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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葉夢純進行了走馬燈式的回憶,她努力的想象了宋靜容被打被虐待的場景后,終于冷靜下來,用姐妹犧牲的畫面抵擋住了美色的誘惑:“是王...”
宋子晉眉尾一挑:“是王美人?”
葉夢純道:“是王公公!”
宋子晉冷笑一聲,用腳后跟踢倒了食盒,冒著熱氣的飯菜灑了一地。
呀!畜生!這可是老娘自掏腰包去尚食苑買來的,就算不吃,也不能浪費糧食啊!
葉夢純氣的差點喊出聲來。
宋子晉斜了一眼地上的大魚大肉,問道:“從前我沒犯錯時,也不會有人送來如此豐盛的食物。怪了,如今我被罰入君子閣,反而過的比以往更好了?”
你大爺的,誰清楚你以往過的是什么日子?
葉夢純一肚子抱怨,臉上還要故作平靜:“奴婢不知,奴婢是王公公派來侍奉七殿下的,食盒也是王公公交給奴婢的。若是七殿下不滿意,奴婢這就回去給七殿下拿一盒新的飯菜來。”
宋子晉捏住葉夢純的下巴緩緩抬起,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般:“你既然心里無鬼,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
葉夢純鼓起勇氣與宋子晉對視,她本以為自己會掉入他深情款款的眼眸中溺亡,卻沒想到宋子晉的眼睛里寫滿了...
你這個垃圾!
“七殿下,我覺得你就是不餓!”氣憤的推開宋子晉,葉夢純蹲下身子將散落一地的食物收拾起來。
卻不想宋子晉突然伸手壓住她的頭,讓她無法起身。
葉夢純心里一緊,有點恐懼,碎碎念叨,老娘不會剛開場就死掉吧......
強忍心中恐懼,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回眸問道:“七殿下,奴婢沒做錯什么吧?”
宋子晉冷冷道:“吃下去!”
吃?吃下去?
看著散落在地的飯菜,葉夢純恍然大悟!
這貨原來是懷疑這飯菜有毒啊!
葉夢純松了口氣,回身打掉宋子晉的手,當著他的面將飯菜一碟一碟的放在地上。
“你看好了!”葉夢純端起飯碗,將臟的地方抖下去一些,隨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葉夢純邊吃邊說道:“七殿下你放心好了,你要是怕飯菜有毒,以后送來的飯菜我都幫你吃了。”
宋子晉皺緊眉頭,眼神更加冰冷:“你都吃了,那我吃什么?”
葉夢純賠笑道:“那我就都幫你嘗一嘗,要毒也肯定先毒死我!”
宋子晉緩緩蹲下,一手捏住葉夢純塞滿飯菜的臉頰:“你是打算讓我以后每天吃你的剩飯?”
葉夢純被眼前這個事B的男人氣的發狂,她壓住怒火,咬牙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七殿下你到底想讓女婢怎么樣?”
她吃的太多了,又被捏著嘴,邊說邊噴飯粒。
宋子晉這回上了兩只手,左右開弓把葉夢純的臉頰扯出兩個角:“你的腦子里裝的是屎嘛?你難道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銀針?”
對哦!
用銀針扎一扎就可以咯,也不是非得我用嘴嘗吼!
葉夢純尷尬的一笑:“奴婢知道了,多謝七皇子殿下提醒。”
宋子晉松開葉夢純的臉頰:“吃飽了?”
葉夢純點點頭:“吃飽了,挺好吃的。”
宋子晉見她如此不識相,揚起一抹帶有惡意的笑,一字一字道:“那..就..去..給..本..殿..下..準..備..飯..菜..啊!”
葉夢純頭一次明白何為閻王笑,她嚇得快速爬起來,抱著食盒連滾帶爬的下樓。
一想到要和這種恐怖男人單獨相處兩年之久,她就頭皮發麻......
臨到門口,宋子晉幽幽的聲音從二樓飄下來:“以后這君子閣內,就只有你我相伴了。別離我太遠,我會隨時找你的。”
葉夢純氣的能將食盒的手把掰斷,但為了偉大的自救計劃,她還是面帶微笑的回眸:“是,奴婢隨時待命。”
東宮外,柳夏月排在一群高大強壯的男人身后,她背靠墻,嘴里嘀咕著亂七八糟的咒語,心里十分忐忑。
過了會兒,從門內走出一個太監,扯著嗓子喊道:“下一個,柳狗蛋!”
柳夏月聽到后,來了句:“哪個傻子會起這種名字?”
直到身旁的彪形大漢們把目光齊刷刷的向柳夏月投來時,她才反應過來,拿起自己的腰牌看了一眼。
臥槽!
我忘記了,我就是那個傻子!
柳夏月趕忙跑出人群,站在太監面前:“公公,是我,我是傻子!呸呸呸!我是柳狗蛋啊!”
喊話的公公對著柳夏月翻了個白眼,嫌棄道:“就你這個腦子還敢來東宮應招,不怕太子動怒砍了你嗎?”
柳夏月笑嘻嘻的撓撓后腦勺:“不怕,劇情里他不是送我上路的那個!”
公公一頭霧水,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別貧嘴了,快進去吧。”
柳夏月點點頭,跟著公公進了東宮。
東宮正殿內,太子在一群大內高手的保護下,坐在高座之上。
居中的位置設有械斗場,雖不見之前進入的應招者,但還未處理的血跡和散落無章的兵器殘肢,足以證明這個地方已經經歷了無數場廝殺了。
“真沒想到,取這個名字的竟然是個女人。”太子宋玉軒輕笑一聲,飲下一杯美酒。
話音落,大內高手們跟著哄堂而笑。
柳夏月抬頭望去,身著蟒袍的宋玉軒,正好也在看著她。
如宋靜容所形容的一樣,宋玉軒長了一副好人臉,儒雅俊美,眼神清澈似水,不帶一絲欲念。很難想象得出,他是個會對發妻做出那種惡事的人。
但柳夏月是個不被表象迷惑的人,哪怕眼前的人生的再絕世,一旦讓她認定為惡人,她就會自動將他的相貌定為豬!
宋玉軒微微一笑,抬手道:“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本宮就為你讓一步,你只需要與一位大內高手對決便好,能堅持半柱香的時間,就算你通過。”
柳夏月聽出宋玉軒瞧不起她了,便問道:“若是不讓這一步呢?”
宋玉軒挑眉看她,上下打量一番后,道:“那就要一次對抗三位高手,堅持一炷香的時間。”
柳夏月走進械斗場,選了一把鋼劍做武器,隨后對著那些瞧不起她的大內高手們勾了勾手指頭:“不必讓這一步了,盡管來吧。”
大內高手們吃驚的看著柳夏月,他們雖被惹怒了,但還是要聽從太子的意思。
宋玉軒仔細盯了一會兒柳夏月,見她目光未有閃爍,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有意思的姑娘,去吧,看她這么有骨氣,留她一條性命。”
對于這場比試,宋玉軒猜對了時間,與他所想一致,確實沒有撐過半柱香。與他所想的不一致的地方,是這群大內高手們,一個都沒剩下,全都被柳夏月打的半死不活。
柳夏月得意的坐在人山上,開始擦拭那把陪她勝利的鋼劍。
剛剛嘲笑過她的公公,滿臉震驚,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太子殿下,這女人不是等閑之輩,這等功夫世間罕有!”
柳夏月抬眼看向那些個嘲諷過她的大內高手,用邪惡的神態,壞笑道:“還有誰要與妾身來一場嘛?”
看著紛紛搖頭退后的高手們,柳夏月的心里吶喊一聲,老娘的人設可是以一敵百,萬人叢中取敵將首級的女將軍,你們這幫渣渣!
宋玉軒對柳夏月不能更滿意了,他眼中藏不住喜色,拍手叫好:“好功夫,從今往后,你就是本宮的人了。”
今日是裴景文第一天入宮,他領完護衛專屬的衣服,剛走進更衣處,宋靜容便從門后鉆出,墊著腳偷偷的往里瞧。
一旁的宮女太監看后竊竊私語,都覺得公主大了,開始思春了。
宋靜容的心里牢記柳夏月的交代,一定要多多夸獎裴景文這件事,她不敢懈怠,決定要抓好每一個細節,一定要讓裴景文在崇拜、關愛中度過這兩年。
當裴景文穿好衣服,推開大門的那一刻,宋靜容立馬跳到他的面前,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穿這件護衛服真的是太好看了。”
裴景文嚇了一跳,連忙退后行禮:“公主殿下。”
宋靜容拍拍裴景文的肩膀:“放松,不用這么拘謹。”
裴景文受寵若驚,一時不知如何自處,只能點頭道:“是,公主殿下。”
宋靜容指了一下遠處的風景:“你看今天的天氣這么好,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啊?”
裴景文恭敬的回道:“公主想要去什么地方,屬下都會陪公主去。屬下會一直隨身保護公主的安全,請公主放心。”
宋靜容揮手:“誒?什么安全不安全的,我不重要!”
裴景文再吃一驚:“公主,你說什么?”
宋靜容岔開話題,笑容滿面:“你入宮的目的,是放松,是來玩的。咱們永樂宮以后一切以你的生活為主,例如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看哪的風景,或者想玩點什么,都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安排。”
裴景文有點慌了,他不知道為何宋靜容會對他如此熱情:“公主,你這說的都是哪跟哪啊?微臣是為了保護公主才進宮的,怎么能夠顧著自己享樂,而不顧公主的安危?”
宋靜容見裴景文不領情,氣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裙擺:“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安危!”
裴景文愣在原地:“我的快樂是公主的安危?”
宋靜容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可能是太著急了,便揮揮手:“算了,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的,你先跟我來吧。”
裴景文點點頭,跟在宋靜容的身后。但他越走越覺得不對,沒一會兒就被宋靜容領到了永樂宮的寢殿之中。
裴景文用手抵在門框上,拼命反抗:“公主,這萬萬使不得啊,屬下不能進你的寢宮啊!”
宋靜容牙咬切齒,奮力抓住裴景文的腰帶往屋里拖拽:“這有什么可見外的,我讓你進來你就進來!”
裴景文急的快流出眼淚了:“公主這是要殺頭的死罪啊!”
宋靜容脫口而出道:“你要是這么輕易就能死,我就不用這么拼了!”
誒?裴景文突然不掙扎了,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帶著滿滿的疑惑看向宋靜容。
宋靜容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我TM好像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