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柳夏月圍著墨婉瑩打轉。
墨婉瑩搖搖頭,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墻縫里。
怎么是她?
為什么會是她?
柳夏月是墨婉瑩唯一一個不想正面起沖突的人。
她很清楚,這個武瘋子可不吃耍心計的那一套,若把她惹急了,估計都得死……
圖巴汗也看出不對了,眼神沒了剛剛的尊重,反倒是疑云重重:“國師,您不舒服嗎?”
墨婉瑩借坡下驢,趕緊點頭。
圖巴汗只好道:“那就不打擾國師休息了。”
柳夏月一驚:“啊?不救人了?”
圖巴汗心里有更重要的計劃,只能不顧擔架上的人,他的聲音冰冷:“國師要緊,其他人無所謂。”
柳夏月只當這個國師是個徒有虛名之輩,瞥了一眼后,帶著阿瑞斯出宮求醫去了。
圖巴汗親自送墨婉瑩回屋,一進房間立時變了臉:“國師大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可愿助我?”
墨婉瑩氣憤自己被抓了把柄,冷冷道:“將軍想做什么?”
圖巴汗笑道:“我想讓國師大人成為我的耳朵。”
墨婉瑩知道圖巴汗野心不小,會是值得依附的大樹。
但她對于無法操控的男人,有種隨時會被背叛的恐懼感。
想靠近,又不敢輕易靠近。
墨婉瑩看著他:“你能給我什么?”
圖巴汗冷眼瞧她:“你想要什么?”
墨婉瑩想了想,這個男人狠辣無情不是個善茬。他又不會沉迷與我,太不好擺弄了。
再三思量后,墨婉瑩正色道:“我要一條退路。”
圖巴汗挑眉:“退路?”
墨婉瑩點頭:“我知道將軍掌握著軍山圖,我要將軍告訴我一條除你我二人再無第三人知道的路,能夠逃離大漠的路。”
圖巴汗微微皺眉,審視著墨婉瑩:“國師大人真的不簡單。”
二人又談了許久,等圖巴汗走出墨婉瑩的屋子時,柳夏月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帶著阿瑞斯四處求醫,卻只換了必死二字。
我就不信邪了!
柳夏月突然靈光一閃,腦子清晰了很多。
裴景瑞為何自甘墮落,可能就與這藥有關。
那人能操控他,肯定有解藥。
根據夢純得利者必是真兇理論,老鴇就是有解藥的操控者。
想明白這些,柳夏月背著阿瑞斯回了那酒樓。
一腳踢開大門,她將阿瑞斯輕輕放在桌子上。不慌不忙的走到打手中間,勾了勾唇角。
老鴇見了,兇巴巴的喊道:“大膽賊人,竟敢帶走老娘的頭牌。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娘這就送你去見閻王。”
打手們揮起棒子打向柳夏月,她都懶得使用內力,一個掃腿踢翻一片。
老鴇急了:“你們全都給我上,殺了她也不要緊。”
打手聽了,把棍子換成了刀。
柳夏月就等著這一刻呢,一頓亂刀砍過來。所有的賓客全都嚇跑了,柳夏月趁機關門,開始了她的還擊。
二三十個打手,在她面前像小孩一樣無力。沒一會兒,全都倒地不省人事了。
把老鴇抓過來,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她。
狠狠給了一頓毒打。
老鴇苦苦哀求道:“姑奶奶啊,我錯了,你放了我吧!我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的拳頭啊!”
柳夏月一步跨在椅子上,指了指阿瑞斯:“解藥呢?”
老鴇眼神閃爍,吞吞吐吐:“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
柳夏月冷哼一聲:“你會聽懂的。”
她對著旁邊快嚇傻了的竹生勾勾手指,那人連滾帶爬的就過來了:“您吩咐。”
柳夏月詭異一笑:“去廚房拿鹽來。”
那人點頭,快速端了一瓷罐過來,恭敬的放在柳夏月手上。
柳夏月捏起鹽巴,又問:“藥呢?”
老鴇哭喊道:“沒有啊,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
柳夏月沒了耐心,拿起匕首在老鴇的鎖骨處拉了一刀。老鴇突然就變成了母雞,嗷嗷的大叫。
柳夏月嫌煩,堵上了她的嘴。
隨后一把接著一把,往她的傷口處撒鹽。
竹生們沒有一個上前求情的,他們站在柳夏月的背后,連連叫好。
老鴇終于忍受不住痛苦,點了頭。
柳夏月拿開堵著她嘴的異物,問道:“肯說了?”
酒樓被柳夏月控制住了,竹生們自發成為她的手下,將老鴇與那群欺辱他們多年的打手關押起來。
阿瑞斯服藥后沉沉睡去了,柳夏月只好在旁等待,因為除了他,沒人知道葉夢純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宋靜容在吵雜聲中驚醒。
一群宮女闖入她的住處,強行給她穿上婚服,硬將她按在梳妝臺前,給她梳妝打扮。
宋靜容全程沒發一言,只是護著胸前的項鏈,那是她唯一能留下自尊的機會。
取消了所有禮數,她就像是一個沒有身份的野女人,被丟進帳篷,等待臨幸。
這一坐,就是一整天。
宋靜容本就膽小,時間拖的越久她越慌張無措。
原本計劃殺掉蒼南再自殺,可無法平靜的心和一直顫抖的手,讓她越來越迷茫。
我真的能做到嗎?
一次次詢問自己,一次次否定自己。
天色越來越暗,陸陸續續的人向帳中運送東西。
每一件,都是那么熟悉,都那么痛恨。
除了那個,大的有些古怪的恭桶。
這玩意,怎么做的比澡盆都大?
不止宋靜容滿臉疑惑,就連運送恭桶的人都好奇。
“這是什么?”
“恭桶吧,還貼著喜字呢。”
“是不是也太大了,這一坐不得掉里?”
“嗯…可能是皇子大婚特供?”
宮女們圍著恭桶議論紛紛,直到門外響起綺麗的聲音,她們才肯離開。
綺麗站在帳外,陰陽怪氣道:“鬧了那一場又如何,還不是要與我兒子成婚。現在可好了,婚要成,禮卻沒了,堂堂公主活的還不如一個妾。”
宋靜容氣到摔杯,卻換來幾聲嘲諷的笑。
半個時辰后,鞭炮齊鳴。
帳外響起了熟悉的歌聲,宋靜容流著淚。她不想再見蒼南,扯下項鏈,準備刺向自己。
“靜容!”
一聲熟悉的呼喊,讓宋靜容以為自己想念姐妹想念到幻聽了。
“靜容!”
又是一聲。
宋靜容才反應過來,她焦急的在屋內四處尋找:“夢純,你在哪里?”
咯噔一聲,那古怪的大恭桶蓋子翻開。狼狽不堪的葉夢純,費勁巴拉的從恭桶中站起來:“靜容,我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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