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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軒突然從床鋪上坐起,嚇了柳夏月一跳。
“上官薇薇,是她做的!”
嗯?柳夏月滿頭問號的看向宋玉軒。
宋玉軒當然明白,上官薇薇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他若是想查,只要重責那個廚房的人,就一定能審出證據。
但然后呢?
自己該如何處置她?
萬一皇后趁機攆走柳夏月,或是逼迫他就地娶了上官薇薇,他要如何應對?
不怪宋玉軒想得多,是他現在走的每一步,真的都不能出一點差錯。
他看著柳夏月,半晌后,道了句:“真是個笨賊,本宮讓他們給你做一桌美味,就當是補償你的晚飯了。”
美食當前怎能拒絕,柳夏月拿出干飯人的jing神頭,瘋狂夸贊宋玉軒:“您真是英明神武的好太子。”
宋玉軒看著柳夏月的天真樣子,全無了困意,走到她身旁陪她一起等飯食。
一桌美味佳肴擺放在前后,宋玉軒奪過柳夏月手中的筷子,夾了塊肉送到她嘴邊:“嘗一嘗,這道菜出了東宮,別的地方可吃不到。”
柳夏月并不覺得被太子親自喂食是件多么榮光之事,她微微皺眉,忍著對宋玉軒的嫌棄吃下了這塊美味。
入口后,她充滿驚喜的露出笑容,點點頭:“嗯!確實好吃,入口即化,齒頰留香!”
再嘗嘗這個,宋玉軒像是個果子鋪里推銷蜜餞的店小二,將一道道菜肴塞入柳夏月的嘴里。
管事太監從旁看了,偷笑幾聲。為了不打擾這難得的清閑時光,他帶著一眾宮人,悄悄地退出了寢殿。
上官薇薇聽自己的侍女說,太子寢殿不斷傳來男女歡笑之聲。急的披了一件大氅,就往寢殿趕。
管事太監正巧與宮人們私語掩笑,被她抓了個正著。
“放肆,太子寢殿之前,豈是你們這群狗奴才嚼舌根的地方?”上官薇薇收起平日溫柔似水的乖女子模樣,露出一張兇狠難惹的臉,嚇得宮人們紛紛退后,躲到了管事太監身后。
管事太監不吃她這一套,想在他面前裝東宮的女主人,她還不夠格。
“咱家是奉太子之命,正交代宮人做事呢,上官姑娘可不能隨意往咱家身上潑臟水。”
上官薇薇還算識相,沒有跟管事太監直接對嗆起來。但她今日要硬闖寢殿的事,她是下了決心的。
寢殿內,柳夏月與宋玉軒的歡聲笑語刺痛著她的耳膜,刺激著她的自尊。
上官薇薇上前一步,推了一把守門的侍衛:“我要見太子哥哥!”侍衛個個身材魁梧,她使足了力氣,但對方紋絲不動。
管事太監一臉得意:“上官姑娘,咱家有句難聽的話,您肯定不想聽,但咱家卻偏要說。這東宮是太子做主的地方,太子喜歡誰,誰就是東宮的貴人。咱家是個下等人,吃的是太子賞的食,做事就得按照太子的意思辦。這個柳侍衛,別看她只是太子的貼身侍衛,但她在太子的心里重的喲,比那御花園中的壽山石都得沉!您說你非上趕著去跟那石頭撞,能有什么好處呢?”
管事太監的話可把上官薇薇氣得不輕,她花容盡失,只剩猙獰:“我呸,她是什么下等貨色,也配與我相爭!”
見上官薇薇已經被憤怒沖昏了理智,管事太監用極為詭異的聲調,對著侍衛道:“既然人家都說咱們是狗了,好狗不擋路,你們還不快讓開?”
都是東宮多年的老人,一個眼神,大家就全明白了。
上官薇薇哪知道自己上了別人的圈套,不顧侍女們的阻攔,一腳踢開了寢殿的大門。
屋內,柳夏月正托腮望著宋玉軒,像一只等待投食的海豹般乖巧。見上官薇薇用妒忌到冒火的眼神看自己,嚇得她差點把剛剛吃的都吐出來。
原就因為上官薇薇對柳夏月下藥之事,而產生了憎惡之心,現在又打擾了兩人難得的相處時光。宋玉軒再想忍耐,心里的不悅也到了極限。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上官薇薇,怒聲喝道:“大膽,本宮的寢殿,也是你可以隨意闖得的?”
上官薇薇被吼得頭腦發昏,她一直認為宋玉軒是個脾氣很好,能夠被她玩入掌心之人。可如今,她竟然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一個沒有出身的侍衛,這讓出身極佳的她,驕傲的資本化為烏有,她很不服氣。跑到宋玉軒的身旁,一把推開了柳夏月,哭喊道:“太子哥哥,薇薇到底哪點比不上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太子哥哥寧愿與她尋歡作樂,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太子哥哥,你可知道薇薇日日夜夜都想著你。為了讓太子哥哥喜歡,薇薇學會了好多。我早就把自己的心交給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為何如此對待薇薇?”
一旁的柳夏月被尋歡作樂四個字惡心的不行,她難以忍受,別人是如此看待剛剛她與宋玉軒相處的時光。
啊!老娘不干凈啦!
還有這個咯咯噠,咯咯噠,沒完沒了的喊著,這位姑娘你屬雞嗎?
宋玉軒冷冷一笑,神色平靜,上官薇薇的話,讓他反感:“我對表妹從來只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愛。表妹何苦說的跟我負了你一樣?還有,她!”宋玉軒伸手將柳夏月拉入懷里:“她不是低賤的女子,她是我宋玉軒最愛的女人!”
臥槽!柳夏月的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她真的好想回手給宋玉軒一個嘴巴。可還沒來得及她出手,上官薇薇就撲上來先撕她了。
嘩的一聲,餐桌被上官薇薇掀翻了。那些還未吃到嘴里的美味散落一地,可把柳夏月心疼的不行,她委委屈屈的看向宋玉軒,希望那個人能再下令給她來一桌。
就是這個眼神,把原本就惱怒的宋玉軒心里的憤怒激發到了頂點。
這回又是啪的一聲,但這次傷的不是桌子,而是上官薇薇的臉。
連下人都沒動手打過的宋玉軒,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給了上官薇薇一個耳光。
不知道是下手重,還是上官薇薇的臉太嫩了。那張沒有巴掌大的臉,被生生的抽出一排血印子。
“啊?”柳夏月很疑惑,差點問出你怎么打女人?
上官薇薇被這一巴掌帶走了全部的智商,她怒吼道:“姨母說得對,你就不配做太子,更不配做皇帝。我要告訴我爹,告訴姨母。早些廢了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混蛋,讓你去邊陲之地,受苦受罪去吧。”
宋玉軒并不吃驚上官薇薇說出的話,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聲音沉穩到令人發寒:“看來,你們已經背地里商量好,如何處置我了?”
上官薇薇被宋玉軒那目光中的殺意嚇得趕緊道歉:“太子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薇薇是氣糊涂了,你不要怪罪薇薇,薇薇這就走,走的遠遠地,再也不敢來打擾太子哥哥了。”
上官薇薇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帶著自己的侍女迅速離開寢殿,卻被管事太監攔在了門口。
管事太監此時的表情,像是那閻羅王身旁的小鬼般,可惡又可恨:“上官姑娘,此門進容易,出可難啊!”
柳夏月越看越聽越糊涂,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覺得屋內氣氛緊張,似乎要有大事發生。
上官薇薇知道自己得罪了宋玉軒,為求自保,她直接放下廉恥之心,走到宋玉軒的身旁開始脫衣:“太子哥哥,薇薇現在就把自己給您,薇薇以后就是您的人了,太子哥哥給我一條生路吧。”
柳夏月一見這個,可把她興奮地不行。好事的把頭伸的很前,不斷發出猥瑣的聲音:“脫呀,脫快點啊!”
在上官薇薇快脫到露肉時,宋玉軒嘆了口氣,把身體轉了過去,冷冷的道了句:“你給我滾,滾到我看不見得地方去。”
正在柳夏月看的興致勃勃的時候,上官薇薇停下了手,如釋重負。她雖丟了面子,失了身份,但命卻保住了。
管事太監明白宋玉軒的意思,他揮揮手,侍衛們才肯讓出一條路,允許上官薇薇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柳夏月到現在也不清楚,今夜之事因何而起,又因何而落。她只是覺得有人投懷送抱,宋玉軒卻沒有接受,有點浪費。望著上官薇薇的背影,柳夏月小聲嘀咕道:“真挑啊,這么美的姑娘也不要,真搞不清楚你是不喜歡美人呢,還是不喜歡女人呢?”
宋玉軒聽到了柳夏月的嘟囔聲,他揚眉讓侍衛與太監關門退下,待屋里沒了別人后,他伸手攬住了柳夏月的腰,往床上拖去:“走吧,本宮今日就讓你看看,本宮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柳夏月嚇得趕緊求饒:“太子殿下,我錯了!我再也不在背后議論您了,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這一回吧!”
宋玉軒自然是嚇她的,不過他剛剛對上官薇薇說的話卻不是假的。與柳夏月的相處時日越久,他就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向她傾斜。
或許有一日,他會真的愛上她。
他覺得很神奇,他很期待那一日的到來,又覺得那一日將會是他的死期。
從上官薇薇的嘴里,他已經聽到了皇后對他的深惡痛絕,母子刀劍相向的決戰日子,估計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