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朱雀逆襲記

第一百二十四章婚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已是半年。半年來朱雀還是那副樣子,意識和軀體仍然沒有重合,只不過有張大福夫婦在,一直沒有受任何的委屈。

村里人也都習慣了朱雀的存在,單純得像個孩子的朱雀,頗得大家的喜愛。甚至有幾個還未婚配的男丁,專門托人上門提親。

張大福夫婦開始并不同意,認為朱雀說不定哪天會恢復神智,這班凡夫俗子怎會配得上?可是一日日的過去,朱雀始終不見好轉,不禁為朱雀的未來擔心起來,總不能老是一個人無依無靠吧?心思也就慢慢活起來,對提親的男丁們不再拒絕。

替朱雀找尋夫君,張大福夫婦也是左挑右選,終于看中一個叫阿春的,長的英俊,就是家中寒酸了些。張大福夫婦也打定主意,把朱雀當成閨女看待,說是出嫁,其實結婚后也是住在家中的,等于是找一個上門的女婿。對于這一點,阿春家里并不反對,張大福夫婦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親事定下,就找了一個好日子拜堂成親。

成親這日,整個村莊張燈結彩,又是集體的活動起來,朱雀不知道是自己成親的日子,甚至對成親一點概念也沒有,只是被人打扮成花花綠綠的樣子,關到屋里不讓出來。

這哪能關的住朱雀?神智雖是不清,但身子靈活的很。尋了一個空子,便跑出來跟在一群小孩的后面東躲西藏的玩鬧。

幾個負責給朱雀打扮的婆子,在后面追著,因為年齡大,腿腳跟不上,只是在后面遠遠的墜著,到引得眾孩兒跑的更歡。這別樣的一追一跑,成了村里的一道歡樂的溪流,流到哪兒,哪兒就是歡笑一片。

拜堂成親什么的,因為朱雀的不配合也就免了,直接就開了喜宴,忙活了半天的人都坐下,因為都是熟人,瞬間就喝成一片。

菜是地道的農家風味,品相略差些,滋味卻足,淳樸中帶著厚重,簡單里含著深奧,平常中帶著幽香。酒依舊是拿手的青竹酒,只不過這些并不是張大福夫婦帶回的,而是回來后現做的。

選用優質的高粱酒,直接在竹子上打孔注入,再封住口,過上月余,另取孔放出。原本無色透明辛辣撲鼻的酒,變成淡綠色,不再辛辣,酒香中還透著一股竹子的清香,只聞氣味就會讓人口底生津。

朱雀哪里像個新娘子的樣子,像孩子一樣的穩不下來,這個桌上吃兩口,又到另個桌上夾幾筷子。好在是半年來眾人都習以為常,并沒有人怪罪,只是可著勁兒的向阿春灌酒,嫉妒他有好福氣,得到張大福夫婦的青睞。

朱雀見眾人都在飲酒,覺得好奇,又聞著清香撲鼻,就拿過酒壺嘗了一口。不喝便罷,一喝起來朱雀就收不住了,片刻酒壺就見底了。朱雀覺得意猶未盡,跑到放酒的地方,開懷暢飲起來。

起先沒幾個人注意,但是隨著朱雀越喝越多,眾人都停下來目瞪口呆的望著,甚至有些年輕些的還叫起好來。足足十來斤酒下肚,朱雀才覺得滿足停了下來,站起身想走,一陣酒意襲來,不自覺地趔趄了幾步,將頭一下磕在柱子上,人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大福夫婦分開眾人上前,檢查了一下并沒有見朱雀受傷,額頭也不見紅腫,只是忽略了原本眉心的那個紅色凸起已然不見,還到是朱雀酒飲的多了醉了過去,讓人幫忙將她抬到洞房,歸來后接著將換了進行到底。

朱雀并不是暈倒或者昏迷什么的,反而是無比的清醒,只是還不能支配身體而已。

朱雀之所以這么長時間沒有將意識與軀體融合,原因就出在這具軀體上面。經過混沌珠用混沌之力改造的軀體,已成半神之體,單憑朱雀的意識無法破開屏障進入腦海,拼盡全力也只進入一絲,大部分被卡在外面。混沌珠雖然最后附著在意識外面,但已經沉睡過去,起不到作用了,所以就一直這樣僵持著。

經過半年的時間,壁壘處依然松動,碰巧的將頭磕在柱子上,也將朱雀的意識一下推入腦海,而混沌珠依然留在眉間,只是隱在皮下,看不到了。

意識的涌入,將原先的一些與軀體的聯系完全沖斷,所以朱雀才看上去如同暈倒,但是意識已經全面恢復,正一點點的和身體融合。

空無一人的洞房中,朱雀由眼睛開始,逐漸的融合著,到最后“轟”的一聲,再無任何的阻礙。朱雀仔細地體會著身體的變化,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傳來,方才知道這才是自己的身體——這一世中真正屬于自己的身體。先前的身體都是別人的,對自己的意識總是有些排斥的,所以感覺上好像少了點什么。

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朱雀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一個正常的人,這是朱雀一直渴望的。之所以一直對夏端墨不冷不熱的,并不是自己沒有感情,而是自己沒有信心。那時的自己只是有女人的外形的怪物而已,算不上真正的女人,自己不配喜歡他。

曾經無數次的在夢里想象與夏端墨成婚的時刻,最后都是在哭泣中醒來。只有精神層面的愛,是殘缺的,自己能夠保證專一性,夏端墨能嗎?他的肉體能嗎?

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可以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愛了,因為從現在起,自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想及此處,朱雀再也忍耐不住,翻身而起,就要去夏國找夏端墨。

走到門口時,看著外面歡天喜地的人們,朱雀將前面的意識搜尋,登時陷入兩難。

自己是新娘?!這個喜宴是為自己而辦。是那個自己放走的酒樓掌柜收留了自己半年,新郎好像是那個叫阿春的小伙。這算什么?自己已算嫁為人婦了?

朱雀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拜堂成親的場面,不由心中暗喜。沒拜堂就不算成親吧,自己此時不走還待何時?轉回身去,歉意的在留了一封信,從后窗出去,一溜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