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記

第九百零一章 反將一軍

“這正是我等兩難之處。”化道真人眉頭緊鎖,“也不知何人如此無聊。”

葭葭看向那攻擊她的三足金烏,察覺到她的注視,三足金烏叫了一聲,對視著她,毫無懼怕之色。

葭葭雖說知道大抵是不可能的,卻還是抱著幾分僥幸的指了指三足金烏:“方才那個安撫踏的人能與三足金烏交流么?”

這話一出,化道真人便搖頭:“能安撫就不錯了,要是當真能聽明白的話,我等何苦如此麻煩。”

“不做旁的,就是為了闖入這里,砍了你東海的扶桑神樹?而且著扶桑神樹生命主干猶在。”葭葭指了指扶桑神樹,卻在瞬間,整個人身子一沉,這種感覺葭葭并不陌生,是“他”出來了,葭葭皺眉,卻不敢反抗的太過明顯,在化道真人面前,總不能讓他看出什么來,只得順著讓“他”出來了,口中還奇道“你出來干什么?”,“他”沒理會,葭葭只覺得自己揉了柔脖子,漫不經心的說道:“可能是無聊了,亦或者覺得這扶桑神樹長的不怎么好看,給它換個長相,那小賊說不準審美比較特別!”

眾人聞言,臉色皆是一僵,這話說的,簡直叫人不欲理她。

似乎毫無察覺的“葭葭”卻是不顧眾人的反應與三足金烏的虎視眈眈,湊近扶桑神樹看了看,順帶瞄了一眼害她被懷疑的“三足金烏”,好家伙,抬頭不明所以的叫了聲,歪著腦袋看著她。

葭葭,哦,不,或者說“他”才對,背負著雙手,忽然指向背后的扶桑神樹道:“若是當真找不到是誰做下的,那你東海準備如何追究責任?“

“這……”先時說話的修士愣了一愣,有些遲疑的看了眼周圍,思忖了片刻的措詞,答道:“大抵誰也脫不了干系把!我等皆會被問責。”

“主要責任呢?”

“呃,這大抵應當是由昨日負責巡邏看守的修士擔主要責任把!”

這話一出,葭葭便看到一位東海修士臉色瞬間發白,看來是誰已不用問了。

“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指向那臉色刷白的修士,歪頭:“是你么?”

那修士雖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卻還是顧忌著葭葭的身份,點了點頭:“不錯,是我。”

“可得罪過什么人?修為不必太高,元嬰期或者厲害一點的金丹后期也可以。”“他”這話如此篤定,葭葭驚訝之余,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是有眉目了把!”

“蠢!”“他”毫不客氣的吐出了這一個字,頓了頓又道,“你以為我是你們這群傻子么?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都被人賴到頭上了,還要勞煩我出面,真是的。”

葭葭頓時啞口無言,很是尷尬,所幸玄靈倒是難得的與她同一戰線,沒有跟著嘲諷她,只是道:“葭葭,你也別太傷心了,這個人本就比一般人聰慧,所謂慧極必傷,你看他如此厲害,到最后還不是死了,如你這等一看便是那等壽元永恒的。”

頓了一頓,葭葭才反應過來,玄靈哪里沒有嘲諷她了,簡直是換個角度在罵她罷了。

葭葭諷了他的身高一番,互相傷害過后,才心滿意足的聽“他”繼續道:“這樣的人一定有吧,而且還是就在這里,這群人之間。”

那被提醒的東海修士,雖臉色仍然白的厲害,卻在“他”的提示之下,很快就指出了身邊一人。

眼看被那東海修士指出之人正要說話,“他”卻擺手制止了:“你且不必先說,我問你,你的本命法寶可是刀或者類似的兵器?”

著問話一出,單看周圍修士的表情,“他”便知道答案了,笑了兩聲,又漫不經心的道:“還是金靈根修士。你且站到那扶桑神樹之下去。”

那金靈根修士聞言連忙抬頭看向周圍的同僚,見眾人皆是一副狐疑之色,連忙辯道:“這位真人,我不知道你為何懷疑我,讓我站到底下去,我自是不懼怕的,但您一個昆侖修士,便仗著懷疑,隨意的將罪名加到晚輩身上,晚輩是不服的。我雖說修為弱小,卻也不能隨意受人欺凌,否則豈不是讓外人笑我東海無人。”

這話要是換了葭葭來接,大抵還不會叫他更丟臉,擔可惜的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葭葭,是“他”,葭葭只覺得自己很有幾分吊兒郎當的笑了兩聲,而后嘆道:“修為一丟丟,心思倒是多的很。這里就我一個外人,你是說我會看你東海的笑話?”

“這……”先前還好好的,葭葭突然發難,那辯解的修士也有幾分措手不及,正在思考著措詞,便見面前的女修彈了彈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繼續道:“這高帽子那么大,你當我等都是傻子不成?你若當真要套高帽子,本座也奉陪到底!懷疑你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就是欺東海無人,那么懷疑本座一個藏神期的修士呢,你當我昆侖是泥捏的不成?言語之中三番兩次話中有話的挑釁本座,好,你既膽子那么大,本座就陪你玩一玩,扶桑神樹一事你若當在座的都是傻子,當真能脫罪,那么本座,也在此立個誓,以后別讓本座在外頭看到你,除非你一輩子不出東海三島的范圍之內,否則本座就將泥今日誣賴本座的話給你坐實了!”

這話一出,登時四下無聲,眾人皆被她這話給驚到了,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見眼前的女修又恢復了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出口之話卻是語出驚人:“這里的,除了化道真人可以懷疑本座之外,你們算是什么東西,也敢懷疑本座?便是我當真閑的無聊,跑你們這里來砍這扶桑神樹,這等事情,本座便是做了,又豈會否認?你們以為昆侖還會將本座趕出去不成?大不了面壁罷了!”

四下寂靜。

足智多謀,沉著冷靜又夠不要臉,眼前的女修這一刻簡直無敵了!

“他”冷哼一聲,斜靠在扶桑神樹旁冷笑:“你們當本座脾氣很好么?,還有你,心虛不成,敢不敢去扶桑神樹底下站一站”

化道真人看了眼現下囂張至極的“葭葭“,再看看那修士的推脫,忍不住搖頭抬手:“不必了,經你一提醒,我也發現了。扶桑神樹到底天生神木,除卻藏神以上的大能之外,修為稍弱的要將其砍成這個樣子,可不是一刀了事的事情,那截面之上痕跡不少,雜七雜八的,可見那人的修為不會太高。修為不會太高的修士,要順利闖過這些機關變幻走到這里,而且還順利砍壞了扶桑神樹,這幾乎是外人不可能做到的,而且那人做下這一切,負責巡邏守衛的修士卻完全沒有發現,這就說明此人很是熟悉巡邏修士的動作,必定是熟人做下的事情,刀口鋒利,力大卻不巧,可見此人功法以力見長,五行之中,金靈根恰巧是蠻力最重的,你都符合。你在此處逗留了那么久,三足金烏必然會有所察覺,只要前去那扶桑神樹下站一站,且看看金烏的舉動便是了。我看你一直遠遠的離著金烏,敢走近一些么?”

那修士額上冷汗涔涔,又一旁看不過的修士伸手便推了他一把,那修士踉蹌了兩步,還未站定,便見那金烏瘋狂的向他沖去,一口啄在了肩側上。

見血之后,金烏撲騰的更厲害了,原先被緊盯的葭葭早已被拋到了一邊,犀利的攻擊著那修士。

眼看那修士要遭不住了,終于有人安撫住了金烏,得了首肯之后,將那修士帶走了。

那修士走后,便見葭葭笑了兩聲,又開口了:“化道真人,晚輩來此是敬重您。我連葭葭雖然年紀不大,但說出去好歹也有幾分薄面,這次賣您的面子來這里,卻白白叫這些人懷疑了。葭葭是個女子,心眼小,心里頭總有些不舒坦。”

當然,說出這話的也不是葭葭,而是“他”,暗罵了葭葭幾句“心太軟了”之后,“他”便對上了化道真人,有一句話當真說的沒錯:這里的,除卻化道真人之外,都是修為低于她的修士,說句難聽張狂的話,當真是“算什么東西,也敢來質疑她?”

而現在,葭葭見“他”坦然脫口而出“葭葭是個女子”這種話,看來葭葭的身份,“他”適應的很好,不過以“他”這種不肯吃虧的性子看來,這一回,“他”估摸著也少不得一頓敲詐。

化道真人有些無奈,雖說此前未見過這般不講理的葭葭,但說出去,還當真是他東海先懷疑的人,本欲推了此事,將葭葭這個燙手貨扔給東海那群人去搞定,奈何此次偏偏是他出的面,除了撒潑耍賴之外,似乎沒有別的辦法能拒絕。

若只他一人,化道真人自然是會耍賴的,但這一回并非如此,今日之事,看連葭葭那個樣子,他不出點血,恐怕真的會沖去東海論個理,他臉皮再厚,也是要臉的。

頭疼的嘆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化道真人抽搐著嘴角:“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早知如此,當時我就不應該找你。”

“是啊,早知有這一出,我當時就不應該答應您,心都累了。”看面前的女修故作傷春悲秋的嘆了兩聲。

化道真人頗有幾分任命的問出了口:“說吧,你想要什么?或者說什么條件才肯將此事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