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小心地離開屋頂,回到了大廳中,胖大嬸正在四處找她,見了她后胖臉上的笑容擋也擋不住:“大人,我家鶯兒選上了,仙使說讓她三日后再來這呢!”
旁邊的黃鶯兒俏臉飛紅,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來十分開心。
黃誠的表情卻有些奇怪,臉上沒有笑意,眼里還有幾分擔憂,幾次張嘴欲言又止,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大人,今晚一定要到我家做客,我燒好吃的招待大人,感謝大人的贈琴之恩。”胖大嬸熱情招呼林清泉。
林清泉看著這樣開心的胖大嬸,實在是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可若是不說,眼睜睜地看著黃鶯兒這么美麗的女孩跳入火坑,她卻更不忍心。
“好,那晚上就再叨擾了。”林清泉笑道。
胖大嬸笑得花枝亂顫:“大人您太客氣了,您肯來吃飯可是我家的福氣呢!”
胖大嬸要去采買些東西,還要去找黃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便和林清泉約好一個時辰后在城門口碰面,一家三口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林清泉悠悠地嘆了口氣,轉身也回了客棧,她要同諸葛天明他們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火焱自拐角處走了出來,臉上若有所思,就在剛才他感覺到意識海里的那個人離開了,并且留言說讓他現在去城外的山腳下,有事找他。
對于神秘人的離開,火焱當然是開心的,雖然神秘人看起來并沒有惡意,可無論是誰被一個強大的人控制住,心里總不會舒坦的。
火焱嘆了口氣,往城門走去,也不知道神秘人找他有何事。
林清泉剛走到客棧門口,就聽到小菩說讓她現在去城門口的山腳下,有人在那里等她,有很重要的事情。
小菩說完這句話就裝啞巴了,不論林清泉怎么問都不肯吐一個字,林清泉氣得在地上跺了幾腳,轉身朝城門奔去。
雖然小菩沒有明說,可她下意識就覺得找她的人應該是那個神秘的前主人,就算不是,也應該與那個前主人有關系。
城門口不遠就有一座大山,林清泉不多時就到了那里,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一沉,可還是迎了上去。
“火焱,是你找我?”
雖然不愿與火焱再有瓜葛,可火焱幫她良多,她自然是做不到再見即為陌生人的灑脫。
火焱抬頭見到林清泉,心中一喜,緊接著又是一慌,結結巴巴地解釋:“林師妹,我沒有找你,是有人叫我過來的,我不是有意要跟著你的,你不要生氣。”
林清泉笑了笑,正要說她沒有生氣時,一道傲然的聲音響起:“是本尊叫爾等過來的。”
白衣男自拐角處走了出來,華貴天生,仙姿翩然,實在是個妥妥的美男,赫連追雖然可以與他比美,可卻少了那種高貴的氣質,氣場也沒有這般強大,差了許多。
火焱搶步上前,將林清泉護在身后,大聲質問:“你找我們來做什么?”
白衣男雖然一直都在火焱的意識海里,可那臉卻是模糊不清的,是以火焱根本就不認識白衣男。
白衣男嗤笑道:“本尊想要殺你們易如反掌,就算是再來十個你也照樣打不過本尊。”
火焱已經聽出眼前之人的聲音了,這種狂傲不可一世的語氣和神態,可不就是一刻鐘前還在他意識海里呆著的神秘人嗎?
林清泉一把扯下火焱,大聲沖白衣男吼道:“你找我們有什么事?總不至于是特意找我們過來再把們殺掉吧?”
白衣男被林清泉的態度刺得心頭火起,臉一沉就要罵人,小菩開腔了:“主人,您態度好點,就你這態度誰肯和你合作啊?”
白衣男心頭一堵,難得地沒有發火,臉上擠了點笑容出來,飄忽即逝,用自認為平易近人的口吻說道:“本尊找你們辦點事情。”
不知怎的,看到這個白衣男林清泉就感覺很不爽,就像那個火焱身體里的第二個人格一樣,一臉的欠扁,于是她冷笑道:“你不是很厲害嗎?一人就能把我們十個弄死了,干嘛還要找我們辦事?”
白衣男臉一沉,火氣可是再也擋不住了,他堂堂上君讓你個凡人辦事是看得起你,居然還敢出言不遜?活得不耐煩了!
小菩一看就知不好了,忙兩頭勸了起來:
“主人,女主人就是這個脾氣,吃軟不吃硬,寧死不屈,你得軟著來,別和她一般計較。”
“主人,不要生氣,這人就是這個死德性,沒什么腦子,可心地還是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受人暗算吃大虧了。”
林清泉一聽就明白了,冷笑問道:“小菩,我可不敢做你主人,我這主人連自己地盤里進了什么人都不知道,還做個屁!”
小菩期期艾艾道:“主人您別生氣,我……”
“別說了,一仆不侍二主,既然你的前主人回來了,那你就好生想想吧,到底是要跟著誰?”林清泉打斷了它的話。
白衣男在小菩的勸說下慢慢平息了怒火,想想還是說幾句軟話吧,現在他還真需要有人替他辦事。
林清泉出聲問道:“你是神還是仙?”
火焱大吃一驚,驚駭地看著林清泉,似是覺得林清泉在說天方夜潭,林清泉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白衣男昂道道:“本尊乃仙界的七情上君。”
“沒聽過,我只聽過東華帝君。”林清泉干脆道。
白衣男心中微澀,才不過三萬年而已,他就已被人遺忘了嗎?
“本尊是東華帝君的兄弟,他名婼華,吾名婼情。”白衣男解釋。
林清泉與火焱面面相覷,東華帝君竟還有個兄弟?沒聽說過啊,難道這是兄弟相殘?
“那個暗算你的人是帝君?”林清泉小心問道。
白衣男婼情面容一滯,緩緩點頭道:“算是吧。”
林清泉大感興趣,兄弟相殘的原因不外乎有二,一為情二為權。
“你和帝君是為了什么手足相殘的?愛上了同一個女人?還是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
婼情面色微變,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小菩說得倒是沒錯,這個女人的小心眼還是蠻多的,他不過只是說了個人名,這女人就猜了個不離十了。
“算是為了一個女人。”婼情箴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