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自救靠美食

第六百六十三章 道理

第六百六十三章道理第六百六十三章道理→:李源和蘇蘭蘭一下子就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

‘官兵’根本不顧忌他們的死活。

至于黃步友的人,更是直接就往死里打。

李源會武功,而且相對來說還不錯,在江湖上算是末流,可他也就十七八歲,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武功,已算是有天分且勤奮,還有好傳承才行。

蘇蘭蘭卻只是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李源要護著她,差點讓人給打死。

如果陳旭和老狗他們收網再慢上一點,李源和蘇蘭蘭必死無疑。

但事情發生得太快,又太亂了。他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就成了顧莊村民們的俘虜。

李源:“……”

兩人腦子里一團亂。

為什么村子里一干村夫村婦們,竟能把足五百個士兵都給一窩端掉?

不對,為什么他們和官兵也成了俘虜?對方抓黃步友這些悍匪便是,為何要針對官兵?

“你們這幫刁民,快把老娘放開!等我師父來了,必要把你們村子夷為平地,你們這幫人也別想好,我要把今天受到的侮辱,十倍百倍還給你們!”

蘇蘭蘭氣得發瘋。

李源被捆著手腳,便又笨嘴拙舌,不大會說話,兩次要開口都讓蘇蘭蘭的尖叫聲給擋了回去。

他家這小姑奶奶實在是——哎!

師父實在溺愛得厲害,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只教給了自己,可從沒教過她。

蘇蘭蘭還一個勁地撞他:“愣著干嘛,御賜金牌,快亮出來給這幫刁民看看,我非讓他們給我跪下不可!”

李源:“……”

顧湘都笑了,眨了眨眼,心里對這小娘子的厭煩到是少了些,好好的人,誰和個傻子一般見識?

“小娘子。”

顧湘聲音放低了一點,平平淡淡地道,“不知你可聽說過,三年前朝廷派了個欽差去肅寧那邊,走到半路上便失蹤的事?”

蘇蘭蘭一怔。

顧湘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道:“今年這不才陰差陽錯地查清楚緣由,這欽差在肅寧的某個村子里亂插手村里的事,和人起了沖突,打了起來,欽差很生氣,大肆威脅這些村民,還亮出欽差印信,也有御賜的金牌,村民一看,好家伙,怎么也得罪了人,這家伙要是跑了,他們村子還能落下好?干脆把人宰掉,直接找個山溝子一埋,神不知鬼不覺的,豈不便宜?”

蘇蘭蘭陡然瞪大眼,嘴唇動了動,額頭上冷汗滾滾而落。

顧湘笑道:“這件事就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到了所謂的窮山惡水,遇見你們眼里的刁民,千萬別和人家硬杠,也千萬要客氣些,出門在外,客氣點是救命良方。”

蘇蘭蘭不知腦補了些什么,眼淚忽然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哇!”

顧湘:“……”

李源深吸了口氣,心里仍是有些不明白,閉了閉眼,抬頭鄭重道:“這位小娘子,爾等救助官兵有功,待我們回去尋到欽差,一定將諸位的功勞上稟欽差,說不定能上達天聽,連陛下都知道諸位的義舉,陛下向來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還請諸位放心。”

顧湘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李源又道:“今天發生的這點誤會,我們便讓他們過去的,您看看,尤將軍他們讓村里的……鄉兵給捆成這般,他們也沒有臉面往外說,這要是不說出去,說不得大家還能分潤些功勞,黃步友這些年來所作所為,令人發指,朝廷早下了懸賞,光是懸賞他的人頭,就有五千兩的賞金,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尤將軍他們固然拿不到,都是你們村里的,可光是剿滅這些匪徒的功勞,那就很大了,尤將軍肯定心動。”

尤將軍抬眸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

顧湘笑起來,沖蘇蘭蘭道:“我看,小娘子你該多和這位郎君學一學,瞧瞧人家這股子機靈勁,至少比坐以待斃要好。”

李源此時才如蘇蘭蘭提醒的那般,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荷包:“諸位,我們兄妹的確是欽差特使,御賜金牌就在我身上,你們可以看一看。”

他頓了頓:“我想,諸位都是良善百姓,若非萬不得已,也不愿意真做出可能禍及滿門的事,諸位還請放心,只要放我們兄妹,以及尤將軍等人離開,吾等保證,絕對閉嘴,不多言半語。”

老狗這才上前,把他腰里的荷包取下,從里面摸出塊金牌遞給顧湘看。

李生和趙瑛都走上前,看了看就笑道:“居然是真的,有點意思。難不成真有這么個欽差在他們手里?”

李源蹙眉,仔細打量他們的表情,心中越發覺得古怪。

這些人竟然面不改色,好像手里拿的不是能代表皇帝的金牌,就是自家的一塊兒餅子似的。

事實上,從他和師妹接了欽差給的任務,出發往顧莊,想說服顧莊村民離開時起,一切就都朝著他完全預料不到的方向快馬狂奔而去。

趙瑛看顧湘滿眼的好奇,從袖子里摸出一串令牌,其中也有御賜的金牌,還有其它作用的,干脆遞給她玩,順便一樣樣給她講解。

顧湘聽得饒有興味。

李源卻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他離得不算近,可習武之人眼神好,一眼就看出這人手里的令牌竟然有很大可能都是真的。

李源滿臉的茫然,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趙瑛卻是掃了一眼這些人,轉頭看顧湘,面上露出些依依之意:“哎。”

他默默轉頭掃了李生一眼。

“別看我,西軍那邊可出不得問題,一旦出亂子,邊境有異,那絕不是小事。”

李生翻了個白眼,“出來之前,咱們可沒想過事態竟然比想象中嚴重這么多,現遞信回京來不及了,我是個小人物,撐不起門面,公子你同西軍的幾位大將軍都熟,你去,好歹還能說得上話。”ωww.五⑧①б0.℃ōΜ

趙瑛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仍然有些不高興。

他心里覺得,或許他本是個喜歡安逸的人,不喜奔波,偏事態逼著他東奔西走,總是讓人很是不悅。

顧湘笑了笑:“那我做一桌大餐給國公爺踐行。”

“吃阿湘做的炒飯就好,至于大餐,我只想吃阿湘做的團圓宴。”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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