱雀想做什么,但是有她在臨山城經商一事,也明白朱雀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就命孟良去辦購買酒樓一事,只是叮囑一切要小心。
有了夏端墨暗中安排,酒樓一事很快敲定。同時為了安全,酒樓的一應人員,全都是從夏端墨的暗衛之中挑的可信之人。
朱雀自然是不知道的,自酒樓買下后,立刻著手裝修。在裝修時,整個二樓全部是隔開的單間,無論大小都選用了隔音的設計,材料就用絲綢包著棉花,設計成不規則的平面,附著在墻上。有的似龍紋、有的如海浪,在這個時代,是找不出第二個同樣的來。
朱雀單獨設計了一間小屋,隱藏在二樓雅間的夾層。里面只有一桌一椅,桌上擺著十幾個鐵,鐵筒末端連接著細的鐵管。這個小屋只有朱雀和孟良知道,孟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這是干什么用的。
直到朱雀完全布置完,在測試的時候,孟良才明白朱雀的用心。二樓之所以那么裝修,是給人一個完全隱私的空間,這在其他酒樓是做不到的。原先,每逢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去家中,但難免出入時讓人看到。現在朱雀這么設計,就是給人一個除了家之外的安全場所,這個噱頭夠吸引人的。那個小房間,就是朱雀的不厚道的地方,主要作用是監聽,記錄別人談話的秘密。
孟良就被朱雀安排負責監聽,她知道孟良是夏端墨的人,這樣做,其實等于給夏端墨探聽消息。其實朱雀還有一個用意,雖然自己不會做越軌之事,但夏端墨讓孟良全天的監視自己,放到誰身上也是不舒服的,這樣做,可以讓孟良在自己眼前基本消失。
一切準備就緒,就到了開業的日子。朱雀并沒有邀請覃建國等人,畢竟自己開酒樓的目的,除了賺錢就是探聽消息,如果知道了背后的支持者,敵對之人斷然不會前往,消息也會探聽不到的。
所以,朱雀為了搞宣傳,學者前世的做法,印了一大批傳單,大街小巷貼的滿滿的。而且承諾,開業前三天,所有菜金一律打七折。當然宣傳的重點還在于二樓雅間的私密性,說的世上僅有、天下無雙。人們都被這鋪天蓋地的宣傳勾起了好奇心,免不了前來實地看一看。
開業這天,隨著孟良親手扯下紅彩頭,開元酒樓四個大字閃著金光出現在眾人面前。隨后,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一把又一把的銅錢撒向四周,那叫一個熱鬧。霎時間,酒樓就被坐了個滿滿當當。
朱雀呢?朱雀化成了男子的摸樣,在后廚里呆著。朱雀知道,一個酒樓賴以生存的根本,還是在廚師的水平。現在的這些廚師,菜做的沒得說,但是想和其他酒樓拉開距離,還是不夠。朱雀有著前世的經驗,中餐不用自己指導,但可以適當的推出西餐的一些樣式和做法,那是這個時代的人學不來的。另外,自己還有一個秘密武器——味精,這是她從倉庫中找到的,慢慢的一整集裝箱。
從菜品提鮮的這一個方面,味精起的作用可謂是巨大。當朱雀拿出讓廚師們試嘗后,莫不是驚呆的樣子。告訴他們用量之后,朱雀留下一天的量,就到外面觀察情況。
生意相當的火爆,僅中午翻桌就達三次以上,而且每一個食客都是滿意而歸。尤其是二樓雅間的客人,一些聞所未聞的菜式上來,不光飽了口福,還有了向人炫耀的資本。所以,還沒到晚餐時間,人們就早早的坐到店里等候,那些沒座的食客,在外面排成了長隊。而且,已經有人開始預定第二天的席面,這一開頭,光是預定就排在了三天之后。特別是二樓雅間,預定之人因為排隊還差點打起來。
開頭不錯,朱雀喜在心里,她并沒有知足,直接琢磨著開分店的事。事實證明,自己做的方式是對的,正好自己有資金,多開幾家分店沒有問題。朱雀甚至還想,把分店開到其他的城池之中,做一個夏國獨一無二的餐飲業大鱷。
接連三天,生意保持著火爆的勢頭,朱雀也賺了個盆滿缽滿。第四天朱雀沒去,她在家琢磨著一些新的菜式。同時,她從倉庫中發現了一個牌子,通體黑色,不知什么木材所制,入手沉甸甸的。整體呈長方形,正面雕刻的是一座隱藏在云端的宮殿,背面則是刻有兩個大字——云宮。朱雀想起,這是朱度給自己的,說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留給自己的唯一信物。正在端詳間,孟良派人來找自己,說是酒樓里遇到了麻煩。
朱雀急忙趕到酒樓,酒樓被一隊官兵圍住,并不讓人靠近。朱雀自稱是此酒樓的掌柜,才被放了進去。朱雀此時的面目,并不是自己的真實面目,而是年逾半百、精神矍鑠、身手矯健的男兒身。
才一進門,就有人伸腳蹬向自己的腿彎,緊跟著就是一聲大喝。
“還不跪下!難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