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雖然有皺紋，但皮膚是非常白的。

面色紅潤有光澤，身上穿的戴的，無處不展示她的富態。

只是她一邊走，一邊在念叨念叨，不知道在說什么。

顧溫暖注意到，她一直在一個地方在打轉，像是在跟誰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忽然，老人家也像是注意到了她一樣，轉頭對著自己手邊說了句什么，接著朝著顧溫暖這邊走了過來。

說實話，顧溫暖是有些怕的。

尤其是現在傍晚時分，風很大，結合著這個奇奇怪怪的老人，顯得有些詭異。

顧溫暖下意識想走，接著就聽到了老人道：“小墨抒乖，外婆給你找了個好朋友。”

墨抒？

顧溫暖有些奇異轉過頭去。

是莫舒，還是墨抒？或者，是別的同音的字？

老人很快朝著顧溫暖這邊走過來，道：“姑娘啊，你可以陪我外孫女兒玩玩嗎？她媽媽走啦，我們小可憐沒有人疼了，你就陪她玩玩，好不好？”

顧溫暖看向她虛虛扶著的空氣，覺得更詭異了，道：“奶奶，您外孫女叫墨抒？是哪個墨，哪個抒呢？”

“就是文人墨客的墨，抒是麗日抒懷的抒，”老人家含著笑，“好聽吧？”

顧溫暖驚呆了。

這兩個字用來當名字，都不是很常見的字，這拼湊在一起，重名的機會更是少了。

顧溫暖還確認了一下，“是墨公主嗎？”

老人點頭，“是呀，我們墨抒就是公主呢，又漂亮，又聰明，哎……”

說著，就想越過顧溫暖往前走，喃喃自語，“就是命不好，命啊，不好！”

顧溫暖看著她就要穿過馬路，嚇了一跳，道：“奶奶，您等等！”

沙老太太甩開她的手，不滿道：“你不要拉我扯我，我外孫女在等我呢，她媽媽才走了，我得去陪她，我不可以在這里陪你啦，她還在等我呢，我去晚了，她要哭的！”

顧溫暖張口結舌，想也知道這個老人家可能精神方面不是特別清醒，只好道：“墨公主不在那個方向，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幫您聯系她好不好？”

沙老太太聽到這話，有些茫然看過來，接著道：“我的小墨抒在家里的呀，我知道她在哪里的。”

“我是墨公主的好朋友，您先坐會兒好不好，來，來這坐會兒，稍微等一下，我幫您打電話給她。”

“真的嗎？”沙老太太看著她，將信將疑，隨即搖頭，“我們墨抒脾氣不好，沒有幾個孩子愿意跟她玩的。”

顧溫暖無言以對。

看來墨公主脾氣差，是打小就差的。

好說歹說把老人家哄著坐下來了之后，顧溫暖趁機給墨公主打電話。

打第一個沒接，老人家看著她，像是十分失望的樣子，道：“我們墨抒是不是不肯接電話呀？”

顧溫暖莫名覺得有些心酸，道：“她應該是在忙。”

老人家更失望了，“她才五歲，怎么會忙呢，她肯定是在恨我，恨我沒有及時阻止她媽媽自殺，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