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是女主的

第2章:死的透透的

“什么?!”

肖哲的父親肖成海和母親張敏娟一時都接受不了這個噩耗,險些暈過去。

女醫生顯然已經看過太多這種生死,雖然眼露同情,可情緒并沒有多少變化。她朝著身后的兩位助了個招呼,讓他們來做術后的善后工作。

瞧著領頭的女醫生離開,肖哲的母親張敏娟急忙哭著追了上去,還沒等到她追上那名女醫生,就已經被兩個護士攔住。

“醫生,醫生,你再看看我兒子啊!我兒子一定還活著的,你再救救他呀!嗚嗚嗚……”

兩個護士攔著張敏娟,面色為難的解釋:“這位夫人,趙醫生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了,她從來不會拿患者的性命開玩笑。”

言下之意,您兒子是真沒救了,您還是早點接受現實,給您兒子安排后事吧!

張敏娟哭倒在醫院急救室的過道上,與她一同來的年輕女子急忙過來攙扶住她安慰,“媽,媽,你別難過,你還有我!”

肖哲的父親肖成海臉色也悲痛沉郁,但好歹比張敏娟理智一些。

他沉痛的尋問留下的趙醫生助手,“請問我可以進去看我兒子最后一眼嗎?”

兩位助手見到這對中年男女白發人送黑發人也很是同情,都默默讓開,給這位病人的親人最后的道別時間。

有一道身影比肖成海和所有人都快的進入了急救室。

來到手術臺前,婁箏伸手就按住了肖哲的脈搏,她心跳地飛快,因為過度震驚,一張小臉泛白。

幾秒鐘過去。仍是探測不到肖哲的脈搏。

婁箏一顆心像是墜崖一樣急速下沉。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肖哲是真的死了!而且死的透透的……

就算她醫術再好,也不是神仙,并不能起死回生。

想到任務目標已經死亡,她自己也再不能回到大武朝,婁箏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樣,連思維都停滯了。

當肖成海和其他人進急救室的時候,看到一旁站著的臉色慘白的婁箏。還以為她是肖哲的好友。一時接受不了肖哲的死去,所以并沒有對她多加盤問。

肖成海抖著手摸著兒子漸漸失去溫度的手腕,明明之前還顯得強壯的身軀。這一刻伏在兒子的手術臺前,卻讓人覺得佝僂和蒼老。

幾乎不流淚的堅韌男人在兒子離開人世的時候也流下了悲痛的淚水。

“阿哲,是爸爸對不起你!”

肖成海的兩個副手也跟了進來,分別立在他身邊。

隨后。陶意也扶著母親張敏娟進了急救室,她身邊跟著一個年輕男人。年輕男人名叫陳奕諾,是肖哲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他皺眉盯著手術臺上肖哲已經失去生命的身體,一雙濃眉緊緊蹙在了一起。

趙醫生的兩位助手就站在手術臺的另一邊看著這位病人的所有親人。臉上滿是同情。

突然,陳奕諾走到兩位助手的身邊,低聲尋問。

“這位醫生。請問一下病人是什么時候失去生命特征的?”

助手沒多想,走到旁邊查看了下儀器。“十分鐘前,趙醫生拼盡全力搶救了八分鐘,病人還是沒能活過來,即便有新進口的醫療器械,我們也束手無策了。”

陳奕諾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只是眼神深沉地盯著手術臺。

肖哲的母親已經趴在手術臺上痛哭出聲。

婁箏渾身僵硬,六神無主,她目光怔怔落在肖哲已經完全沒有一絲人氣兒的蒼白臉龐上。

在這樣的絕境下,突然婁箏腦中靈光一閃。

錦囊!

那個光團答應給她自己來支配的青色錦囊!

就是因為怕有突發情況的發生,所以婁箏來到這里后一直留著錦囊沒用。

慘白的臉色終于因為這個念頭恢復了一絲血氣,婁箏盯著手術臺上的肖哲,深吸了口氣,在心中默念著打開錦囊,把肖哲救活。

就在婁箏站在一邊默默做這些的時候,沉默了半分鐘的陳奕諾終于再次說話了。

他面色沉靜,表情嚴酷,“叔叔阿姨,我有個辦法或許能救阿哲。”

肖成海和張敏娟都因為陳奕諾這句突然的話猛然看向他,張敏娟一時吃驚的都忘了呼吸。

“阿諾,你快說什么辦法!”肖成海激動道。

“叔叔阿姨,現在沒時間和你們解釋了,總之,你們想要阿哲能夠活下來,現在必須所有事情都聽我的,時間緊迫,再遲就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我先和你們說好,這個辦法讓阿哲活下來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

別說只有百分之一,就算是千分之一的概率,肖成海和張敏娟也不會放棄,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

這時,婁箏已經在意識中打開了那個熟悉的青色錦囊,她充滿期待地盯著肖哲,可是旁邊助手還沒來得及拔掉的機器,卻仍然沒有顯示任何的生命跡象。

心電圖猶如通到深淵的一條直線,讓人看不到一點生命的希望。

婁箏這下徹底的絕望了,從接受光團的任務之始,她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絕境,現在的情況,她根本無能為力!

耳邊隱隱有人的說話聲,當婁箏反應過來是隨著肖哲的母親同來的那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時,她掉進深淵的希望終于又發出一點黯淡的光芒來。

“事不遲疑,我現在就給實驗室打電話,叔叔,借你的車用一用。”

陳奕諾飛快撥通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話,然后轉頭麻煩身邊趙醫生留下的兩位助手,“麻煩你們現在以最快的速度幫阿哲把身體上的儀器全部拔掉,拜托了。”

兩位助手也一時傻了,不敢置信一個死人竟然還有機會能被救活。直到被肖成海帶著怒氣的催促聲催促后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開始幫忙。

婁箏跟著陳奕諾一行幾乎是以開飛車的速度去了一幢位于s市某大學內的實驗室。

肖哲的身體被抬進實驗室,除了陳奕諾,所有跟來的人都被攔在了外面。

婁箏隔著實驗室的鋼化玻璃墻能分辨出充滿各種實驗器材的實驗室里,一個老教授和陳奕諾的對話。

“阿諾,他死了多久了?”

“半個小時不到,準確的說是二十六分鐘。”

老教授皺了皺眉,“人體的生命跡象消失后,大腦也頂多能存活十五分鐘左右,阿諾,恐怕他不行。”

“教授,求你試試吧,他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教授皺起已經白了一半的眉毛,嘆了口氣,“好吧!可是如果不成功,這次實驗的耗費,阿諾,你要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