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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 秋后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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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秋后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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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程載禮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剛剛緩過來一些,但趙德昭并不打算放過他。

而且關在汴梁府的陳樹大,趙德昭也不打算放過。

原本陳樹大咆哮公堂,最多也就是仗責數十便可放走,但汴梁府尹柴熙謹不敢馬虎,一直將其關押等待銀行的人來治罪。

趙德昭以黑布蒙著囚車,將這倆人押到御街尾銀行門前。

只見銀行往來的人絡繹不絕,一副太平景象。

“如何?”趙德昭冷冷到:“螢燭之光妄圖與日月爭輝,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倆人低著頭不說話,趙德昭繼續說到:“速速將背后指使之人供出來,省得皮肉之苦和牽累家人。”

倆人仍是靜默,趙德昭喝到:“押回去。”

差役將倆人押回了親軍司大獄,這地方對陳樹大來說,不啻于煉獄。

進門就是一股血腥味混合著腥臭氣味,讓人幾欲作嘔。

陳樹大被綁在木架子上,趙德昭抄起一個鐵鉤在他面前晃了晃:“知道這是干什么的嗎?”

陳樹大驚恐的搖搖頭。

趙德昭揮起鐵鉤在他胸前晃了晃:“這叫琵琶勾,專勾人琵琶骨,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不要…”陳樹大嚇得往后縮。

趙德昭卻毫不猶豫,一勾下去,穿透陳樹大胸口。

“啊…”慘叫聲聲震屋瓦,陳樹大當即就昏死過去。

趙德昭一瓢水潑上去,陳樹大掙扎幾下醒來,痛得不停呻吟,血水順著鐵鉤柄不停往下滴。

趙德昭再次抄起一把剃刀在陳樹大面前晃了晃:“知道這又是什么嗎?”

陳樹大一臉驚恐,已不知道說什么。

“這個叫煽刀,”趙德昭陰陰一笑:“腐刑用的,一刀下去,包你萬貫家財都沒什么用,從此綠帽戴不完。”

“不要,不要…”陳樹大已嚇得不敢睜開眼睛。

趙德昭用刀片在他臉上拍了拍:“那就告訴本官,是誰指使你擠兌銀行的。”

“向公子,是向公子。”陳樹大戰戰兢兢到。

趙德昭歪著頭:“哪個向公子?”

“樞密副使向大人家的向興洲向公子。”陳樹大慌忙到。

“很好。”趙德昭滿意的點點頭。

陳樹大終于放松一些,沒想到趙德昭突然轉身,手起刀落。

“啊…”陳樹大痛得整張臉扭曲變形,一口氣上不來,再次昏倒,長袍下擺被血浸透。

“趙德昭,”另一邊的程載禮喝罵到:“你草菅人命,將來必定不得好死。”

“是嗎?”趙德昭又是陰陰一笑,吩咐到:“找些兄弟,將程大人的家人抓來與他團聚。”

差役應了一聲,招手叫人。

“你想干什么?”程載禮喝到。

趙德昭笑得很燦爛:“你不是說我草菅人命嗎,我就草菅給你看啊。”

“趙德昭,你就是個魔鬼。”程載禮呼到。

趙德昭走到程載禮面前,手中帶血的剃刀晃了晃:“那么,你到底肯不肯招呢。”

“我招可以,”程載禮說到:“你得起誓不傷我的家人。”

“你以為現在還能由你做主嗎?”趙德昭淡淡到:“你若是招了,我也許會放過你的家人。若是不招,他們必死無疑。”

程載禮怒到:“我是鴻臚寺卿,四品官員,你沒資格處死我和我的家人。”

趙德昭冷笑一聲:“放眼朝中,有多少宋王門生?你以為本官像魏仁浦那樣好對付?實話跟你說了吧,誅你九族,本官是得到皇上授意的。”

“你若是老老實實招供,本官或許會像皇上求求情,放過你一家老小。”

“皇上宅心仁厚,且一向提倡罪不及家人,”程載禮咬牙到:“我不信皇上會誅我九族。”

“銀行乃是目下最重要的國策,”趙德昭說到:“你破壞國策,且氣死皇上最為信任的樞相,你覺得皇上還會罪不及家人嗎?”

程載禮低著頭,不敢接話。

“說吧,”趙德昭再次拍了拍剃刀:“不要消耗本官的耐心。”

程載禮萬念俱灰,趙德昭平日里看上去就是個柔弱書生,沒想到卻是如此陰狠歹毒。

他嘆了口氣:“我說不說也是一樣,指使我的,也是向公子。”

“那孫光璐和柴云呢?”

“孫大人和柴大人是受我鼓動,根本不知向公子買通之事。”

趙德昭死死的盯著程載禮:“你說的是真話?”

“下官若有一句虛言,愿誅九族。”

“很好,”趙德昭說到:“本官只是問幕后指使者而已,對你的九族沒興趣。”

程載禮松了一口氣。

“拿供狀讓他們畫押,”趙德昭吩咐到:“好生看著,別讓他倆死了,將來對質還要用。”

“是,大人。”

向興洲,向拱,趙德昭頗是得意。

原本打算往符彥卿身上引,沒想到供出了向家,供出向家就等于供出侍衛司。

雖然侍衛司早已今非昔比,也就一個親軍司的指揮董遵誨在蹦跶,但畢竟韓通手上還有兵,正好借此機會將侍衛司一網打盡。

侍衛司分為步兵司和馬軍司,原是負責拱衛汴梁的,其中忠勤強壯者充親軍司,拱衛皇城。

只要剪除韓通,親軍司沒有人馬來援,董遵誨最終一樣倒掉。

“皇上,”趙德昭匆匆趕進宮,一臉的興奮:“程載禮招了,還有咆哮銀行的刁民陳樹大也招了。”

柴宗訓急忙問到:“是誰幕后主使?”

趙德昭抬頭看了看董遵誨:“皇上,此事臣只能向你奏報。”

柴宗訓笑到:“難不成你還信不過老董?”

“不是,”趙德昭說到:“此事牽涉太廣,目前暫且只能向皇上奏報。”

董遵誨撇嘴離開:“看你那德性,本統領不聽也罷。”

董遵誨走后,趙德昭將倆人的供詞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柴宗訓聽說幕后主使人是向興洲,竟有些不信。

“就憑他那個榆木腦袋?只有被人利用的份,哪還會利用別人。”

“皇上,”趙德昭說到:“向興洲并非孤軍奮戰,他背后還站著整個侍衛司呢。”

柴宗訓搖頭到:“沒有證據,還是不要胡亂攀扯的好。”

“皇上忘了曹大人去廣陵的目的了嗎?”趙德昭說到:“這件事,恐怕就是侍衛司策劃的。”

柴宗訓想了想:“目下曹卿并沒有消息傳回。”

“皇上,事情的脈絡已經很清楚了。”趙德昭說到:“自從銀行開業起,侍衛司便謀劃令銀行倒閉。先是彈劾魏樞相和魏咸熙,被皇上輕易識破后,便休了魏小妹警告樞相。”

“魏樞相一往無前,他們便打斷魏咸美手腳,隨后雙管齊下,炸毀長江大堤,調出國庫銀子從而擠兌銀行,并買通程載禮等人直接對樞相下手。”

“若非皇上早有準備,命王統領自會州運銀到汴梁,此刻不僅銀行倒閉,皇上威嚴也會大大受損。侍衛司這招,不可謂不毒。”

這么一解釋似乎也說得通,柴宗訓想了想:“朕記得上次接到回奏,向興洲陪著韓智興前往廣陵探親,不知這次有沒有跟著魯王一起回汴梁。”

“這個臣就不得而知了。”趙德昭說到。

柴宗訓抬頭喝到:“傳老董。”

“皇上。”趙德昭急忙阻止。

柴宗訓笑到:“如果連日夜伴在身邊的人都不能相信,朕還能信誰。”

“傳董遵誨。”門外太監大叫。

董遵誨再次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柴宗訓說到:“根據程載禮和富戶陳樹大的招供,指使他們的是向拱之子向興洲,你速派人將向興洲拿獲歸案。”

“臣遵旨。”董遵誨執禮到。

“另外,”柴宗訓叮囑了一句:“為免此事牽連甚廣,捉拿向興洲要秘密進行,不宜聲張。”

董遵誨知道趙德昭一直盯著他,畢竟他是侍衛司的人,與向拱來往甚密,聽到柴宗訓如是說,連忙高呼到:“皇上圣明,臣這就下去安排。”

一直目送董遵誨離開,趙德昭才說到:“皇上,向興洲早已是白身,他憑什么與程載禮來往,況兒子在干什么,做父親的哪有不知道的,臣覺得此事與向拱一定有牽連。”

“如果董遵誨通風報信,向拱、向承甫、甚至魯王等人斬斷證據鏈,再想抓他們就難了。”

柴宗訓思慮一會:“朕始終覺得此事有蹊蹺,先前朕得到回奏,魯王已在趕赴汴梁的路上。若廣陵大堤是他炸毀,他豈敢獨自回來?”

“皇上有召,魯王敢不回來么?”趙德昭說到:“否則豈不是公然抗旨?這才更引人懷疑。眼下皇上既沒有實證,還不如裝忠孝賭一把。”

“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柴宗訓說到:“待向興洲捉拿歸案,魯王回到汴梁后一問便可知真相。”

趙德昭提醒到:“雖是猜測,但皇上還須早做部署。”

“這個朕知道,”柴宗訓說到:“眼下銀行擠兌危機已渡過,后街的分行也已準備得差不多,你這個行長,可不是只管御街總行,而是天下銀行都由你監管。”

“查案的事情就暫時不要參與了吧,”柴宗訓接著說到:“先設法將銀行開到大周的每一州每一縣,為朕接下來的計劃打好基礎。”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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