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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軒見多了葉夢純這種琴棋書畫樣樣jing通,口蜜腹劍,眼里只有利益的官家小姐。
他對葉夢純不僅沒有因為她是柳夏月的朋友而有好感,反倒是自認為柳夏月一定處處被她算計而心生厭惡。
聽到柳夏月去摘梨,他已經腦補出一場大戲。
這出戲里,葉夢純把柳夏月當做下人,把她辛辛苦苦摘回的梨,做成梨膏糖,用來討好宋靜容。不僅奴役了柳夏月,還侵占了她的勞動成果。
想到這里,他已經恨不得抽葉夢純一巴掌了。
宋玉軒走進葉夢純的視野,一揮手:“退下!”
裴景文與葉夢純對視一眼,借機離去:“是,太子殿下。”
看到宋玉軒怒視自己的眼神,葉夢純有種掏出匕首挖出他眼睛的沖動。
王八蛋,你那是什么眼神?
生氣歸生氣,戲還得演下去,她忍住怒火,行了一禮:“太子殿下。”
宋玉軒冷冷道:“你是殘廢?想吃梨不會自己去摘?”
你大爺的宋玉軒,你敢罵我是殘廢!
葉夢純忍不住了,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宋靜容見勢不好,趕緊上前,隔開兩人:“太子哥哥,是我讓夏月去的。”
宋玉軒并不給宋靜容情面,怒道:“你吃飽了撐的?下人的活讓她去做?”
宋靜容委屈了,發出嗚嗚聲:“可她也沒說不愿意啊!”
宋玉軒甩了下袖子:“人家那是有教養給你臉面,但不是讓你曬臉,你好自為之吧。”
他長袖一甩,帶著眾人離去。
留下火冒三丈,要拿炸藥包跟他同歸于盡的葉夢純:“奶奶的,我現在就要他死!”
宋靜容抱住葉夢純,將她拖回了屋子。
柳夏月趕忙下床,過來幫宋靜容一起安撫她。
宋靜容勸道:“以前是敵明我暗,現在是敵明我也明,你現在得比以前更冷靜。”
葉夢純咬著牙:“忍忍忍……早晚有一天,我要活剮了他!”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柳夏月皺眉道:“怎么又有人啊?”
宋靜容也覺得奇怪,喊道:“是誰?”
“公主,奴婢是來送晚宴要穿的衣服和首飾的。”
三人松口氣,宋靜容開門讓一眾宮女進屋來。
看著放在桌上的一大摞流光溢彩的衣服和滿滿一箱子的金銀首飾,宋靜容驚訝道:“這么多?”
這可不是她平常的待遇。
宮女答道:“是太后娘娘特意吩咐的。”
宮女離開后,宋靜容嘆氣道:“我就說嘛,不可能對我這么好。這是要借我手送給你們倆,拿去穿吧。”
柳夏月看著眼前的東西,眉頭慢慢鎖住。她輕輕彎身,對著衣服首飾嗅了嗅。
葉夢純挑眉道:“怎么了?”
柳夏月拔下一根簪子,在上面劃過。
“你們看,有毒!”柳夏月向二人展示銀簪上的烏黑。
葉夢純與宋靜容嚇得向后大退一步:“這是要我們命?”
柳夏月搖搖頭:“不是,這不是致人死亡的毒藥。這股氣味,應該是下了讓人肌腐皮爛的毒。”
“毀容?”葉夢純驚恐的喊出。
宋靜容疑惑:“太后為何要做這種事?”
“不,絕不可能是太后所為。我們倆人中毒,她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同時得罪葉柳兩家,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還會連累到宋伯成。”葉夢純看向柳夏月:“做這種事,要不與我們有仇,要不與他有好處。”
柳夏月摸著下巴,想了想:“與我們有仇啊……確實有那么一個人。”
三人互看一眼,無奈道:“裴景瑞!”
葉夢純深知自己那天干了件多缺德的事,嘆氣道:“仔細想想,還真是血海深仇呢……”
“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吧……”想到那天的場景,柳夏月的臉都紅了。
宋靜容指了指這些衣物:“這些毒物怎么辦,可是用太后的名義送來的,你們兩人不穿會不會得罪太后?”
葉夢純搖頭:“太后送來這些只是示好,并未有脅迫站隊的意思。她若真要讓我和夏月穿這衣服去宴會,會派親信登門,讓我們沒辦法推脫才對。”
宋靜容皺眉:“我在宮里生活了這么多年,反倒是沒有你懂宮里的這些彎彎繞。”
葉夢純在宋靜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這些破東爛西玩弄人心的臟手段學她干嘛,你可知道,你現在心中坦蕩的生活,她們這輩子都擁有不了了。”
宋靜容癟癟嘴:“或許吧。”
兩人這邊說著話,柳夏月那邊已經開始磨刀了。
葉夢純皺眉看她:“你干嘛?”
柳夏月向葉夢純展示她的利刃:“準備跟裴景瑞打架啊!”
葉夢純拍拍手:“夏月,你是豬嗎?皇上本就害怕柳家,你還要在他面前表演一刀秒裴景瑞,你真是嫌柳老爺子活的長了……大孝子!”
柳夏月丟下刀:“那怎么辦?這貨要是打算報仇,肯定會接二連三向我們出招的。”
葉夢純一甩頭發,自信道:“有我呢,咱們智取。”
柳夏月撿起刀,哦了一聲……
葉夢純微微一笑,從身后掏出一根繩子勒上柳夏月的脖子:“敢質疑老娘的智慧,同歸于盡吧!”
柳夏月求饒道:“這不是質疑,我也曾相信過那么三五十次,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二人在一旁打鬧,宋靜容正樂著,卻突然渾身一顫,她回過頭發現,房間的后窗不知何時被推開了一條縫。
“難道有人剛剛在這里?”宋靜容走過去打開窗向外看了看,心里有些犯觸。
入夜,三人梳妝后,跟在引路宮女的身后,走進了紅葉苑的主殿。
此時皇帝太后皇后等身份尊貴的人還未到場,大殿里如同菜市般吵雜。
大部分官員圍在墨卓遠身旁討好,大部分貴女圍在墨婉惠身旁討好。
宋靜容拉著兩人在末尾不惹眼的地方坐下,就是為了躲避那幾個麻煩。
“一會兒,咱們三個埋頭就是吃,等我父皇喝多了,咱們三個就跑。”宋靜容拉著二人,悄聲說道。
柳夏月問道:“你父皇喝多少算多?”
宋靜容指了指前方米缸大的酒壇子:“也就兩個那么多。”
葉夢純撞了她一下:“那不就是千杯不醉嗎?”
宋靜容搖搖頭:“你不知道他喝酒有多彪,喝著喝著就要對缸吹,誰也攔不住!”
葉夢純呵呵兩聲:“這國家的未來堪憂啊……”
過了會兒,宋伯成與宋玉明兄妹走了進來,圍著墨家父女的人才稍微安靜了點。
官員甲道:“這戲jing彩。”
官員乙疑惑:“什么戲?”
官員甲解釋道:“梁王和太子一直對立,且實力相當。一個身后是太后,一個身后是皇后。現在秤砣傾斜,太子身后多了個墨家,你說地位岌岌可危的梁王會怎么做?”
官員乙道:“能跟墨家抗衡的就是葉柳二家,難道梁王殿下打算娶其中一家女兒?”
官員甲笑道:“恐怕野心更大點,兩個都想要。”
柳夏月和葉夢純聽到官員們的議論后,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宋靜容只能安慰道:“別慌,別慌……”
前面的官員喋喋不休,氣的柳夏月想上前揍他們一頓,葉夢純按住了她,揮手將一碟子蜜橘丟了過去。
“哎喲!”
官員們的后腦勺中了招,回頭想發怒,見三個嗑瓜子的貴女又不像兇手,只能氣的罵了幾句,重新坐好。
三人正偷著樂,葉夢純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
“何人?”葉夢純有了習武人的警覺性,猛地回身擺出一副防衛姿勢。
男人一身白色繡金絲竹華服,五官俊美立體,眼眸如寶石般明亮動人。他滿臉笑意,對著葉夢純禮貌的頷首:“姑娘你是不是也太頑皮了點,這可是宮宴。若叫有心人看去了,你可會惹麻煩的。”
葉夢純挑眉:“你叫有心人?”
那男子搖搖頭。
葉夢純笑道:“那您可以放心了,有心人沒看見。”
男子聽后,笑了幾聲:“看來是在下多管閑事了。”
葉夢純沒再多說一句,用目光下了逐客令。
男子識相的離開了。
過了會兒,皇上與皇后并肩一起進入大殿。宋玉軒等人跟在身后,找到自己的座位入座。
太后知道今夜的主角是誰,為了不給自己添堵,便稱病不出席。
紅葉宴開始,眾人起身給皇上行禮后,一群美麗的舞姬緊接著走進大殿,舞了起來。
歌舞聲充斥著大殿,皇帝如宋靜容所說的那樣越喝越飚,才到第二段歌舞,就要拉著墨卓遠對缸吹了。
這酒品差的,比街上的地痞還夸張,好在皇后一直勸著,要不然一會兒就得跟大臣劃拳了!
第二段歌舞結束后,皇后笑著看向上官微微,她清楚上官微微做了側妃,覺得非常委屈,便想給她一個艷壓群芳的機會。
“本宮知道,在座的高門千金皆有本領,不知有誰愿意為皇上與本宮獻藝?”
此話一出,那些落選的豪門貴女便騷動起來。
這可是個好機會,她們苦學琴棋書畫十幾年,就是為了這個時候。
上官微微明白皇后的意思,緩緩起身,想要接下這話,卻不料對面的墨卓遠站了出來,對著上位一拜。
“回皇后,老臣的二女兒長袖善舞,就由她為大家表演助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