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紫光劍的電閃雷鳴法術功效一過,趁著那半息時差,待法術一停,她又對著剛才的站位處來了一通雷球炮攻。
血天煞更是傷上加傷,雖是雷球傷害并不大,但被一再攻擊到,他氣惱無常,竟是凝成了實體。
任雨飛發出的第二道雷球被他徒手接了下來。
他臉上滿是狠厲和惱怒。他竟然被這個筑基中期的女子狠狠傷了。若不是剛才吞那九級魔蛙,消化它的魔毒,也不至于如此!
此時任雨飛得以看清他的容顏,蒼白而陰厲。她不想那么麻煩,道了句,“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她又道,“這紅心黑蓮我兩人平分吧,我要三百年份和九百年份的,你要一千二百年份的。”
血天煞先是一怔,繼而不屑的挑了嘴角,“區區螻蟻,也敢和本少主談條件!你怕了?”
任雨飛搖了搖頭,“我只是討厭麻煩。既然這黑蓮是你先發現的,理應有你的份兒。”
“只是我趕上了,便不能空手離開。”她氣死人不償命的補了句。
血天煞滿眼不屑道,“呵,憑著一件法寶傷了我就想逃走了?”
“這黑蓮本來就是我囊中之物;而你,今日也要被本少主吸盡了血,化為本少主修為的一部分。”
“這么說你是不肯放過我了?”任雨飛望向他反問道。
回答她的是血天煞臉上的無視。
任雨飛暗嘆了口氣,她真是腦袋被門板夾了,剛都打過結仇了,如今見他化了實體,卻是想試試和睦相處。唉,還是要打,麻煩。
見沒和平相處的可能,這次她便持紫光劍御神行決直接砍了上去,轉眼凌冽雷電劍氣沖繞向了血天煞。
血天煞凝血攻之法和她對戰了起來。只是實體戰,畢竟他修為在那兒,任雨飛并不占優,也只仗著雷法對魔功的克制,卻還是速度和法威有些欠缺。
不多時,她正在出劍刺去時,血天煞趁機凝了一股血流接觸到了她的手腕。那刻任雨飛沒得躲閃過去,她微驚間,便驅使雷靈力忙流向即將被魔血侵入的手腕那處。
只是血天煞的血攻速度快些,在她體內的雷靈力到之前,那魔血已經觸著了她的肌膚。
血天煞再一發功,奇怪的是他的魔血竟然沒能一下滲透任雨飛的肌膚。
而此時任雨飛依舊能感覺到他的魔血所附帶的腐蝕作用,她是手腕瞬間灼痛了起來,體內的血液也開始翻涌,想要沖破皮膚而出。
血天煞驚詫之間,便加強了魔血的御使。他狠狠一使力,那股血流竟也穿過了任雨飛的肌膚,吸出了一股她的血來。
但就在那刻任雨飛體內的雷靈力沖了過來,直接滌蕩向血天煞的那汩魔血,灼烈的雷擊疼痛之感傳來,血天煞不得已收回了那汩魔血,只是剛才吞到的一口血真的好香,他忍不住又舔了下舌頭。
他是陶醉了一下,可任雨飛因著剛被魔血入了肌膚已是大駭,急急啟了光影鐲的萬光之劍,沖向了他。
這光影鐲是百煉真人換給她的光屬性法寶,法威甚強,萬光之劍也是區域性法術攻擊,這一擊血天煞躲無可躲,又御血術硬抗了過去。
五行屬性法寶還算常見,光屬性法寶實屬難得。光靈力亦是十足的陽靈力,對魔功有很強的克制。這一下血天煞又被狠傷了一把,已是傷到了本源。
兩極秘境外瞧著兩極鏡的諸位元嬰老怪,此時盯著魔蛙沼澤的眼睛都沒眨,局勢在不停的翻轉著。尤其血魔魔主血九州此時心中竟然滋生出了緊張來。那個女娃,竟然能把他兒子傷到這種程度,雖是仗著法寶;可是他兒子的修為高出她一大階啊。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有些不安。
玄天真君也在凝眉注視著任雨飛和血天煞相斗那處濕地上的情形。與血九州不同的是,出于天命感知,他并不那么擔心任雨飛。
“你,該死!”被一個筑基期傷了兩次,濕地上的血天煞已是處于強烈的氣怒交加之下。心高氣傲的他無法再忍受任雨飛再給他一擊,他也迫不及待的想吞了任雨飛身上的鮮血,剛才那一口極致的美味在誘惑和呼喚著他。
接著眼見磅礴的魔氣和血霧溢出了他的身體,在他身后凝成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魔人,而四周大量的魔氣和血氣開始翻涌向此處!
血天煞用出了他的最強一擊,血祭之術,想要一下擊潰了任雨飛。這一擊以魔血為引,召喚出魔神之力,引四周魔氣和方圓十里內所有生靈的血氣來攻擊。當然這些生靈也大多是較弱的低階生靈。
眼見周圍大量血氣和魔氣翻涌著匯聚而來,似要把她吞噬了般,任雨飛有些心驚,臥槽,這一招有點大。她深深凝眉,暗自吐槽了句。與此同時,她急急啟了高級防御陣,又放出了阿鳳來,交代阿鳳一旦那血魔之氣攻破了防御陣,它就放鳳凰火阻上一阻。
不多時,那些磅礴的魔氣和血氣已經匯聚完畢,任雨飛和阿鳳都挺心驚。“阿鳳,放了大招頂不住的時候抓緊時間鉆回靈獸袋,我沒時間護你。”任雨飛瞅著防御陣外的已經吞沒了她們的血魔之氣最后交代了句。
眨眼那些魔氣和血氣如吞天大浪般就全部攻了過來,防御陣只阻兩息便破了!
瞬間阿鳳的鳳火燎原如蒼茫黑夜的光亮照亮了任雨飛所在的區域。再接著又是一招鳳凰于飛和一招鳳舞九天,精純的鳳凰火沖破了魔霧,又有大量的血魔之氣被凈化和燃盡。
接連三個大招之后,阿鳳已經攻擊不及。
不夠,還是不夠,依舊有大量的血魔之氣攻了過來。
關鍵時刻,任雨飛又發了一道驚雷爆,以我為中心,體內大量的雷靈力,從身體向外類似爆炸般噴爆了出去。
這一招驚雷爆是溯源雷決筑基期一個猶如禁術般的存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任雨飛不到萬不得已沒用過。此時見那血魔之氣太重,已是無法,只得用了這招。
但驚雷爆依舊沒完全的阻隔了那血祭之術。
千鈞一發之際,弱水本能的溢出了她體外,阻上了最后的血魔之氣。
血魔霧氣散盡,任雨飛瘦弱的身影露了出來。她被體內的雷靈力強行破體而出,嘴角已是流出了汩血來;但依舊是孑然而立。
血天煞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堪合元嬰大圓滿一擊的血祭之術,竟然沒能動搖得了任雨飛。他驚的陰厲的眸子大睜著,心驚的同時,也憂然了。
他動用血祭之術,也被其反噬,一時間失去了大量的魔力,受了重傷;難道今天他要栽在這里么!
接下來,任雨飛果然氣怒的持紫光劍過來了,阿鳳也再次的沖出了靈獸袋。
最后,他被制服了!
血天煞知自己必敗,想貼了一張遁符逃離之時,任雨飛啟了光影鐲的萬丈光牢。這法術是困攻一體的,不僅會困住對手,也會在光牢區域從天而降如針般密集遍布的光攻擊。
這一下,血天煞被擊的大吐出了一口血來,他躺在地上萬分后悔,后悔沖動下,一下就發了大招,導致自己如今的頹勢。
任雨飛用水牢術困住了他,持劍走了過來,她沒有太凌厲,只是臉色太堅決。
“你不能殺我,我是血魔族魔主的兒子!”血天煞此時哪還顧得什么顏面,嚇的忙告饒道。
此時秘境外的血九州已是怒氣沖天,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可任雨飛卻是不知的。
“拼爹啊?”任雨飛皺了眉,“拼爹我拼不過你。拼師父還差不多。”
“不過我管你爹是誰,你不聽我的勸告和建議,想吸干了我,我豈能放過你。”
她說著已是一劍下去,割下了那血天煞的人頭來。血天煞到死都是不可置信的目光,不信自己就這般栽在了這個筑基中期的女子手里,不信她竟然這樣干脆利潤的割下了自己的人頭。
伴隨著那人頭落地,血九州手指緊握,骨節嘎吱作響,恨不得撕碎了任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