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姍聽著江濤打電話,心里有壓力一點一點的消失中,取而代之的就是斗志:雖然要完成也很艱難,但是每一枚果實都不可能是在天下掉下來的;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拼搏的日子,但忙碌也是一種享受。[`小說`]
因為沈志的“幫忙”,她現在不止是有了希望,也看到了廣闊的前景;不要說只是現在菜農們生產的菜,她恐怕還要找更多的菜農來才能完成她和江濤的預想。
看到江濤放下電話她微笑:“其實我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人吧?就拿農家菜來說,我并沒有那么大的野心,沒有想過要成為我們國內的一流企業,更沒有想過要走出國門;在我看來,有省城和藍水市的市場,足以讓我和楚香、安平等人過得很好。”
“除了省城外,我們沒有再做過其它的規劃,按著安平的話來說,我們接下來的日子要用一半的時間去享愛生活,而不是只有辛苦的工作。”她聳聳肩膀:“但是,看來沈志是看不過我們的懶。”
江濤笑著點頭:“我等著有那么一天,人家介紹我的時候會說,這是著名企業家李紫姍女士的……”他看一眼紫姍想了想:“丈夫。”
紫姍瞪他可是他嘻皮笑臉的應對:“你現在還不是著名企業家,再過上幾年就是,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嗎?不會吧,你不打算對我負責任?!天,你早點說啊,人家可是第一次……”
紫姍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就沒有一句正經的。”
江濤回視她:“但是。你笑了。現在我們需要是去努力奮斗而不是發愁,對不對?一定要做大做強,一定要讓我有那個榮耀的身份才行啊;我這一輩子可就靠著你出名了,紫姍。你不努力可不行。”
兩人說笑著啟動車子,這次他們的心情已經不再沉重;江濤要帶紫姍去見一位同學,雙方見面仔細的談談:他相信。這會是紫姍事業的又一個里程碑。
他不介意紫姍會走多遠,只要紫姍喜歡他就會幫她達到;看到紫姍的笑,他就別無所求。
紫姍和江濤的同學談得很投機,臨時又叫了兩三個人過來,大家一起吃得晚飯,每個人都很激動,可以說是一拍即合;紫姍只負責生產環節。(純文字)其它的都由江濤的同學來完成,不需要她去操心。
帶著興奮回到家中,紫姍和江濤對安平、楚香等人一說,大家的石頭都落到了地上;接下來會很辛苦但是無人會怕,因為每個人都憋著一口氣。那就是要給沈志狠狠的一擊。
當天晚上大家都睡得不錯,一連三天紫姍等人忙得團團轉;而沈志的律師那里就由安平和江濤輪流去應對,目的當然就是拖得一天是一天。
就在紫姍等人把項目定好、合同也已經擬好,就差去銀行申請貸款的時候,她接到了安平的電話。
“紫姍,你回來,快一點;不管你在做什么,馬上回來,到公司來!”電話里安平的聲音很著急:“店的事情有了變化。你快點回來。”
紫姍的心一沉以為沈志又緊逼了一步,匆匆趕回公司推開會議室的門,看到大家都在座,只是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很奇怪;而在安平和江濤的面前堆放著高高的文件。
她拉過椅子坐下的同時,拿起杯子猛灌了一下子水:“怎么了?”事情出了之后,首要的不是著急而是要去想怎么解決。要發泄什么情緒都不應該是眼下;因此她還算是平靜的。
安平沒有說話看向身邊的江濤,還把面前的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江濤抿了抿唇,看著面前的文件沉吟著,好像在想怎么開口:兩個人都不說話,讓紫姍的心更為沉重——難道事情嚴重到無法應對的地步?
紫姍急道:“你們倒是說話啊。”
楚香咳了一聲:“紫姍,沈楊算起來也是你的弟弟,對吧?”
紫姍看看她:“是與不是的有什么關系,誰敢對我們的農家菜下手,我都不會輕饒了他!要知道,這可是我們安身立命的生意,賣了一次我絕不會再賣第二次——如果經常被人如此相逼,那就是我們太笨了。”
乜靜連忙開口:“你誤會了,楚香不是那個意思。”勸了一句就沒有了下文,楚香不是那個意思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說個清楚明白啊。
紫姍站了起來:“你們不說我哪里知道,快說吧。事情已經發生,伸頭縮脖子都是一刀,還不如痛快點。江濤,你說。”
江濤抬起頭來看看她:“紫姍,我想有一個問題你一直沒有回答過我;就是楊國英——,阿姨,”他在楊國英的名字后突兀的加上阿姨兩個字,如果說是為了給沈楊面子,可是沈楊不是農家菜的人,他根本就不在這里:“手術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激她做得?”
紫姍兩只手連拍了幾次桌子:“大哥大姐們,我現在哪有心思管她什么楊國英、沈國英?咱們先說自己的事情行不行,銀行那邊剛剛遞上去申請還不知道結果如何,人家也要申查的,這個時候房子出事我們可頂不住的;說啊,到底怎么了,我不相信有我們過不去的火焰山。”
安平拿出一塊紙巾來擦了擦鼻子上的汗:“其實,親情是最割舍不下的吧?”
紫姍拿起筆來就擲向江濤:“快說,再說一些有用沒用的,看我不……”
胖子嘆氣:“江濤說吧,事已經這樣了,瞞是瞞不住的;我們剛剛都商量過才叫紫姍回來得,現在你們都不說也只是讓她干著急。”
乜靜給他一句:“那你說。”
胖子看看紫姍低頭:“江濤說吧。我認為江濤說,最合適。”
紫姍真得不明白,一句話而已還有什么誰說合適的嗎?但是她的眼睛也盯著江濤,心中也認定誰不說江濤也應該告訴自己的。
江濤把文件推了推:“這些,都是過戶的文件;”他說完伸手拎起腳邊的一個紙袋,口朝下把東西倒在桌子上:“這些就是證件。手續齊全,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現在,那些店有一多半的房產證都在這里了。”
紫姍盯著那些證件:“你們,在哪里偷來的?”這些東西不可能出現在她面前,應該是沈志的才對:“你們讓沈楊去……”
楚香翻了個白眼:“他倒真得回去沈家了,可是一句話也說不進去,也想著偷證件來著,但是沈依依緊緊的盯著他;再說那些證件都在沈志的手里,怎么可能讓他那么容易就拿出來。你還是打開看看再說吧。”
紫姍疑惑的打開了一個房產證,看到戶主一欄上寫得名字眼珠子差點自眼眶中掉下來:“我、我的?我什么時候買的?我根本沒有買這些房子,我也沒有那么多的錢啊。”她飛快的打開一個又一個房產證,無一例外上面所寫的名字都是她。
她真得驚呆了,近來一直都在想解決此事,就連做夢也和店脫不了關系;她想過自己揀到幾百萬買下了店鋪,但她自己很清楚那只是自己幻想而已,壓根就不會發生;但是現在發生了,連她揀錢都不用直接揀了很多房子。
江濤咳了兩聲:“你沒有錢但總要有人有錢才能把房子買下來,再過戶給你。”
紫姍聞言抬頭盯著他:“是誰?這不是神經病嘛,要多少錢才能買下這些房子來,平白送給我?那他不是有病就是瘋了。”
江濤低下頭又咳了兩聲:“那個人,姓楊。”
紫姍的手一顫,手中的房產證落到桌子上,環視屋里的人一圈后:“楊國英買下的?!”
沒有人說話。
紫姍知道此時的沉默就代表著默認,如果不是的話他們會否認的:“可是,為什么呢?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她看著那些房產證,霎間這些東西就變得異常的扎手——剛剛她就感覺很扎手了,現在已經在手上扎進了心里。
乜靜看著她:“你沒有讓她這么做,這里也沒有一個人去找過她,包括沈楊和沈博在內;他們知道你不會希望得到他們母親的幫助,而且他們的母親并沒有和他們提過此事,也沒有和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人聯系過。”
“除了,剛剛她拿著這些東西進來放下,也不過只是讓我們轉告你一句‘對不起’;說這是沈家應該付出的賠禮。”乜靜苦笑著攤手:“我們想讓她拿走的,可是就像安平和江濤所說,就算這些文件和房產證都拿走事情還是一樣,不會有什么變化,還顯得我們矯情。”
楚香輕輕的說:“房子現在已經是你的了,就算我們把這些東西一把火燒掉,房子還是你的;所以我們想此事還是盡快告訴你,讓你來拿個主意吧。我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做。”
安平看一眼江濤:“我們兩個律師只能提供法律上的幫助,在這件事情上,法律對你是有完全有利的,我們也不知道可以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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