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里,張秀枝送飯后又給東屋里的張老漢端了飯菜,才去了西屋和張秀蘭夫妻一起吃飯。
飯后,張秀枝也知趣的回東屋歇著了,沒有多在西屋停留。
父親的病沒事,張秀蘭也真松了口氣,特別是坐了三天的車,早就累了,早早的掛上了門,和劉城躺下來說話。
劉城白天也只瞇了一會兒,東屋里吵成那樣,他放心不下媳婦,哪里睡得著,過后媳婦又在做飯,外屋有動靜,劉城就更沒有睡意了,就坐起來看著媳婦帶來的小說。
晚上,兩人躺到炕上,劉城的手也亂動起來,張秀蘭被他攪和的渾身不舒服,“你別亂動,和你說話呢,咱們什么時候回去?”
“難得回來一趟,再多住兩天吧,我看你們姐倆也有很多話要說。”劉城翻身壓上去,“說完了,咱們倆也辦點事正。”
“什么正事。”張秀蘭笑著錘他的胸口,又怕被東屋聽到了,只能壓低聲音,“你小點動靜。”
萬一被隔壁聽到了,多莫不開臉。
劉城含糊的應了一聲,哪里還給張秀蘭開口的機會,等兩個人折騰完,皆是一身的汗,雖然是冬天,可是睡在執乎的炕上,又折騰這么久,只覺得屋子都熱了起來。
雖然兩輩子都住在農村,但是農村的房子一天冬天里,坐在屋里熱乎的炕上,穿著棉衣才行,張秀蘭早就習慣了,可生怕劉城受不了,好在劉城是個軍人,總在外面野訓。也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把被子蓋上,別凍到了。”劉城把被子給她蓋嚴。
張秀蘭撒著嬌,“太熱了,一會兒再拿進來,你看我渾身都是汗。”
兩人就這樣摟在一起,還蓋著被,張秀蘭哪里受得了。
劉城剛把被子蓋好。她就又把腿伸了出去。
劉城見她這么調皮。只能任由著她胡鬧,也是深夜,又一路到這邊來。兩人這次真的累了,也沒有多說,便睡了。
東屋里,林慧萍卻睡不著。想著白天的事,想著怎么挽回自己的面子。可直到深夜也沒有想出一個主意來。
次日一大早,張秀枝早早的起來做飯,動靜弄的雖然很輕,劉城天生是個軍人。還是第一時間醒了,起來穿好衣服之后,才出了屋。
張秀蘭枝看到人之后。靦腆的笑道,“吵醒你了吧?”
“沒有。在部隊呆這么些年,早就習慣了這個時候就起來,大姐做飯,用不用我幫忙。”劉城對張秀枝到是很客氣。
張秀枝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你有腿受傷,還是進屋歇著吧,就做點飯,哪里還能用你幫忙。”
“那好,我出去走走。”劉城知道自己在這里只會讓她更加的拘束,這才出了屋。
農村的空氣很好,雖然是冬天,一大早就能聽到喜鵲的叫聲,除了裊裊炊煙,整個村里都異常的安靜。
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劉城回過頭去,看到張躍進走了過來,想到昨天他的舉動,劉城對他點點頭。
對于這個大舅子,劉城沒有什么好印象,不過這次回來,看到他對自己小媳婦的態度變了,劉城才會對他客套。
“我們家以前給秀蘭添加了不少的麻煩,讓秀蘭受了不少的委屈,她嫁給了你,希望你以后好好的照顧她,不要讓她受委屈,不然我決不會放過你。”張躍進的話最后帶了一肥肉狠勁。
劉城認真的打量著張躍進,良久才點點頭,“我記住了。”
張躍進看了劉城一眼,才轉身回了屋里。
劉城一個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看到有婦人往過探視,這才轉身回了屋,王義江媳婦卻從偷偷的打量,然后跟著追進了院子。
結果劉城進屋沒超過五分鐘,王義江媳婦也來了。
一大早的就來,張秀枝雖然有些不喜,面上還是客套延,“嬸子這么早就過來,是有啥急事吧?”
“哎,這不是聽說昨天你家蘭子回來了嗎?我想打聽一下我家王麗在城里咋樣,這一直也沒有消息,只能從你大爺那邊聽些消息,也不知道在城里過的咋樣。”王義江媳婦一臉的獻媚。
張秀枝到不好意思再說旁的,“那嬸子先進屋坐吧,蘭子還沒有起來,坐了好幾天的車,這還沒有緩過來呢。”
“不急不急,我正好和你媽也說說話。”王義江媳婦笑著進了東屋。
張老漢和林慧萍早就起來了,兩個人一個炕頭一個炕梢,隔著遠遠的,張老漢抽著旱煙,而林慧萍干脆又扯了個枕頭躺著,不時的哼哼一聲。
王義江媳婦一進來,聲音不由得提高,“喲,這是咋了?生病了?哎喲,不是我說你,你家大哥生病了,你也得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不然兩人都病倒了,誰照顧你家大哥啊。”
王義江媳婦把關心都露在了表面上,林慧萍在這個家里被排斥,誰也沒有人理她,眼下見終于有人關心自己,也坐了起來,只是哎聲嘆氣的。
張躍進從外屋進來,掃了王義江媳婦一眼,陰著臉看向母親,“媽,早上夢靜過來吃飯,你別太為難人。”
“我咋為難她了?我現在在這人家里還有說話的份嗎?一個個的恨不得把我趕出去。”人還沒有帶來,兒子就幫上了。
林慧萍在心里暗罵,葉家的姑娘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躍進只當沒有聽出母親話里的意思,扭身坐到了炕梢,就往那里一坐,王義江媳婦只覺得有座山壓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樣感覺,可眼下當著張躍進的面就是不敢放肆的什么都說了。
林慧萍見兒子不搭理自己,就拉著王義江媳婦訴起苦來,“你看到了吧?這一個個的都沖著我來,都說養兒防老,可你也看到了,這哪個能養老?”
王義江媳婦被張躍進橫眼看過來,渾身僵硬,偏林慧萍還拉著她等著她說話,王義江媳婦這輩子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煎熬,明明屋里很冷,可馬上渾身就出了一層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