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覺醒后,各家各門有難了

第20章 詛咒你,去死

宣夏一眼看見秦屹,因為他不是從學校里出來,而是從外面回來。

秦屹一如既往,像座孤傲的雪山,鋪展著神圣不可侵犯的疏冷。

不過他這會兒顯然心情并不是很好,特別是在他也發現宣夏后,眉尖已然蹙起。

宣夏也跟著皺眉,收回視線趕緊對李昕澤說:“李哥,我請你吃午飯吧。”

哪想李昕澤竟然拒絕。

“不了,宣小姐。這趟到江市,我還有事要去辦,謝謝您的好意。”

有什么事是不能吃完飯再去辦的?

但李昕澤沒給宣夏挽留的機會,留下一句“鐘叔請宣小姐一定要常去觀里,他等著再為宣小姐下廚”后,便以趕時間告辭了。

宣夏看著李昕澤走開,剛要轉頭,就聽見秦屹的聲音。

“宣夏。”秦屹叫她。

聲音中絲毫沒有溫度,就像在念什么課本。

之前宣夏從不覺得,現在再聽他喊自己的名字,明白了什么叫沒有感情。

就連還沒走遠的李昕澤,都沒忍住回頭看了眼。

宣夏只能轉身,癱著臉看他。

秦屹走近,視線從李昕澤的方向收回,本來想問她是不是認識剛走的那人,結果一出口變成:“你吃飯了嗎?”

宣夏以為他叫住自己會說什么,結果竟然問她吃沒吃飯?

他有毛病吧?

宣夏怔了下,隨之蹙著眉,一副不想回答他的表情。

秦屹看了她一會兒,眉頭皺著又松,松了又皺,然后說:“我剛從醫院回來,你昨天又做了什么?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在去找紀薇儀的麻煩。”

“……”

原來紀薇儀進醫院了。

所以他喊住自己,是又要警告她什么了嗎?

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

宣夏突然覺得索然無味,懶得多置一詞,轉身就走。

“宣夏!”秦屹不敢相信她竟然是這態度。

她甚至一個字都沒跟他說。

宣夏加快腳步: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秦屹想追上宣夏,好好問問她怎么是這態度,此外還有諸多問題要問,但他根本不習慣挽留,也不會為了誰放下身段。

躊躇片刻,最終只能看著宣夏走遠。

只在心里想著,晚些時候再找她聊。

她和紀薇儀都實在是太胡鬧了。

他不只一次告誡過她,不要再去招惹紀薇儀,不要生事,她怎么總是不聽。

想著,秦屹又頭疼。

***

宣夏被秦屹攪了心情,回學校食堂隨便吃了點,便回到寢室休息。

一直到下午上課,宣夏才見到說去打探消息的嚴曉雯。

嚴曉雯忙乎了一個中午,好在滿載而歸。

往宣夏身邊一坐,迫不及待道:“打聽到了,你猜怎么著,她倆上醫院了。”

宣夏“嗯”了聲,問:“怎么上醫院了?”

嚴曉雯說:“具體事情經過我還沒打聽清楚,估計就紀薇儀她們寢室最清楚吧。不過我聽說是余蘭蘭要跳樓,紀薇儀去拉她,然后兩人就受傷了。”

跳樓?難怪秦屹是那表情。

嚴曉雯的話還沒說完,“嗐,其實哪有什么大事啊。就是兩個人拉扯的時候,各自擦傷了皮,大概剮蹭到鐵欄桿上吧,結果就以這個名頭進了醫院。你說她們是不是有毛病?”

宣夏默了會,才問:“她倆真沒事?”

真要算起來,確實和她有點關系,宣夏想知道確切的情況。

嚴曉雯言之鑿鑿:“肯定沒事啊。”

宣夏還是有點不放心。

嚴曉雯看她表情,斟酌著問:“要么,我們翹掉兩節課去醫院看看?”

這提議正合宣夏的心意。

宣夏問她:“你去嗎?”

“當然去。”昨天的事也有她一份嘛。

宣夏“嗯”了聲,兩人決定上完這堂就翹課,去醫院看個究竟。

出發前,嚴曉雯已經把紀薇儀她們在哪間醫院,幾號樓,幾號床都打探清楚。

消息來源當然是秦屹的室友。秦屹都去了醫院,他的室友們肯定知道這些。

紀薇儀和余蘭蘭就在市立三院。

醫院離學校不算太遠,坐地鐵沒幾站路。

兩人到醫院門口,嚴曉雯正要徑直進去,宣夏卻提議買兩份果籃。

“不是吧?還給她們買果籃?美的她們!”嚴曉雯很不愿意。

宣夏說:“基本禮儀。再者,萬一有事也能拿來當防身工具。”

嚴曉雯:“……”

幾分鐘后,兩人一人提著一份果籃進了住院部。

紀薇儀和余蘭蘭住在雙人病房。

這一看就知道,必定是秦屹的手筆。

要不然就憑那兩個女生,誰能有這能耐和財力。

紀薇儀和余蘭蘭各自坐靠在病床上,誰也沒有理會誰。

不過相比起看不出哪兒受傷的紀薇儀,余蘭蘭傷的比較明顯,腦袋都被紗布包了一圈,半張臉也裹著紗布。

宣夏和嚴曉雯走進病房里時,病床上的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紀薇儀沒什么,倒是余蘭蘭看宣夏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怨毒。

“喲,怎么搞成了這樣啊?”

嚴曉雯提著果籃走到余蘭蘭那邊,嘖嘖有聲地看她的傷情。

這剮蹭怎么全剮在臉上啊?

以后不會破相毀容吧?

“喏,給你送個果籃,你……多吃點維C補補。”

宣夏也把果籃放到紀薇儀那邊,同時打量了下,只看見紀薇儀兩只手腕裹著紗布,其他沒見傷處。

想了想,宣夏還是問了句,“你沒什么事吧?”

紀薇儀看了她一眼就轉開了臉,顯然心有芥蒂,不想搭理。

反而是余蘭蘭開了腔:“你一定很高興吧?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態度還是那么咄咄逼人,但因為傷到了臉,一張嘴臉就疼,語氣氣勢減了大半。

“你這話說的可真本末倒置,是你們自己鬧的不體面,怎么還怪我們啊。”嚴曉雯看不慣余蘭蘭不反思自己,反而怪別人的心態。

是宣夏喊她喜歡秦屹?還是宣夏喊她跟紀薇儀做朋友的?

或者是宣夏喊她們打起來,一起打進醫院的?

都是自己做的事,怎么有臉怪別人的戳穿。

余蘭蘭沒理嚴曉雯,雙眼死盯著宣夏。

她心里正醞釀著惡毒的言語,只要宣夏一開口,她就會攻擊宣夏。

但令余蘭蘭沒想到的是,宣夏只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看向嚴曉雯。

“曉雯,我們回去了。”

正如嚴曉雯說的,余蘭蘭本末倒置,不思反省。

懶得爭論。

嚴曉雯:“哦,好。”

見兩人真說走就走,余蘭蘭氣的咬牙,“宣夏,我詛咒你!”

具體詛咒什么還沒說,宣夏已在第一時間轉回頭,眼神冷冷地盯著余蘭蘭。

余蘭蘭不自覺失聲。

宣夏的聲音也冷:“就為這點破事就要詛咒人,你這輩子也就這點格局了。”

余蘭蘭:“……”

“真要論詛咒,排個先來后到,也該是我先詛咒你們。別那么想當然的把自己當成受害者。”

“……”

“曉雯,走。”

嚴曉雯緊跟宣夏步伐。

余蘭蘭盯著病房門口許久,隨后,病態般的喃喃:“我就要詛咒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