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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那個人看見景風后也是一臉驚訝,指著他驚道“是你?!”
王爺只說附近可能有山匪作亂,叫他提防著點兒,沒想到卻等來了這個人!
瀾鎖一雙眼睛防備地觀四周,嘴里問景風“你認識他?”
景風點頭,“他是古祺圳身邊的護衛,十二生肖里的兔子,當年要不是他攔我,沐府也不會那么慘。攖”
兔子面色一擰,心想著這人身上有太多捉摸不投的地方,還是交給王爺處置方為妥當,“給我抓活的!償”
景風一笑,笑地狂傲,“也不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當年三十個人都打不過我,你覺得現在呢?”
兔子臉被氣地憋紅,卻也沒有沖動,“來人!列陣!”
景風挑眉一笑,側目旁邊,“瀾鎖,準備好了么?”
瀾鎖同樣也笑地得意,點頭,亂箭齊發的同時,兩人武動身姿,從容不迫地應對。
而此刻,憐夢他們早已動手,剎那間,天地撼動,火光滿天照。
古祺圳的主帳離地遠,稟報的人還沒跑到他帳門外呢,他就已經聽到那頭的打打殺殺的動靜了。
上官輕忙跟上他的腳步,一邊也叫其他人保護他的周全。
沐羅驍眼看著下面已經火光四射,也坐不住了,已經到了發生了最壞的情況,現在也只能賭一賭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對后頭一喊,她也飛身下去,猴哥被她強制留在山上,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愿看到猴哥手上沾染上鮮血。
這個原本寧靜的夏夜,也在這時被血色染紅了一片喧囂。
沐羅驍直奔景風而去,不管如何,她今晚一定要燒了那糧草!
古祺圳匆匆而來,周圍早已是戒備狀態,一個下屬前來,俯首稟報“王爺,恐是山賊作亂,來搶糧草!”
“多少人?”
“不清楚,不過粗略看去,絕不超過四千人。”
沐羅驍的人都穿著偽裝的尋常衣服,人又不多,這才被這個人誤認為是山賊。
古祺圳眼神一凜,緊緊盯著前方。
上官輕揮手讓那人下去,看著前面那片火光,那是沐羅驍的人射出的火箭。
她輕松一笑,扭頭仰視旁邊的古祺圳,“我當是什么,原來只是一群餓壞的山鬼,區區四千人,就當是給戰士們練練刀把子,圳,不用擔心,一會兒這動靜就沒了,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還等著趕路呢。”
說著笑意盈盈地挽上他的手臂,拉著他往回走,古祺圳蹙眉思索,自然也顧不上她的動作。
偏偏飛身而下的沐羅驍愣是眼神準確地將這一幕盡攬眼底,原以為心已經平如水,,不料還是躲不掉寒冷如東的侵襲。
兔子眼尖地看到沐羅驍,眼神一緊,立馬認出這是上次搶他糧草害他被罵的罪魁禍首,這心里立馬就火冒三丈,怒吼一聲,拔劍飛向她。
景風哪里肯給他這個機會,他輕松地踢了一塊石頭過來,轉眼閃身到他面前,咧嘴一笑,“我們再比比?”
話音未落,兔子只覺得掌心一空,景風已經拿走他的劍了,兩人立馬在空中打起來。
瀾鎖以一敵百的本事不是虛的,打了沒有多久,這邊的人都以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著她,她回以嫵媚一笑,這么一笑,人家更害怕了,因為下一刻就有成片的人倒在她的紅紗里。
偏偏上官輕剛才那番輕敵的話被那下屬聽去了,他心想這姑娘和王爺那么親密,聽她的一準沒錯,便也自作主張地輕敵了。
很快,當上官輕拉著古祺圳往回走的那刻,幾道驚呼聲突然響起,待他兩轉頭,糧草已經被火光淹沒。
古月這邊立刻慌亂,那些個小將領忙重視起這場‘戰爭’來,一個兩個都想去滅火,不想周圍根本沒有足夠的水源,心一急,便用劍鏟泥土潑上去,憐夢的人哪能給他們這個機會,一個兩個,殺人跟削黃瓜似得。
古祺圳飛身躍上前去看,一眼就看到在糧草周圍武動的身影,他身手敏捷利索,忙著把煤油都澆上糧草堆上,他戴著面具,在火光的映襯下宛若一只來自地獄的惡鬼,在這人世間興奮地作亂。
古祺圳蹙眉,一雙修長有力的長腿在半空中突突滑風而飛,眸子里的狠勁兒像要把沐羅驍撕成兩半。
還沒有哪個人敢這樣挑釁他,對他的七萬大軍不屑一顧!
“圳!”
上官輕驚呼一聲,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親自上陣,一著急,也拔劍跟上去。
沐羅驍挑眉,只要再加把勁兒,這糧草就成灰了,到時候就算他們到了寧郡,沒了糧草,也是個大問題!
正當她微微得意只是,一股冷勁兒倏忽從左邊襲來,一側目,那人正逆風沖她飛來,雙眸凌厲似猛獸,是她從未見過的眼神,而現在,這種眼神正赤/裸裸地盯著她。
好不悲涼!!
而她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至少知道當務之急是什么,遂收回眼神,繼續往糧草周圍武動,周圍的十個人保護著她,替她擋箭殺敵,以保一切成功。
古祺圳落在糧草五十米外,弓箭手已經就位,他落地,立刻有兩排的盾牌手過來圍在他面前。
他順手奪了旁邊一人的弓箭,開弓離弦,箭鋒直直從沐羅驍的胸口飛去!
“將軍!”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沐羅驍只覺得自己的雙肩別一雙手緊緊抓著,一回頭,一個兄弟正驚恐地睜著魚白的雙目看著自己,不斷有深紅從他的嘴里突突冒出。
“將...將軍,小...心!”
話一落下,他就歪頭倒在她的他肩頭,斷了起,沐羅驍這才看清,他的后背被一只箭刺入,直穿胸口!
這支箭,原本是射向她的。
一抬頭,并不意外地對上那雙眸子,此刻,他重新拉弓,還是指著她!
心里突然被一種密密麻麻的感覺代替,就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同時在啃食她的心臟,不知為何,當年在懸崖邊中箭的感覺在這剎那間翻涌而來,連同著他那張冷漠無情的臉。
花劍,景風都說她誤會了他,現在看來,狗屁誤會!
那支箭很快就過來了,瀾鎖等人忙著應付周邊的人,無暇分身,只能加快手上的力道,而景風的對手已經不兔子一人,他打的遠,對于沐羅驍這邊還不知情。
沐羅驍一躍而起,雙腿準確無誤地夾住那支箭,一個猛地旋轉,那支箭立馬走了回頭路,兇猛地往古祺圳飛去!
“真是不自量力!”上官輕揮劍砍下那支回頭箭,看著沐羅驍,嘴角勾起一抹輕蔑。
她說得很大聲,沐羅驍聽地一清二楚,她全身裹著怒火,與身后糧草堆上的火叢連成一景,伸手奪了一把她使得最順的大刀,踩著風哧哧地迎上那個對她再次起了殺意的男人。
他的身手比她的敏捷,與單喬墨相比,是另一種境界的高手。
他不用任何武器,明顯地看低她。
兩人一躍至高空,青絲飄逸,她面具猙獰,他輪廓清晰,四目相對,他卻看不見她深藏于眼底的悲傷。
“到底有多丑陋,才不敢以真容示人?”古祺圳挑眉一笑,對她的進攻表以嘲笑。
這一下,她的暴怒值已經到了巔峰,在空中旋轉幾圈后,無數小小的流星彪從她袖口飛出,古祺圳眼神一凜,巧妙地躲開,不料她右手大刀,左手軟劍如游蛇,兩個齊發,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有兩下子。“他揚起嘴角,掌心一吸,一把劍便被他握于手中,他在空中一劃,轉了幾圈,沐羅驍原本要纏在他腰間的軟劍此刻正纏著他的劍。
他用力拉,沐羅驍不得不丟掉大刀雙手握著軟劍與他對峙。
她只知道,絕不能輸!
王爺都上陣了,聚來這邊的這軍兵越來越多,景風意識到這點,急忙一踢兔子,把他踢出幾米遠,負傷吐血。
景風立馬轉身放了信號,叫大家撤。
接著他便快速飛向沐羅驍那邊,盡管已經打的氣喘吁吁,口干舌燥,他還是加快腳步飛身幫瀾鎖解決了好幾個人。
他往那邊看了看,沐羅驍和古祺圳打的正歡,再看糧草,已經被燒地差不多了,他們損失慘重,必須盡快撤退。
“瀾鎖,你帶著大家撤,我去救她。”
“好!”
這邊的人已經有了撤退的意思,古月軍隊一眼就看出來,早早地派人將出口堵了個嚴嚴實實,憐夢幾人心一狠,現在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了!
景風偷偷溜到那邊,觀察了一眼,沐羅驍已經應對吃力,而古祺圳卻依舊從容不迫,眼一瞥,看到了身邊的上官輕,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他直接沖上官輕而去,這邊的上官輕雙眼專注地盯著古祺圳兩人的對戰,根本沒有注意到飛奔過來的景風。
景風故意弄出一點動靜。
古祺圳往下一瞥,看見一抹黑影正沖上官輕而去,一時緊張,松懈了,沐羅驍得以喘氣。
他沒有一刻猶豫,立刻縱身下去拉開上官輕,與此同時,他伸出手掌與景風手掌相抵。
上官輕窩在他的懷里不過一秒,下一刻,沐羅驍的軟劍就不偏不倚地刺入她的手臂,這個動作與古祺圳伸出手掌接住景風一掌的動作同時發生,古祺圳就這么巧合般地拉了上官輕當他的擋箭牌。
“圳......”
耳邊傳來孱弱的聲音,古祺圳一怒,掌心用力推開景風,沐羅驍眼一急,便想去接住景風,哪知,一道響亮的拔劍聲響起后,古祺圳已經拔了上官輕手里的劍抵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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