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城看到媳婦突然回來,早就驚呀不已,哪里還顧得多說什么,就是點頭,董必武在一旁看了直笑,還是打斷了夫妻二人的話,上前咨詢了一下劉城腿的情況,這才出去,留下了二人單獨說話。
“媽告訴你的?”劉城握著媳婦的手,手指也摩挲著。
張秀蘭坐在床邊,又不敢太往里,生怕碰到他,“是不是媽不告訴我,你就讓所有人都不告訴我?受了這么大的傷,你也真敢瞞著,好在養幾個月就沒事了,到是你現在總受傷,以后要多注意才是。”
張秀蘭想說是不是犯點什么說法,不然怎么總受傷,可是又覺得這樣太迷信,但是自己是重生的,又覺得什么事都有可能,偏看著劉城一臉的嚴肅,這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劉城哪里看不出來她沒有說實話,“這次也是我馬虎,不然即使戰士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該有受傷的情況才是。這點傷養幾天就好了,既然媽告訴你,你回來也好,這樣就讓楊兵回去,也省著耽誤他的訓練,馬上就要到年底了,考核也決定他們的去向。”
見這個時候他還關心自己的兵,張秀蘭也沒有多說,“這房房看著可不暖和,晚上冷吧?我給你做的羽絨服帶來了嗎?要是沒有拿我讓媽晚上送飯的時候直接帶來,這樣晚上睡覺的時候蓋上,也能暖和些。”
“拿來了,媽也怕我凍到,你剛從上海回來,不適應這邊的冷吧?有帶厚衣服嗎?”劉城兩只手都握緊了,“要是冷的話。到床上和我擠擠。”
張秀蘭抽了抽嘴角,“瞎說,你現在在住院,我和你上床擠算怎么回事?讓人看到像什么樣子。”
說到最后還忍不住瞪了一眼。
可這眼神看在劉城的眼里,那就像在勾。。引他一樣,身子是一陣的麻,只電流從腳底躥到了頭頂。硬是打了個冷戰。說不出來的舒服。
再聽聽聲音,也比先前低啞了些,“媳婦。我都想你了。”
張秀蘭哪里不知道他說的想是什么意思,橫了他一眼,最后有些幸災樂禍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可不能亂來,不然傷口不愿愈合。就是愈合了也會留下紅色的疤痕,這可是老人們說的話,不能不信。”
“你就在這里看我笑話,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劉城手微微一緊。弄的張秀蘭渾身都熱了起來。
結果就有人不知趣的這時候闖了進來,劉城是坐在床上,一抬眼就看到了進來的人。當時心就是一沉,至于張秀蘭。背對著門坐著,所以回過頭去時,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
可當看到進來的人的時候,還是笑不出來了,強讓臉上掛著笑,客套的打招呼,“過來了。”
“弟妹回來了?學校放假了嗎?算算這個時候也沒有放假,該是請假回來的吧?”李美麗提著水果走進來,熟練的放到另一張床上,一邊又坐了下來。
這副樣子,到像她是個主人,而張秀蘭是個外人一樣。
張秀蘭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淡笑道,“是啊,劉城受傷了,我哪能不回來,到是麻煩你過來看他。”
“你這樣說就客氣了,咱們這樣的關系,還有什么麻不麻煩的,到是劉城這次受傷,我心里也挺愧疚的,要不是我過去想和戰士們一起訓練,也不會出這樣的錯,說出來這次他受傷也是全因為我,你不怪我就好了,我哪里還能讓你道謝呢。”李美麗尷尬的笑了笑。
張秀蘭聽了心卻沉了下去,手也不自覺的從劉城的手里抽出來,面上不想讓李美麗看出自己的不高興,笑道,“既然是訓練,那就都是他手下的兵,他護著你們也是他這個隊長該做的,你也不用愧疚。”
李美麗聽到張秀蘭這么說,心里說不出來的什么感覺,以前到也沒有覺得什么,可自打劉城對自己遠著之后,李美麗這心里就有些說不清的感覺,眼下一進來看到張秀蘭在病房里,說實話,她有些不高興。
轉念又覺得人家是兩口子,劉城受傷了,張秀蘭在這里照顧很正常。
這剛想開,一聽到張秀蘭的話,心里又不舒服了。
面上的笑也牽強了許多,“只要弟妹不怪我就好。”
這才看向劉城,“劉城,眼下弟妹回來了,你是不是也得感謝我啊?要不是我,你也不能受傷,弟妹也不會回來啊?”
語氣里滿是打趣。
劉城卻沒有笑,“你怎么過來的?和團里請假了嗎?現在正是訓練的時候,你就這樣過來,萬一需要大夫怎么辦?”
李美麗見他這樣的態度,心里說不出來的受傷,笑強掛住,卻是對張秀蘭無奈道,“看看吧,我好心過來看看他,他就這樣想讓我回去當苦勞力,多傷人啊。”
張秀蘭到不想面子上弄的大家都尷尬,客套道,“他這人就是這樣,公事公辦,不喜歡公私攙和在一起。”
這話也有點李美麗的意思,劉城看中的是你是一個好醫生,而不是兩人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樣,再說這樣的玩笑,不要說外人,就是張秀蘭和劉城在一起時,可也不多。
張秀蘭雖然心里吃味,不過好在劉城知趣,并沒有配合李美麗,讓張秀蘭的心里舒服了些。
李美麗也斂臉上的笑,“原本想輕松一下氣氛,不過弟妹回來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是坐團里的車來的,一會兒還有送糧的車去團里,我正好坐著一起回去,那我就先走了。”
張秀蘭話里的意思,李美麗自然聽得出來,讓她再裝笑下去她也裝不出來。
李美麗起身站起來的時候,張秀蘭也站起來相送,“這么遠還讓你跑過來一趟,你路上注意安全。”
一邊把人送到了門口,直到李美麗出去,也沒有再和劉城說一句話。
門被帶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張秀蘭回過頭來,兩只胳膊盤在胸前,看著床上的劉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解釋的不清楚?好像漏掉了什么。”
劉城抽了抽嘴角,“媳婦,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