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她干嘛,她五行缺德【玄學】

第150章 她和何沅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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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暮雨差點被嚇傻了,見她不回答,小孩兒“嘿嘿”笑了兩聲。

軟糯的聲音分不清是男是女,再開口時卻多了兩分陰冷。

“姐姐不會在想,你不說話我就會離開吧?”

董暮雨脫力閉上眼,心臟突突直跳。

完蛋,她還真是這么想的!!!

都怪那個司機一直在自說自話,她都忘了問他是怎么擺脫這個要糖小鬼的!

要糖小鬼并沒給她太長時間穩定情緒,又“嘿嘿”笑了兩聲,詭異的笑聲混雜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沉,幽幽飄蕩在兩人身邊的黑夜里。

董暮雨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個小鬼扯著她的褲腿,為什么聲音卻在她耳邊……跟趴在她耳邊說的一樣?

要糖小鬼聲音一沉:“姐姐別分神,我先給你解釋一下另一個問題好啦。”

“姐姐剛剛是不是在后悔,沒有在電話里問那個大叔趕走我的辦法?嘿嘿,姐姐,我悄悄告訴你哦,那個大叔也不知道怎么趕走我,因為如果我不愿意,誰也趕不走我!”

“至于我為什么在這里,是因為我想和大叔玩游戲!”

說著,董暮雨感覺耳邊一涼,一雙小小的、青灰色、明顯不屬于活人的小手貼著她耳朵的位置伸了過來,占據了她整個視野。

“姐姐,你看!”

小鬼似乎很喜歡她,笑嘻嘻地跟她展示著手上的奶糖包裝紙。

這奶糖包裝紙和其他普通平面的包裝紙不一樣,它的外殼竟然是一個立體的球形盒子,上面畫著很多奇怪的紋路,像什么東西被掏空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眼熟。

小鬼嘿嘿直笑,明顯對自己手上的包裝紙很喜歡。

“前幾天有輛車從這邊過,車里有個小孩兒吃了糖,把外殼扔了出來,我看到這個糖紙的第一眼就特別喜歡。”

說著,小鬼從兜里掏出來一團白色的、像棉花一樣的東西,塞進了那張糖紙包裝盒中間。

它這么一包,原本就像眼睛的包裝盒有了白色打底,外包裝上的紋路便全都顯了出來。

望著那個包裝紙,董暮雨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這玩意兒熟悉了,她神色一僵,胃里不受控制地翻滾。

“嘔……”

那個糖果包裝紙竟然是個滿是紅血絲的黑瞳孔眼球!

“嘿嘿,姐姐你怕了?”要糖小鬼明顯很滿意董暮雨的反應。

它趴在董暮雨背上,手指把玩著那個被塞了棉花的球形包裝外殼,不高興地嘟起嘴,神態浮現出兩分這個孩子應有的嬌憨。

可聽聽它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

“姐姐,”它叫董暮雨叫得親熱,“我挺喜歡這個東西的,但是它看起來太假了。倒是那個叔叔的眼珠很黑很亮,我很喜歡。”

“你說……”

它趴在董暮雨背上嘿嘿一笑,眉眼彎彎,露出兩個小小雪白的小虎牙。

“我把那個叔叔的眼珠挖出來裝到這個盒子里,怎么樣?”

司機開車行駛在深夜的小路上。

這個時間如果是夏夜,那路上肯定是車水馬龍。可偏偏現在已經深秋初冬,天黑的早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總感覺自己越往前走,車周圍的人就越少,開車走了五分鐘,路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司機大叔輕“嘖”了聲,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地圖,地圖上的路線都顯示他沒走錯。

“大晚上的,看來大家都怕冷回家休息了……”

空蕩的車廂里寂靜無聲,司機大叔為了壯膽,干脆自言自語起來。

“現在這么晚了,估計寺廟也關門了。不過不怕,今天就算是翻墻,我也得進去……”

“求不到符,在寺廟里睡一晚也行啊,只要熬過了今晚……”

“只要熬過了今晚,估計就沒事兒了……”

他安慰著自己,可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在不斷顫抖,冷汗也在一點點從額邊流下來。

戰戰兢兢一路,等走到他想去的寺廟的時,一張臉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還好還好……”司機大叔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有驚無險,總算是到了……”

他哆嗦著腿下車,一抬頭卻感覺眼前一花。

等那種暈眩的感覺過去,他驚愕望著眼前,剛剛出現大的寺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黑色的樹林,以及一位熟悉的乘客。

司機大叔:“……”

望著面前熟悉的董暮雨,司機大叔呆愣了兩秒,轉身往車里鉆。

可已經來不及了。

“叔叔……”

一雙冰涼的小手從他背后搭在他肩上。

小孩兒稚嫩的笑聲在車廂里回蕩,“你剛剛離開,是給我買糖去了嘛?”

司機全身顫抖半晌,最終是沒有敢回過頭,一踩油門就打算跑。

可他注定不能如愿了。

董暮雨眼睛瞪得大大的,驚恐望著眼前的車門突然關上,然后隨著司機大叔的一聲痛苦尖叫,駕駛座的車窗被噴濺式的血液徹底染紅。

“咔嚓——”

董暮雨頹然跪倒在地,壓得身下的落葉枯枝吱呀作響。

她死死盯著眼前這無比血腥地一幕,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轉眼糊了一臉。

“姐姐?”

一只滿是血的小手推開車門,在車門上留下一個小小的血手印。

董暮雨這才看清楚這個要糖小鬼的真實樣子。

它大概五六歲左右,個子小小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發黃,現在沾滿了紅色的血液。

殷紅的血液還沒干,順著它的青灰色的臉上和手上落下來,浸濕了他沒穿鞋的赤裸小腳。

“嘿嘿,你哭啦?真是羞羞羞!”

要糖小鬼對董暮雨的反應滿意極了,仰頭大笑的同時差點捏碎手中的東西。

“哎呀呀,差點壞了!”

它臉色一變,著急忙慌攤開手,血淋淋的手里各攥著一顆眼珠子。

望著兩顆已經不再完美的黑色眼珠,要糖小鬼惋惜嘆了一口氣,可憐兮兮抱怨。

“姐姐,我的眼珠不圓了。”

“要不……”它眼睛亮晶晶望向董暮雨,忽而歪頭一笑,“姐姐的眼珠也給我吧?”

“我保證一定不會像這次一樣捏扁的!”

董暮雨腳下一軟,這次命運終于眷顧她,讓她成功暈過去。

要糖小鬼望著已經昏過去的董暮雨,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乍一看上去幼嫩的小臉上還泛著冷意。

“嘖,真是沒用啊……”

它伸出腳輕輕踩了下董暮雨因極度恐懼而發白的臉,在上面留下半個血腳印。

望著那半個腳印上隱隱約約的五個腳趾印,它眉頭越皺越深,甚至有點嫌棄。

“跟這樣的合作,真的不會拖后腿嗎……”

董暮雨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昨夜那個雙手是血、手里還攥著倆眼珠子的要糖小鬼。

“呼……”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董暮雨第一個動作就是去摸自己的眼珠子。

感覺眼珠子還在,她又去摸自己的四肢。

好在,她全身上下完完整整,什么都不缺。

董暮雨長舒了一口氣,懷疑昨晚是不是那個黑衣阿贊救了她。

畢竟那個地方距離黑衣阿贊的位置還挺近的,她出事話,那個黑衣阿贊應該也能感覺到。

不過……這里是什么地方?

確保自己安全,董暮雨這才有時間去觀察這個陌生的房間。

這個房間不是常見的現代風格,窗子開得特別大,有點像她小時候在年代劇里看到的木格窗子。

在深秋初冬的季節里,這樣破舊的木格窗戶還在漏風,吹得董暮雨不停打噴嚏。

她裹緊身上的衣服,在門口探出頭,看到熟悉的小院子,才反應過來——

她竟然在黑衣阿贊的小院里!

看來昨天晚上確實是那個黑衣阿贊救了她。

相較于晚上,白天的小院完全沒有了那種陰森感。董暮雨裹著衣服從院子里出來,悄悄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才回到黑衣阿贊所在的房間。

她站在臺階下,仰頭看昨天自己所跪的那道門,再次緊了緊衣服,劫后余生的神色陰沉下來。

昨天晚上那個司機大叔死的時候,她就在現場,雖然那個大叔不是她殺的,可警察怎么會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呢?

追究起來,這個屎盆子只會被扣在她頭上。

跟蹲局子相比,全網黑都像個玩笑話。

她死死咬著唇,眼神慌張,無頭蒼蠅一樣在小院兒里踱來踱去,直到一股熟悉的寒冷附上腳踝。

董暮雨:“……”

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她頓時僵在原地。

很快,一條熟悉的青灰色小胳膊占據了她整個視野。

一只小小的手橫在她眼前攤開,上面是一個幾乎它掌心大的塑料包裝殼,包裝殼里是一只還帶著血跡的眼球。

董暮雨盯著那只眼球,一口氣沒上來,白眼上翻,倒地瞬間被什么東西托了起來。

“你又要暈?怎么這么沒出息?”

董暮雨被這么一打斷,怎么閉眼也昏不過去了。

聽著耳邊熟悉的陰冷童聲,她隱隱察覺到什么,又不敢確定,顫顫巍巍抬起頭: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說完這話,注意到自己竟然雙腳離地,幾乎是漂浮在空中的,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我為什么在這里?”要糖小鬼咧嘴一笑,眉眼彎彎,一張嘴就是挖苦,“跟我主人說的一樣,你這個人可真裝。”

“你心里明明有答案,還問我?我勸你省省那兩個唾沫星子吧。”

董暮雨一口氣梗在喉嚨口,想說自己并不確定只是想確認一下,但又覺得這么說肯定又要被這小鬼誤會。

只好岔開話題,“你主人?”

“對啊,我主人!”要糖小鬼被很順利地帶跑。

它外表是個小孩兒,可行為動作和說話的方式卻完全不像這么大的孩子。

抱胸圍著董暮雨轉了兩圈,上下打量著,眼中露出幾分嫌棄。

“真不知道我家主人看上你和你媽什么了,竟然要在這個時候動手……”

“你主人是黑衣阿贊?”

“是啊,我就說你早就有答案了吧,還裝!”要糖小鬼聳了聳鼻子,率先邁開腿。

“走吧,主人給我頒任務了,帶你媽來這里一趟,你跟我一起去找你媽吧。”

“你跟我一起去找我媽?為什么?”董暮雨連忙跟上。

“這是主人的命令,我怎么知道是為什么?!”要糖小鬼不耐煩地皺眉。

董暮雨看著他手里暗紅色的奶糖包裝殼,胃里翻涌了幾下,最終沒有再問什么。

林文君這邊還不知道自己女兒要帶著一只鬼來見自己。

她從簡陋的床上起來,感受著全身的全疼,累得直不起腰。

高級的床墊睡慣了,現在讓她來睡硬床板,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更難受的還在后面。

“冰箱里就剩下幾個雞蛋還有兩根青菜,連塊兒牛排都沒有,還讓我自己做飯,我做個毛線啊!”

林文君生氣地“咚”一聲重重關上冰箱門,看著破舊發黃的冰箱門,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腳。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幾乎什么東西都沒吃,這會兒餓得胃直抽抽。

“那個死老太婆,不會把好東西都藏起來了吧……難怪非要我今天早上自己做飯,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她進了廚房,翻箱倒柜,又把廚房的抽屜和角落都找了一遍。

這么多年身在奢靡的娛樂圈,什么好東西沒吃過,自然不覺得這個家里能有什么她稀罕的好東西。

她只是想找到老太太苛刻待她的證據,然后將證據摔在她爸面前,看老太太被氣瘋的樣子,僅此而已。

可偏偏,她都把整個家翻遍了,老太太愣是沒有藏起來半點“好東西”。

林文君“嘖”了聲,一邊暗恨老太太沒給她留下把柄,一邊嘲笑老太太的傻。

她這個擋在老太太和她爸之間的攔路虎回來了,老太太竟然直接躺平,沒有半點要對付她的心思,可不是傻嗎?

不過,也多虧了這個死老太婆夠傻。

林文君點了外賣,將一些好吃好喝的都藏在了廚房角落。

估摸著她爸和老太婆該回來了,就用冰箱了的青菜和抽屜里的干面條給自己下了碗面。

低頭看著自己碗里這清湯寡水的面條,林文君隨意戳了兩下,聽到門外傳來動靜,裝模作樣吃了一口。

林父一開門,看到的就是女兒皺著眉,一臉痛苦吃著面條的樣子。

“小君?”

看著女兒碗里的只有兩根青菜的面條,林父皺起眉,“你怎么吃這個啊?”

“冰箱里沒別的了……”林文君強顏歡笑,又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眼淚撲簌掉下來。

她活了這么多年,就沒吃過這么清湯寡水的東西!太難吃了……

但她的眼淚落在林父眼里,就變成了委屈。

可不是么,自己女兒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了,從小就要強,這次的事情鬧得這么大,她的前途一片渺茫,怎么會不委屈呢?

幾十年沒進過廚房的林父端過女兒面前的那碗白面條,心疼嘆了口氣:

“冰箱里就剩這個了?還有雞蛋嗎,你怎么也得加兩個雞蛋啊……”

他擼起袖子打算自己親手給女兒做頓飯,結果剛打開壁櫥的柜門,就在角落里看到了堆得滿滿當當的東西。

那堆東西的包裝并不花花綠綠,反而是他們這些老年人常吃的東西,還有一些營養品,跟他和半路老板常常在樓下買的那些東西一樣。

見自己老爸呆愣在藏東西的地方,林文君強壓住嘴角得逞地笑,故意問道:

“爸,阿姨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啊?”

“嗯,她去買菜了……”林父望著那堆零食,不想讓女兒知道自己被苛待了,只能按下不表。

打算晚上關起房門,好好跟半路老伴說說這件事。

而此時此刻,她的半路老伴正坐在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無視周圍的年輕人對她穿衣打扮的眼神,執拗盯著窗外。

直到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何沅走到老太太面前,摘下眼鏡,眼睛緊緊盯著老太太的臉,眉頭不由慫起。

“怎么,看到我不高興?”老太太看了眼眼前的女兒,聲音硬邦邦,顯然也不是很高興。

見這個親生女兒沒說話,老太太臉色有點僵硬,但畢竟是她提出的見面,于是率先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寧靜。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喝美式?”

何沅知道她說的是這具身體“蘇漾”的習慣,但她搖搖頭,“我要拿鐵。”

根據蘇漾留下的記憶,她這個人口味偏甜,從不喝美式。

老太太見親生女兒沒有聽自己的,只覺得是被撫了面子,帶著怒氣說了句“隨便”。

何沅盯著她怒氣明顯的眼睛,眼神緩緩沉下來。

老太太這張臉,和她很像。

當然,老太太和蘇漾是親母女,長相相像是肯定的,但她說的并不是蘇漾,而是她自己。

老太太這張臉如果年輕個三四十歲,幾乎和她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和她原來的那具身體——何沅,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