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是女主的

第75章:絕境(4)

肖哲接連消滅從蟲洞中傳送過來的蟲族,冷聲道:“蟲洞已經破壞到一半,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離開的,要走,你走吧!”

文嘉躲開蟲族的攻擊,臉色鐵青,“好,我不管你了,你就為了戰功自生自滅吧!愚蠢!”

在文嘉看來,肖哲的這種做法無疑是蠢到家了,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重要,沒了命得了再大的軍功又有什么用!

不得不說,在這點上,文嘉與五皇子才是一路人。

說不動肖哲,文嘉又不想等在這里送死,她回頭看了眼蟲洞周圍越來越多的蟲族,咬咬牙,吩咐身邊與她同來的一位機甲戰士。

“不等肖執行長了,我們兩人現在就沖出去!”

為了突圍方便,兩人都拋棄了作戰飛艇,駕駛著機甲尋到了一處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沖了出去。

可是這個時候,基本在堅持防線的十五軍戰士都已精疲力盡,斬殺蟲族也是靠著自己最后的意志力,薄弱的防線根本就經不起一點沖擊。

更何況是從里面的突圍。

文嘉操縱著機甲輕而易舉闖過十五軍的防線,而后沖入了蟲群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處本就比其它地方薄弱的防線徹底崩塌,堅持的十五軍戰士垮倒,頃刻就消失在蟲族的碾壓里。

十五軍防線像是多米若骨牌一樣,一個地方被突破,其它的地方也因為連鎖反應,跟著就要崩潰。

肖哲在不遠處看到這邊的情況,心一沉。他想要飛過來補救,可又被蟲洞里傳送過來的四五只蟲族給纏住。此時,他就算再心急,也是分身乏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防線一步步瓦解。

而沖進蟲族中突圍的文嘉根本就不會管正在破壞蟲洞的戰士的死活,她奮力斬殺著涌上來的蟲族,只為了取得生存的機會。此時其它人生命、家國大義在她面前都是個屁。她只想著自己要活下去而已。

可是,她沒想到,就算是選了蟲族最少的防線。她還是低估了這些可怕的蟲子!她一沖出來,幾乎是瞬間,就被蟲族給包圍了。身邊與她一同來的機甲戰士情況比她還要危急,根本就沒有機會來幫助她。

文嘉咬牙操縱機甲對付周圍的蟲族。可是她消滅了一只后,又有更多的圍上來。仿佛這群蟲族是無窮無盡殺不完一樣。

她現在已經整個都陷入了蟲群之中,身周都被蟲族圍住,此時的情況比之前更危險百倍。文嘉不敢有絲毫分心,因為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喪生在蟲族的利爪之下。

正在上空觀望的婁箏見到十五軍的防線竟然因為文嘉強行突圍斷開了。而肖哲和他的精英隊伍還在里面破壞蟲洞,無奈之下,婁箏駕駛著“朔風”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沖了進去。而后瞬間變化“朔風”的作戰形態。將闖入防線的蟲族消滅,把斷裂的十五軍防線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給鏈接了起來。

有了婁箏這個強大助力的幫忙。她附近的十五軍機甲戰士有了喘息的時間,他們紛紛朝著婁箏投來感激的眼神。

婁箏的加入,讓這段原本是十五軍防御最薄弱的一塊成為了最堅挺的一段。

一直注意那個方向的肖哲,卻猛然瞪大了深邃的雙眸。

“朔風”的外表他再清楚不過了,而唯一會駕駛朔風的人也唯有婁箏!

這個該死的丫頭竟然偷偷跑來了前線!

而且還出現在這么危險的地方!

肖哲是又氣又急,恨不得現在就將婁箏抓到身邊,含進嘴里,保護起來,不讓她接觸任何危險!

但這種想法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于是正在戰斗中的婁箏就接到了肖哲發來的通訊請求。

早料到會如此的婁箏,小手迅速切斷通訊請求,又飛快發了一段話過去。

這個時刻,她才不想承受肖哲的怒火和指責。她還得集中精神對付面前涌來的蟲族!

肖哲見到自己的通訊請求幾乎是被秒掐斷的,整張俊臉黑的就像是鍋底,緊接著他又看到了婁箏發來的那段話。

婁箏發來的只有一句話,很是簡潔干練。

“專心眼前形勢,什么事等回去再說。”

肖哲雖然胸腔內憋悶著怒火,最終卻也只能像是婁箏話中說的那樣處理好眼前的情況,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回去再好好與她談。

最后肖哲心里的擔心和憋悶也只能化為了“小心”兩個字發送了過去。

堅持的時間非常難捱。

蟲族翅膀震顫時的聲響就像是纏繞在每一位機甲戰士耳邊的魔咒,越是到最后,每過一秒就像是一小時一樣,十五軍的戰士各個渾身浴血,機甲破損不堪,精神力早透支受了傷,但是他們仍在堅持著,為了那最后的一點點希望。

就連三s精神力的婁箏都感覺到了疲憊,更不用說堅持的時間比她多得多的十五軍戰士。

他們沒有補給,沒有輪班的同伴,最后的最后,他們能靠只有他們超人意志,只是為了那點成功的希望,不然他們早就倒下了。

防線上的十五軍戰士沒有一人駕駛的機甲是完好的,損毀最輕的恐怕也超過了百分之六十以上。一旦機甲損毀,面對蟲族利爪的就將是他們的血肉之軀。

即便是一名強悍的alpha戰士,在空中用血肉之軀對戰蟲族,那也與雞蛋撞石頭沒什么區別。

文嘉直到現在還沒沖出蟲族包圍,她身邊的那名戰士已經被蟲族圍攻撕毀機甲犧牲了,她雖然是雙s精神力,那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隨著蟲洞被破壞的程度越來越大,從蟲洞傳送過來的蟲族也減少了許多,蟲洞內圈的壓力變小,肖哲早已帶著人手來支援防線,不然的話,恐怕十五軍的防線在十分鐘前就已經全線崩潰了。

參務的聲音在聯絡器中想起,“執行長,你們那還能堅持多久?”

肖哲眼角余光注意著在不遠處的婁箏,看到她還能堅持才松了口氣,回道:“最多還能堅持十分鐘,你那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