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記

第七百八十章 離山

“呵!”葭葭一聲冷笑,反手又是一記補天劫手,在幻化出的“蕭白夜”轉身退避的瞬間,抬手又是兩記補天劫手,這樣迅疾的補天劫手之下,說葭葭不是動了殺心,那當真是連一旁的秦雅都不信。

“倒是狠的緊!”幻化出的“蕭白夜”被這一眨眼功夫的三道劫雷逼迫之下,也露出了幾分狼狽,似是全然沒有想到一般。

顯然這一害怕的神色極大的取悅了葭葭,她再接再厲,心念一動,無鋒劍出竅,沖著蕭白夜一擊而上,便是秦雅也從未見到葭葭下手如此之重過,招招直逼人的要害,殺心昭然若揭。

“我告訴你,蕭白夜!我連葭葭可不是叫你隨意拿捏的傻子。”葭葭出手之間愈發狠辣,“當年是我親信于你才會栽在你的手上,但是今日,絕對不會了。”

“我能拿捏你一次,便能拿捏你第二次。如今我修為已入出塵,你一個藏神都未入得的小修士妄想擊敗于我,簡直癡人說夢,若非我手下留情,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幻化出的“蕭白夜”撇了撇嘴,露出了幾分不屑來。

葭葭雙目之中愈發的血紅:“無恥。昆侖上下,唯獨待你從未有過一分不好來,你為一己之私,叛出昆侖,當真叫人不齒!”

“你敢說你若處在我的境地,便能保證自己不離開昆侖?”幻化出的“蕭白夜”冷笑,“還有,連葭葭,你以為你自己當真如此之好?不得不承認,你年少之時,進退有度,以一己筑基修士之力,敢在天下群修面前立誓無愧于心,這一點,當真便是叫蕭某人都佩服不已。但如今呢,你可還敢立誓無愧于心?”

“怎么不敢?”葭葭怒極反問。

“旁的不說,便說剛剛你如此質問于我,到底是為門派質問于我,還是在為你自己曾經受制于我,累及同門質問于我?”幻化出的“蕭白夜”冷笑著反問。

葭葭皺了皺眉,幾乎是本能的出口答道:“當然是為門派,不,兩者都有。”

“恐怕后者更多一點吧!”幻化出的“蕭白夜”眼中閃爍著妖冶的光芒,“你其實與我是一樣的。你不過是因著自己曾受制于我,而將此耿耿在懷罷了。便是將你把蕭某人放在一樣的境地,你能坐著等待壽元盡了?還是與蕭某人一樣叛出昆侖?”

“你胡說,我不會將自己置于如此境地之下。”葭葭大怒,“我不是你,蕭白夜。”

“我與你一般年紀之時也是這般想的,有些事情不要太過想當然了,以后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蕭白夜撇了一眼大怒的葭葭,又道,“你不若好好想想。”

“誰要想這些東西,蕭白夜,看招!你那符箓陣的方法,并不難。”葭葭冷笑一聲,五指成爪的勾向蕭白夜。

“呵!”幻化出的蕭白夜一聲冷笑,一個輕巧的躲了過去,“蕭某人是不屑與你一般見識罷了,你莫要得寸進尺!”

“誰人得寸進尺。”葭葭手下愈發的發狠,幻化出的“蕭白夜”躲起來愈發困難,只是口中蠱惑之詞卻是不停,“你且好好想想,若有朝一日,你永無問鼎大道的機會,修為難進,只能枯坐千年、萬年等死,你是選擇在昆侖癡癡枯坐,了此一生,待得壽元盡了,這世間永遠再無你連葭葭這個人,還是與我一樣的選擇?你再想想,你如此耿耿于懷,究竟是為門派呢,還是為你自己受制于我的不齒大辱。”

“莫要說了,蕭白夜,看招!”數道劫雷聲起,一旁神識魂游的秦雅看著夢中的葭葭手中一連發出數道補天劫手,全身因靈力動用過度而渾身發顫,嘴角溢出的血絲更是來不及拭去,滴落在衣襟之上,赤紅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幻化出的“蕭白夜”,這幅決絕之態看的秦雅心驚不已。

再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秦雅心念一動,魂游的神識歸位,伸手推了推躺在案幾上,睡的甚是不安的葭葭:“醒醒,葭葭!”

一連推了數把,卻見葭葭仍未睜眼,雖然閉著雙目,秦雅卻能清晰的看到葭葭眼球活動的極快,分明是在夢中掙扎至極的模樣。

不能再讓她睡下去了,秦雅伸手扣住葭葭的脈門,伸手一壓,葭葭雙目猛地睜開,一下子坐了起來,因動作之大,還帶倒了桌上的兩只茶盞,茶水潑了一案幾,兩只茶盞更是被她掃到了地上,“框堂”兩聲脆響之下,一下子驚醒了怔忪的葭葭,看著眼前一臉擔憂之色的師尊,再看看屋內被自己潑了一茶水的案幾和摔碎的茶盞。

葭葭連忙站了起來向秦雅陪禮:“師尊,弟子,弟子……”

“無妨。”說話間,秦雅已經捏了個法訣,將這一席的零亂收了起來,原本要說的話在看到她面上的惶惶不安之時便收了回去,只是拍了拍她的肩頭,“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許是這兩日憂思過重了,修士也是人,也需休息一二的。”

葭葭動了動唇,原本要說的話還是盡數吞了回去,只低低應了一聲:“是。”

轉身一禮之后,起身離開,秦雅目光一瞥,卻在那一剎那,看到她額頭之上,一道朱砂紅印若隱若現,雖然不過一瞬便不見了蹤影,但是秦雅肯定自己不會看錯的。

低頭思忖了片刻,秦雅起身,自儲物法寶之內尋出一份古舊的卷宗細細翻看了起來,這一看,便看了許久,待到第二日,葭葭思及自己昨日在師尊那里的不妥當,準備來秦雅這里告罪之際,卻吃了個閉門羹,一問才知,秦雅昨日竟是趁著昆侖護山大陣關閉的前一刻匆匆離山了,只留了一句“有要事要離開一趟”便走了,離開之匆忙,竟是連梅七鶴那里都沒來得及交待。

得知秦雅昨日見的人是葭葭之后,梅七鶴特意還將葭葭叫去好一頓問,但這一問便是將每句話都復述了一遍,眾人還是沒有察覺出絲毫不妥來。

不得已,梅七鶴只能揮退了葭葭,自己發出了一道傳訊符詢問秦雅匆忙離山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