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剛一上樓,劉雨就壞笑的把張秀蘭送回新房,“我可不敢今天占著你,不然劉城又虎著眼瞪我了,你快歇著吧。”
張秀蘭的臉一紅,好在劉雨轉身就跑了。
她才松了口氣。
結果剛坐到床上,就見劉城大步走了進來,驚的又站起來,“你怎么上來了?”
“睡覺。”劉城丟了兩個字,直接把門帶上,一擰從里面鎖上。
張秀蘭的臉再也忍不住的燙了起來,“天還沒黑呢。”
這男人也太……這讓她明天哪里還有臉面對公婆,再想到大姑姐的打趣,張秀蘭欲哭無淚的看著劉城。
這男人不是古板嗎?
劉城回過頭,看著小媳婦眼里的嗔怨,忍不住勾起唇角,“你想哪去了?我說睡覺可不是指別的,昨天哥幾個回來,喝到天亮,一大早又去迎親,又折騰一天,我得躺一會兒,不然晚上怎么洞房。”
這是故意逗她的?
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張秀蘭氣惱的用拳頭往他胸口錘了兩下,可沒讓對方覺得疼,到是讓她的手覺得疼,“你這混蛋。”
下一刻唇卻被堵住,火熱的吻帶著粗野的掠奪,像奔騰的馬群一樣迎面而來,跟本不給人避開的機會。
火熱的吻讓兩個人從站在地上,倒在了床上,等被放開重新呼吸到空氣的那一刻,張秀蘭發現她的鞋不知道何時被脫下去,人也躺到了床上。
看著他含笑的眸子,還有那只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再想到他先前的話,嬌羞的推他開。“胡鬧什么,既然一晚沒睡,快睡吧。”
“你陪我。”劉城卻又像無賴的貼上去。
張秀蘭苦笑不得,可向來冷冰冰的人,突然親密起來,張秀蘭也貪戀的舍不得推開,只能任由他摟著兩個人躺在床上。
床頭靠著北墻。面對就是窗戶。躺在床上,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的樹枝。身邊除了劉城的呼吸聲,安靜的似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
張秀蘭則過臉偷偷的打量著身邊的男人,明知道他長的好看,就是那道疤在她的眼里都變得有味道起來。這個一臉兇相的男人,雖然接觸的并不多。可他的細心和體貼卻讓張秀蘭忍不住的想靠近。
手不由自主的滑過薄唇、刀削的下巴,正當張秀蘭的手落到下巴的時候,門猛的被敲響。
面對的男子也猛的睜開了眼睛,目光犀利的像刀一樣。直射過來,而那雙帶著繭子的大手,更緊緊的握住臉上的手。
偷摸被抓個正著。張秀蘭心虛又臉紅。
外面卻傳來劉雨的聲音,“秀蘭。我去醫院值班了,樓上就你和劉城倆,晚上你可別害怕啊。”
也不管里面應不應聲,劉雨大笑著下了樓。
看樣子,明顯是給兩人空間,可偏偏又敲門說的這么義正言詞,張秀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是見識到這位大姑爺的特別了。
在看眼前的男人,唇角一咧,一個翻身就將壓了上來,張秀蘭錯愕的張開嘴,帶著熱度的吻卻不似先前的野蠻,而是細膩中有著品嘗的意味。
“天還沒黑呢。”張秀蘭見他扒自己的衣服,一邊輕推著她。
卻不想身上的人突然起身,然后就見他跳下床,把白布的窗簾一拉,屋里暗了下來。
人更是站在床頭脫衣服,張秀蘭見他脫衣服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臊的扭開頭,偏頭上的男人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把旗袍脫了。”
張秀蘭原不想聽他的,可再想到要真不脫,以這男人的野蠻,解不開盤扣,怕是不得扯了她的衣服。
舍不得自己的旗袍,張秀蘭才又羞又惱的嗔了他一眼,坐起來解盤扣,床尾的劉城卻已經脫好上了床,還伸著大手過來幫著解。
滿是肌肉的胳膊,擋在眼前,張秀蘭不覺得渾身都燥了起來,她里面穿的胸罩是自己做的,這個時候也沒有適中的松緊帶,她就做了像比基尼一樣的,都是用布帶記的。
衣服一解開,劉城就看的呆了,白皙的肌膚上只掛了三塊布,這樣的內衣……劉城骨子里的血瞬間都往一處涌去,就把人壓了下去。
張秀蘭原本長的就嬌小,劉城又高又壯,兩人貼在一起,張秀蘭腦子一片空白,就什么都顧不得去想了,她不是沒有不知事的小姑娘,活了兩輩子又跟過三個男人,可與劉城一起的時候,卻是張秀蘭從未有過的感受。
劉城緊繃起來的身子,張秀蘭掛在他的身上,卻一點自主的行動都沒有,任由著他擺弄,劉城卻只覺得懷里的小女人軟的像一灘水,只輕輕一聲嚶嚀,就能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那雙含水的眸子晃動間能倒印出你的影子,輕咬著下面的唇角,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身下卻化成一攤水讓人欲罷不能,加上這副欲拒還迎表神,劉城再也顧不得一切,就闖了進去。
直到下半夜,才安靜下來。
張秀蘭沉沉的睡過去的前一刻還在慶幸,這床是好的,沒有咯吱咯吱直向,不然明天真沒臉見人了。
次日一大早,天剛放亮,劉城就睜開了眼睛,看著懷里還一臉倦容沉睡的小媳婦,忍不住扯開嘴角,身子卻又蠢蠢欲動起來,可也知道昨天晚上把她累壞了,輕輕的伸出胳膊,穿上部隊里的套頭背心和綠色到膝蓋上面的大短褲下樓去跑步。
老年人都睡的少,劉父早早的就出去跑步了,劉母正坐在客廳里看報紙,抬頭見兒子精神氣爽的下樓,咧開嘴角笑了。
“劉城,過來,媽和你商量點事。”劉母拍拍身邊的位置。
劉城走過去坐下。
也知道兒子不會開口問,劉母就自顧道,“院里你也看到了,家家都有保姆,你爸一直不喜歡家里有外人,所以咱們家就一直沒有請,現在秀蘭嫁進來了,家里多了口人,我尋思著請個保姆,你看尋機會你去和你爸說說”
劉母也是說不通丈夫,才想從兒子這里下手。
劉城到與母親想的不同,“就讓秀蘭做吧,請個保姆,她天天什么也不做,到是覺得不自在。”
“到真是這樣,看我這腦子,到沒有你想的多,到是知道疼媳婦,那就這樣吧。”劉母拍拍兒子。
劉城的身子一僵,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劉母卻笑了,打兒子六七歲懂事之后,就不與女子親近,眼下想著他都娶媳婦了,也能不一樣了,結果還是這副樣子。
再想到還沒有起來的兒媳婦,劉母笑起起身去煮粥,還往里放了大棗和枸杞,又煮了雞蛋。
秀蘭看著就瘦,她得好好給補補才行,這樣抱孫子才容易啊。
大院里的男子多是保持了在部隊的生活,雖然不似在部隊那樣起來早練,卻都起來跑步。
大院的四周都種著樹,樹林中間有一條小路,院里的人都沿著這條小路圍著大院跑。
劉城今天起的算是晚的,樹林里小路上的人并不多,等他轉了個彎,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許雯,看到他過來,許雯忙站直了身子,顯然是在等他。
劉城蹙眉,路過許雯的身前并沒有打算停下,許雯卻慢跑的跟了上前,“怎么不見秀蘭?也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她的性子好,以后我們也能成為好朋友。”
見她不似那天晚上說的話,而且示好要與小媳婦成為朋友,劉城的臉色緩了緩,“她還沒有起來。”
許雯暗下劉城聽到提起張秀蘭才和自己說話的火氣,笑著還幫對方找借口,“是啊,她沒有在大院生活過,也就沒有這個習慣,要說對女孩子來說確實不是什么好習慣,哪個女孩子不愛睡懶覺,要不是當年為了陪你跑,我也在家睡懶覺呢。”
卻似又不經意間引出了兩個人過去的事情。
劉城淡淡的嗯了一聲,卻沒有多說。
許雯也知道再多說會讓劉城不喜,話題便多圍在張秀蘭的身上,“過幾天我那邊正好有個演出,你帶秀蘭過去看看可好?你可別心疼的把人藏在家里,不讓出來。”
這樣的語氣,似兩人又像以前那樣好。
“這個你去問她吧。”劉城到也覺得小媳婦需要點朋友。
至于與許雯合不合得來,劉城覺得那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他不會在一旁插手。
見劉城這樣在意張秀蘭的態度,許雯的心又苦又澀,卻看不下去了,又怕露出什么來,剛剛的一切白做了,笑道,“我可比你跑的早,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你自己慢慢跑吧。”
兩人笑著點點頭,許雯才往自己家慢慢跑去。
周佩剛把飯擺上,見女兒回來,笑道,“洗洗吃飯吧。”
“我不餓,你們吃吧。”丟下話就跑上了樓。
“這孩子。”周佩搖了搖頭。
她就不明白女兒是怎么想的,先前是她自己說的分手,現在劉城結婚了她又不高興,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樣,到底是她們給寵壞了。
許父放下手里的報紙,移到飯桌旁,提醒妻子,“許雯也不小了,該成家了。”
他相中的是劉城,可偏自己的女兒不喜歡,如今劉城也結了婚,他也知道這事是真的不成了,也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