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麗走了,張秀枝才出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事,你就什么也別想,準備和金國良領結婚證去就行。”張秀蘭沒多說。
張秀枝也了解些妹妹的性子,她不多說,那就是沒有事,真有大事她定不會瞞著你,而是先和你說明白了,所以也沒有再去多想。
鄭怡看到突然回到家里的郭震宇,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再看他讓女兒到外面玩,就知道是有話單獨和自己說,不由得緊張起來。
郭震宇送著女兒到外面玩去之后,把門帶上,就坐回到沙發里,冷眼看著對面的妻子,“你沒有什么話要和我說的?”
“有什么事你就說,弄的這樣有什么意思?”鄭怡不悅的回過去。
“好,你既然不說,那我說。”郭震宇解開衣領,“給團里打電話舉報劉城大姨姐的事情是你干的吧?我現在既然能找到你,自然有證據,你別以為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去營里打電話就沒有人看到,要不是王宇找到我把事情瞞下來,我現在的臉早就丟盡了。”
想到這里,郭震宇就一陣的火大,“金國良哪里得罪你了?劉城大姨姐哪里得罪你了?讓你把電話都打到團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團里來電話了,讓把這件事情查一下,現在你該明白團里的意思了吧?團里沒有聲張,而是讓人把這事擺平了,你現在是不是怕了?”
“我告訴你,團里的意見很明顯,咱們軍人結婚不容易,當軍嫂更不容易。金國良是離過婚的,當初因為什么離婚,這事團里也知道,現在他要結婚,團里也為他高興,你卻在背后挑這些,你以為你是誰?你真以為別人就查不出來是你?你該慶幸劉城沒有追查下去的意思。不然我看你這張老臉往哪里放。”說到這。劉城憤然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看向鄭怡的目光似能殺人一般。
鄭怡沒有想到這昨天的事,今天就捅開了。快的讓她覺得都挺驚呀的,今天見王麗來,說起大院里傳的話,鄭怡的心里就不踏實。不過她不相信自己做的那么隱蔽,還會讓人發現。
再看郭震宇。覺得他可能是在詐自己,不由得狡辯道,“郭震宇,你是不是瘋了?怎么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安?你也不看看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我和張秀蘭的大姐又不認識。我為什么要那樣干?你也說了你想不通我為什么要那樣做,這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還裝是嗎?要是沒有真憑實據,你以為我會和你說這些?”郭震宇越看妻子這副樣子越覺得厭煩。“鄭怡,你怎么能變成這樣?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不過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為什么這樣做,我也告訴你你打電話的時候王宇都聽到了,他找到我,我讓他幫我把這件事情瞞下來,也應下在他提拔的時候幫一下他,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么王宇會瞞下這件事情了吧?你現在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的坐在這里,是我幫你換回來的。”
鄭怡這下不作聲了,卻仍舊是不滿的看著郭震宇。
“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不過你也聽好了,這是最后一次,你再搞那些幺蛾子,就別怪我心狠,到時寧愿這身軍裝不穿了,咱們也離婚。”丟下話,郭震宇才拿起帽子離開。
鄭怡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想著董微在自己身邊說的那些話,還有王宇后來看到,難不成是兩口子合起伙來算計自己?
被郭震宇給罵了,鄭怡也不敢去找董微,況且這樣的事情,鬧開了到底是自己吃虧,可就這樣受這個氣,鄭怡實在不甘心。
總想著找機會讓董微知道算計自己的后果才行。
這件事情只在暗下里傳,可面上并沒有什么反應,到是第二天,金國良請了假,到了張家,說明來意之后,張秀蘭到沒有做主,讓一旁的姐姐做主。
“我去換衣服。”張秀枝轉身進了屋。
原來金國良今天請了嫁,要帶張秀枝到山下去辦結婚證,雖然是異地,不過金國良開了證明,兩人在就近的地方就能辦。
金國良緊張的站在客廳里,張秀蘭讓他坐下來喝水不,人也沒有坐下,只在那里站著,這緊張樣子,看得張秀蘭都不好意思再多說了。
張秀枝換上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是張秀蘭做給自己穿的,只穿過幾次,想給姐姐弄件衣服,手頭上也沒有布,只能從自己的衣服里面找出一條艷色的衣服來,也就圖個喜氣。
張秀枝平日里穿的衣服多普素,像這樣紅色的衣服還是第一次穿,就是裙子都是第一次,她自己渾身的不習慣,金國良卻是眼前一亮。
張秀枝雖然離過婚,可是年歲并不大,而且還沒有生過孩子,穿著紅色的裙子站在這里,那樣子就像個少女。
“時間不早了,快走吧。”張秀蘭開口打破安靜,兩人在這樣站下去,還不知道要多久。
兩人齊齊紅了臉,這才出了屋。
家屬院里的人在外面的,少不得都看到了紅裙子的張秀枝,也是驚艷了一把,平時看著其貌不揚的人,沒想到竟然換了身衣服,看著也好了看了。
部隊里給兩人派了一臺車,由楊兵開車帶兩人去鎮里,楊兵嘴甜,一見到人就叫嫂子,把張秀枝的臉都叫紅了。
等在鎮里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張秀枝忍不住落了淚,金國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掏出手帕給人,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手,似這樣就能給對方力量一樣。
兩人唯一的照片也是在雙峰鎮的小照相館里照的,要半個月后才能來取,金國良打離婚之后除了郵回家里的錢,兜里也就三十塊錢,他拿出二十塞到張秀枝的手里,留下十塊錢兩人去買了肉和魚。
“以后家里你當家。”給前妻一半的工資,金國良也和張秀枝說了,心里卻覺得這樣對張秀枝很不公平。
或者說對嫁給自己的女人都不公平,能接受這一切的女人,又怎么能不值讓人去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