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傾北

第166章 釋然

第166章釋然第166章釋然→:等林梔再次醒來時,已是晚上七點多。

顧輕北在她旁邊躺著,右手撐著腦袋,黑眸一眨不眨,抬手幫她捋了捋額邊的碎發,聲音溫柔:“醒啦?餓不餓?”

林梔點頭:“有點。”視線隨之朝窗外瞥了一眼,橙黃的天色逐漸消退,天邊暗色襲來,正一點點吞噬著夕陽的殘韻。有風吹過,窗邊自然垂落的流蘇綁帶在她眼前晃了晃。

顧輕北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怎么了?看什么呢?”

林梔沒回答,身體朝他的方向靠了靠,腦袋貼在他胸口的位置,聲音很小,幾不可聞:“太長時間沒有過醒來身邊有人的情況了,我怕是夢。”

顧輕北抱著她的胳膊驟然收緊,心臟的位置滿滿的,澀澀的,那感覺就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命門,可偏偏又是心甘情愿。

他低頭在她頭頂落下一吻:“不是夢,別擔心。想吃什么,我去做。”

林梔快速報了兩個菜名,都是簡單且不費事兒的。他這么大老遠地飛過來陪她,她還真舍不得太折騰他。

“等著,馬上就好。”顧輕北從床上起身,聲音里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仿佛春日里自山頂融化的那最早一場雪,鮮活恣意。

顧輕北在廚藝上還真有兩把刷子,沒一會兒便將林梔點的兩道菜做好了,順便還附送一道湯。

兩人似有說不完的話,吃完飯又去樓下溜了一圈,等月亮西沉時,才從外面回來,溫馨得簡直和已經結婚的小情侶沒有任何差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輕北果然日日在哥德堡陪著林梔。只是兩人的工作實在都忙,每天也只有早上和晚上的時間能單獨相處會兒。

碰上周六周日,兩人往往都會十分默契地睡到自然醒,然后在旅游軟件上隨便找一個當地的景點,一起去體驗。

當然,還有林梔上次答應Fiona的事情。等顧輕北過來時,介紹他給同事認識。

林梔原本還擔心他不愿意去,誰知顧輕北非常爽快,還出手十分闊綽地包下了當地最豪華的一個餐廳,將林梔她們部門的同事全部都請了過去,當然還有他們的家人。

Fiona之前還在林梔面前念叨過幾次,她不相信還有誰能比Eric還帥。可當她看到顧輕北的時候,立馬當著林梔的面就自己打臉了。

夸他帥,又有東方男人少見的貴氣,似乎也能理解林梔來到這里看不上其他人的原因了。

林梔只笑笑,并不接話。顧輕北是帥,可在她眼里,真正讓她欲罷不能的卻遠遠不止這個。

林梔再次從顧輕北口中聽到他要回京城時,是一個月之后,雖然他之前已經有意無意地和她透露過好幾次了,可林梔固執地當沒聽到。

似乎聽不到,就代表不會發生。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每天過著平淡日常的生活,林梔已經非常適應了,甚至覺得她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可她也知道,他那樣一個集團的總裁,不可能長期待在國外,國內的業務太大,涉及面太廣,總是這種視頻會議的模式總還是有不方便的時候。

于是,林梔想跟著他一起回京城的念頭也是在這個時候冒出來的。

顧輕北情緒沒比她好到哪去,可還得哄著她:“我回去處理完事情就立馬過來陪你,好不好?”

林梔不答,坐在他腿上,雙手虛虛地攬著他的脖頸,一雙桃花眼濕漉漉的,顧輕北當下就心軟了。

“好好,那我不回去。”他將她往上托了托,嘴唇剛好可以碰到她的,“天大的事兒也沒有老婆重要,我還就不信了,這單生意不做,我還真就得喝西北風去?”

林梔終于笑了,耳朵被他親得有些麻。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矯情做作的妖后,蠱惑著君王不去早朝。

她笑著躲了一下,顧輕北的親吻落空,急急地便再來尋找她的嘴唇。手上也沒閑著,修長的手指從她衣服下擺伸了進去,鋼制手表的涼意讓林梔回了幾分神。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等會兒……再說,現在……沒空。”顧輕北有些口齒不清,身體的熱度更是燙得嚇人,一邊吻,一邊把她往床上抱。

晚風沉醉,夜色撩人。客廳的電視里似乎還在播放著某綜藝節目熱鬧的游戲環節,剛好將臥室內兩人沉迷的聲音掩蓋了幾分。

沉淪過后,顧輕北依舊抱著她不松手,指尖無意識地捻著她的秀發,湊近鼻尖聞了聞,而后寵溺地一笑。

林梔剛才出了一身汗,這會兒冷卻下來感覺身上到處都是粘膩的,她掙了掙,想將二人分開一寸,可顧輕北反而抱得更緊了。

“我想去洗澡。”

“我抱你去。”

“不要。”林梔自然知曉他的想法,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顧輕北很輕地笑了聲,也沒再堅持:“那你再讓我抱會兒。”

林梔乖乖趴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忽地就想起她剛才說到一半被他打斷的話,再次起了話茬:“我有事要和你說。”

“你說。”顧輕北把玩著她的手指,聽不出來情緒。

“這次我想和你一起回京城。”

話音落地,沒聽到答復,林梔覺得奇怪,便抬眸看他。

哪知臉頰抬起的瞬間,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毫無章法,卻又帶著萬分憐惜。

“寶貝,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林梔被他吻得有些喘,聲線不穩,“不過先說好啊,我只是回去看看,待幾天還是會繼續回這邊的。畢竟,這里的工作我不能放。”

顧輕北早就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小孩愿意和他一起回去,哪怕是只待一天,也夠他高興好久了。

“行,什么都依你。”

原來真有巨大的驚喜降臨的時候,人壓根是沒辦法隱藏自己的情緒的。

顧輕北的一雙黑眸清亮,就差把林梔嵌進自己的眼睛里了:“什么時候決定的,怎么不早告訴我,這樣我就能多高興會兒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讓小孩和他一起回去,可又怕開口之后平白惹她不高興。現在這樣的相處已是他求之不得,不敢再有太多妄想。

林梔被他的表情逗笑,唇角梨渦明顯:“就剛剛。我剛好還有年假沒休,趁著這次回京城把年假休完,反正放到最后也會沖銷。”

次日,林梔和公司請了年假,公司很爽快地便批復了。北歐這邊的企業文化比較推崇生活和工作相平衡,鼓勵員工在工作之余有更多業余的生活。所以,自然也就不會拒絕員工的休假申請。

真正回到京城是在兩天后,林梔從機場航站樓出來時,一路被顧輕北牽著。所有行李都是他在拿,她倒是一身輕松。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已從呵氣成霜的寒冬到了暑氣當頭的夏日。半年,六個多月,不過只是一眨眼的間隙而已。

她現在還清晰記得當初離開時和顧輕北說的那些決絕的話,她當時好像真的傷了他。

林梔長睫顫了顫,抓著顧輕北手指的力道重了幾分。

顧輕北側眸,黑眸落在她淺淡的茶色瞳仁上,仿佛晨曦踏風而來的那一片濃霧,濕漉漉的:“怎么啦?”

“沒事,我就是在想,我當初的做法對你有些不公平,畢竟在那件事兒里,你也完全是一個不知情的角色而已。”

觸景生情大抵就是林梔現在的感受。

她越往外走,眼神越接觸到熟悉的景色,心中就越是酸澀。當初她是滿心決絕的離開了,打算開始新的生活,可被留下的顧輕北呢?

她甚至都不敢深想。

“寶貝,別瞎想。”顧輕北在她手心重重地捏了一下。

兩人此時已經來到地下車庫。司機早已在此等候,從顧輕北的手中接過行李箱,順便又幫他們打開了車門。

顧輕北朝著司機微微頷首,等林梔在里面坐穩后,他才在她旁邊坐下,順手關上了車門。

他看著她,大掌一把握住林梔的手掌:“當初的事情你沒有錯,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那么做的。再說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地在一起了嘛。”

林梔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一雙清凌凌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可你就不會,你永遠都不會那樣對我。”

顧輕北沒吭聲,他沒反駁也沒認可,而是抬手在她耳垂摸了摸,將林梔的腦袋靠在他的懷里:“累不累?到家還有段距離呢,先睡會兒?”

林梔靠在他的胸口悶悶地“嗯”了一聲,長睫輕闔著,耳朵里傳來他清晰又規律的心跳聲。

今天恰逢周末,一路回家的路程都有些堵。原本只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整整花了一個小時半才到。

林梔醒來時,整個人已經被橫抱在顧輕北的懷里,她不知道何時到的,更不知道何時被他抱下車的。一抬眸,眼神里全是他清晰流暢的下頜線。

顧輕北見她醒了,漆黑的眉眼壓下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溫聲道:“自己走?還是我抱你上去?”

林梔不答,只是雙手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了。

顧輕北輕笑了聲,沒再多問。只是那笑聲實在太過輕快,以至于震得胸腔都有些顫動。

到家后,顧輕北將她放下來后便轉身進了廚房。

家里的一切都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原貌,甚至是一個細小物件的擺放位置,他都沒有動。

林梔看著看著,眼眶便又有些酸澀,她便故意扯開了話題:“一會兒吃什么呢?剛在路上不覺得,現在到家了突然覺得好餓。”

“我讓他們提前準備了外賣,一會兒就到。”顧輕北從廚房出來,順手端了一杯溫水遞給她,“累不累,這么長時間的飛行,下了飛機又在車上顛簸兩個小時。”

“有點。”林梔喝了半杯,又將水杯放回桌子上。

顧輕北就把她沒喝完的那半杯水端起來喝完了,嘴唇還剛好壓在她剛才觸碰過的位置:“那一會兒吃完飯了,你先睡會兒,有什么事等醒來再說。”

“嗯。”

他這突然間的親密小動作讓林梔臉頰一熱,不過她悄悄抬眸看了一眼旁邊的顧輕北,他的神色倒是十分自然。

外賣到的很快,沒一會兒顧輕北便將它們全部擺上了餐桌上。說是外賣,不過是京城一家高檔餐廳的外送服務而已,整整六個菜,葷素搭配,連包裝盒都是木質鏤花雕刻的。

待在哥德堡的這半年,林梔吃得最多的就是面包,雖說她對吃飯這方面一直都不是特別挑剔,可長此以往也難免心生倦意。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顧輕北去了,她的伙食才改善了幾分。

這會兒突然吃到這么好吃的中式菜式,一時間眼神發亮,唇角的梨渦明顯。

顧輕北看得心癢,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吃完飯后,顧輕北要去開會,林梔洗了個澡,打算睡一會兒。

她在微信上告訴了夏夕月和盛朗星她回國的事兒,并提了一下她和顧輕北復合了,兩人倒是都沒太過驚訝。

夏夕月回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盛朗星則是追了一個“鄙視”的表情包。

林梔有些囧,又隨便和他們聊了兩句便關掉手機打算休息一會兒。

倒時差往往都是最辛苦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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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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