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東西做法很簡單,只是要放蜂蜜,這個也算是一個小秘方,不然這東西也不會成型。
張秀蘭忙到了半夜才做出一袋子的米花糖來,糖和蜂蜜都用光了,想做也做不成,干脆拾東西休息。
躺在炕上,張秀蘭的腦子仍舊在不停的轉著,今天買蜂蜜和糖就花了十五塊錢,一大盆的大米得有四十斤,這樣一算材料價就是二十七塊錢,四十斤大米做出來的要二十七塊錢,那么一百斤大米就得是不到九十五塊錢,算出來原本價,就得盤算一下做出來的米花糖賣多少錢能掙錢,而且價錢還不要太高,這樣才會有人買。
一托盤能切一百塊,一毛錢五塊?這樣一托盤就能賣五塊錢,一袋子的大米花做了近一百盤,也就是五十塊錢,那么四袋就是二百塊錢,去掉九十五的本錢,還有一百塊錢。
雖然不如酥餅掙的多,可起碼是個新的項目,這樣已經很好了。
張秀蘭心里把帳剛捋順,就聽到外面窗下有尖叫聲傳來,她本能反應的竄下地,拿起灶臺上的刀就直奔門口,一邊開燈拿起鑰匙開門,動作一氣呵成,打開門的時候,就見窗下的人還在苦苦的與腳上的夾子掙扎。
張秀蘭看著他兩只腳上的夾子,冷冷的勾起唇角,要是只``夾住一只腳,這人早就跑了,因為兩只都被夾住,才沒有跑掉。
右邊有動靜,張秀蘭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王寡婦探回的頭,而這大半夜有慘叫聲,馬上把附近的鄰居都驚醒了。
借著屋里的燈光。張秀蘭看清了窗下正在哀叫的人,是個中年男子,第一眼不細看,只能說是一堆的肉,待仔細的打量,才知道是個人,不過張秀蘭到真不記得鎮上有這么個人。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看過。
鄰居都知道張秀蘭是一個人住在這里,現在聽到有男子的慘叫聲,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樣只在自己家看看。此時都走了過來。
顯然已經有人認出了被夾住的人是誰,一直躲在屋里的王寡婦看到有人過來,才出來,“呀。這是咋弄的?還不快把夾子給掰開。”
張秀蘭看著王寡婦晃動的眸子。冷掃向坐在地上還在自顧掰夾子的男人,“昨天晚上有人大半夜拔我的窗戶,我才想著在窗下弄幾個夾子,沒想到晚上就夾到人了。”
“胡說,我是晚上回家路過里,誰知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竟在過道上下這種東西,現在還敢這樣誣陷我。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被幾個人幫忙。終于拿出雙腳的男人大叫起來。
“李老板,這一定是誤會,算了,她一個姑娘在這里也不容易,大家又一個鎮住著,抬頭不見抵頭見的。”王寡婦一派和氣的上前來當和事佬。
李老板?
那個在鎮里橫行霸道的做木材的李得財?
張秀蘭掃了一眼,把李得財臉上的張狂和王寡婦的得意盡收眼底,最后把目光落到李得財的身上,“你說你在這里路過?我把夾子是放在窗下的,就是挖的吭還在這里呢,大家都可以看看,我還真沒有聽說這有走路走過人家窗下的。我雖然是外來的,可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我大哥就在咱們的部隊上,要不咱們把人都叫人,也叫來鎮長給大家評評理怎么樣?”
張秀蘭看清這些人是覺得她一個人,明明都被抓到了還這么囂張,既然先前就已經和徐老頭說自己有親人在部隊,也不差就再拿這個當幌子,量他們也沒有膽子到部隊上去打聽。
再說她又不是傻子,從先前王寡婦縮回家里,到現在出來一副當好人的樣子,在場的其他幾個大老爺們怎么不敢?偏她站出來她和李得財之間沒有鬼才怪?
一個寡婦和一個老板,還能是什么關系?
后世也不是沒少見過這些搞男女關系的。
今天要真這樣跟李得財低頭,日后他們只會更加得寸進尺,掙錢是重要,但是她決不再向任何人妥協。
張秀蘭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了些變化,都以為張秀蘭是一個人在這里,竟想不到她還有個哥哥在部隊里,那么也就能想通了,她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做生意。
難怪了。
眾人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
李得財底氣也沒先前那么足,強辯道,“有人在部隊又怎么樣?我還怕你不成?你誣陷我有人在部隊也沒有用。再說你把我夾傷了,這醫藥費怎么算?你得給我治病。”
“我也不和你爭辯這些,你讓我給你治病當然沒問題,可你大半夜的跑到我的窗下也得給我說明白了。既然要治病,怎么也得讓你家人知道,咱們先去公安局,把這事備案,現去鎮里的衛生所,把你家人也叫來,省著等你家人知道的時候,還以為我沒有花錢給你治。”張秀蘭心里很清楚李得財害怕的地方在哪里。
她的話一落,眼前不但李得財的臉色變了,就是一旁的王寡婦的臉色都變了。
兩人有關系在鎮里暗下有很多人知道,可大家也都知道李得財的媳婦是個出了名的母老虎,李得財大半夜出現在張秀蘭的窗下,這到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寡婦就住在隔壁,是傻子也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寡婦更為心虛的是李得財能過來偷看,也是她鼓動的,她對李得財說張秀蘭有生財的法子,讓李得財去嚇呼一下,等張秀蘭一個人害怕受不住了,一定會來求她這個寡婦陪著,到時時候能輕松的得到掙錢的法子。
第一天晚上,李得財驚動了屋里的張秀蘭,跑到王寡婦家里的,還能聽到張秀蘭的咒罵聲,心里一陣不痛快,今天天一黑就和家里說出去打牌,來到了王寡婦家里,兩個人在炕上滾到了下半夜,這才到張秀蘭這里,沒想到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王寡婦急了,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讓這事驚動李家的人,勸不動張秀蘭,只能改著勸李得財,“哎呀,看看這事,不過是個誤會,哪里能鬧到公安局去,再說在家里上點藥就行了,哪里還用去衛生所,李老板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寡婦對著李得財使眼色。
李得財聽到要讓家里人來和去公安局也慌了,正不知道怎么找臺階的時候,聽到王寡婦開口,松了口氣,面上還一副不和張秀蘭計較的樣子,“哼,這次就算了,看你也是個外來的,省著別人說我欺負你,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嘴快的把話說完,李得財扭身就走,可兩只腳脖子都被夾了,一動就像鉆心一樣的痛,又不想被身后的人笑話,李得財硬是咬著牙走回了家。
張秀蘭冷笑的站在門口,“李老板日后也小心點,不要再走錯了,這次是腳,下次指不定會是腦袋,我可賠不起李老板的你來啊。”
在場的幾個人見識到張秀蘭的厲害,也都不敢多說,只勸了幾句,各回家里去了,王寡婦也一臉的心虛,“妹子,雖然你大哥在部隊上,可到底平時你自己一個人,老人不是常說嗎?話到嘴邊留半句,做事也不能一點余地不留,指不定哪天就有求到人的時候。”
王寡婦的目地沒有達到,結果差一點把自己都搭進去,哪里會高興,特別是今天晚上這樣一鬧,明天這事就得在鎮子里傳開,她到是不在乎鎮里的人怎么看她,反正也沒有說她好的,她到是擔心李得財的老婆會鬧上門來。
心里有了顧慮,王寡婦急沖沖的回了家。
張秀蘭冷笑一聲,轉身回了屋,把門鎖上,拿著刀坐在炕上想事,李得財一定不會咽下這口氣,要想在這里繼續呆下去掙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李得財在鎮里呆不下去,自己離開。
李得財做木材生意,自然是不會離開這里,畢竟下面有十個林業局,那么能下手的地方只能從他老婆那里。
看來只有等先了解他老婆才能再想辦法。
躺回到炕上,張秀蘭才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大早就被拍門聲吵醒,昨天睡的晚半夜又出了那樣的事,張秀蘭也沒有起來。
被這么一吵,才發現天都大亮了,忙把被子簡單的拆一下,一邊對外面喊道,“就來。”
縷了把頭發,才拿炕上的鑰匙去開門。
門外是徐老頭,看到張秀蘭就笑道,“一大早我可是給你送生意來了,閨女啊,你認識周木昆吧?我回來的時候路過他們林業局,他讓我給你捎個話,說周日到你這里來拿酥餅,讓你做五百個。我從你這里拿的,到我閨女那買的人也多,我想周一再要二百個,你這里能做出來嗎?”
“能,大爺放心吧,周一過來取就行。”有生意上門,不用自己買,張秀蘭自是高興,連忙又道了謝。
徐老漢左右打量一眼,才小聲道,“聽說昨晚李得財被你下的夾子給夾了?他人小氣,你把他得罪了,可得小心點。”
“大爺放心吧,我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麻煩找上我。”張秀蘭想到徐老頭在鎮里的名聲也不好,就有了算計,“大爺,又做了點吃的,給你拿幾塊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語罷,人轉身進了屋。(想知道《》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