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急著問,張秀蘭也拉著孩子們坐下來,劉母掃了孫子和孫女們一眼,才開口道,“做人總要講良心,當初有事的時候是錢世友把果果收在身邊,甚至不怕影響他的婚姻生活,而現在他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咱們還要把果果接過來,那這樣咱們哪里還是人?所以這件事情咱們不能開口,就是有這種想把孩子接回來的想法都不能有。”
劉雨點點頭,“要說錢世友也算是個男人,他那樣的一大片家業,竟然還能沒有不要鐘麗,換成別的男人早就第一個時間要離婚了。”
“是啊,所以說這人要知道惜自己的福,錢世友是不錯,可是他那個妻子我看著不踏實,這是還不能生氣,看著還一直在忍著,要真懷上了,我看錢家都裝不下她。”難得有劉母說人的時候,劉雨忍不住笑了。
笑過之后劉雨才想起件事情來,對著張秀蘭道,“對了秀蘭,你們一個村里的和劉城在一個部隊里的趙興國你知道吧,聽說現在他媽鬧的挺兇,都找到團里去了,想要把趙興國的孩子要過去給他弟弟,就是你那個堂姐,不是不能生嗎?趙興國的母親說兩人再不弄個孩子這個婚姻就完了,所以找到團里想讓團里不要多想,是他們家實際就是這么個情況。”
“這孩子要不去。”張秀蘭可以很肯定。
劉雨笑道,“你說對了,團里知道后說這個情況也不好管,畢竟那是人家的親骨肉,部隊里管的再多也沒有管讓人把親生骨肉送回去的道理。這件趙興國的母親鬧到團里,我們醫院都知道了,更不要說旁人了,趙興國為了這事還和他母親吵了一架,他母親病了,他弟弟一來氣找到部隊,把趙興國給打了。打人的時候就是昨天的事。”
張秀蘭暗噓不已。真沒有想到宋琴那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劉母聽了也直搖頭,“所以說這女人不能生孩子,那就會是禍家的根本。這過日子是在過什么呢?不就是在過孩子嗎?沒有孩子兩個人能過什么?剛開始不會覺得什么,可是等時間久了,矛盾就出來了。”
“媽,那你說咱們這孩子真不能要回來?”劉雨現在都舍不得。就更不用想母親和秀蘭了。
而張秀蘭在婆婆沒有說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里。所以也沒有再多說。
劉母聽了女兒的話點點頭,“這一天你們也該看得出來,世友這孩子那是轉身的功夫都要看看果果在哪里,是真的把果果放在心尖上疼。不知道他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咱們還可以開口,可是現在知道他沒有孩子。這事就不能再說。況且果果要回來了,以什么樣的身份?在咱們家里被人指點。到還不如留在世友那孩子的身邊,豈碼不用受人指點。”
心舍不得這懷里的小孫子,可是在外人那里要怎么交代?好在現在有了錢世友的這個問題,讓孩子留在那邊,有了這樣的借口,劉母的心里還能好受些。
劉雨嘆了口氣,“看來也只能這樣做了。”
抬頭看到劉慕軍三個歪著頭往過看,笑著打趣道,“你們三個能聽懂怎么的?看看那副樣子,就像能聽懂一樣。”
劉母也笑了,“好了,不要在孩子們面前說這個。”
看著秀蘭自己的孩子都在身邊,再想到自己的孩子,劉雨也笑不出來,下面劉母帶著三個孩子又抱著果果回房間里去玩,張秀蘭拉著劉雨回了樓上。
“我打算等錢世友一走,就隨軍去,也想把三個孩子都帶過去,你看看媽那邊是不是你幫著我勸勸?”現在婆婆臉色雖然不難看,可是想把孩子們帶走可不容易。
劉雨也一臉的難受,“你放心,我盡量幫你說,不過我看媽那邊還要劉城和爸出面才行,打他們三個丟了一次,你沒看到媽一直緊跟著嗎?”
這樣一來,哪里還能讓張秀蘭把孩子帶走。
兩人相對無語。
良久,劉雨安慰張秀蘭,“你這是孩子聽話,我那是孩子像仇人,你就別多想了,再說你回來這么久,早該過去隨軍了,一直沒有過去媽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到時走之前你先和媽提前打一聲招呼,看看媽怎么說,媽即使再生你的氣,也不能攔著孩子們不呆在你的身邊。”
雖然心里這樣想,可是聽到別人這樣安慰自己,張秀蘭的心里也舒服了些,兩人在房間里又說了會兒話,劉母抱著果果上來了。
“那三個睡了,你哄著果果睡吧。”把孩子放下走了。
等劉母一出去,劉雨對著張秀蘭擠擠眼睛,“看,我說的沒錯吧?媽就是嘴硬心軟,想讓你和果果多呆一會兒,這才把果果送上來,我也得回家去了,你哄著果果睡覺吧。”
這陣子因為鬧鬧的事情,夫妻兩之間一直很不愉快,劉雨又回到醫院上班,人也看著消瘦了很多。
張秀蘭抱著果果要送她,被劉雨攔下,“你就別和我客氣了,還送什么送。”
見劉雨這么說,張秀蘭也沒有去送人,這才呆在了屋里,劉雨到大院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張志紅,因為人來過家里兩次,劉雨也算是認識,何況張秀蘭結婚的時候,張志紅也來過。
看到劉雨,張志紅忙上前來,“你是秀蘭的大姑姐吧?我是秀蘭的堂姐,你還記得嗎?我想找秀蘭,可是門衛這里不讓進,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告訴秀蘭一聲?”
雖然不喜歡,可是劉雨還是將人帶到了家里,又對著樓上喊了一聲,“秀蘭,你堂姐來了。”
聽到樓上張秀蘭應下,劉雨才轉身和張志紅道,“我有事,你坐吧,秀蘭馬上就下來。”
張志紅又道了謝,看著劉雨走了,再聽到樓梯那里有腳步聲,這才回過頭來,只見張秀蘭抱著一個十個月大的孩子下了樓,張志紅錯愕的張開嘴。
“秀蘭,你又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