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凡,你不要這么固執,阿爾法就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我們不能讓他羞辱斗木。”蘭因勸解道。
涅凡看向大家,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難以抉擇。最后,他凌厲的目光暗淡下來,無奈的說。“我希望我們能夠平安歸來,勝負無所謂。”
“玄塵也要參加嗎?”涅凡惱怒的問。
“是。”蘭因說。
“可是,除了屋子里的這些人,其他人不愿意跟你……”蘭因憂郁的說。“橡木牙,小星,玄塵,再加上我和你,正好五個人。
“三個人,我們會失去競技資格的。”黑老鼠插話說。
“他去訊問過,阿爾法說月魂族懂得草藥的人很少。所以,長十子不能參與困斗獸。”蘭因說。
“把玄塵和小星從名單上去掉,我們三個出戰。”涅凡粗重的嘆了口氣說。
斗獸場歡聲雷動,玄塵緊張的坐立不安。尾火軍團的戰士擊敗了危月軍團,阿爾法站在高臺上,起身鼓掌。黑老鼠和橡木牙幫大家拿來了鎧甲和靈石劍,他們開始不做聲的穿起裝備。
“你和那個小孩不能參加。”涅凡煩躁的說。“已經夠亂了,我還要分心保護你,我沒有三頭六臂。”
“三個人不能出戰。”蘭因急切的說。“你不在的時候大導師改變了規定,為了保證比試的完整性,必須有五個人出戰。”
長十子把玄塵拉到角落里,他又瞥了一眼其他人,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然后,塞給玄塵一支裝滿金色液體的小藥瓶。“幫涅凡帶上這個,別讓其他人知道。”他悄悄的說。
“你怎么不直接給他?”玄塵問。
“他不會同意的,他不喜歡這種藥劑。如果他昏過去了,你就讓他喝下藥水。別浪費在別人身上,如果你暈倒了,那你什么都不用做了。”
“為什么要去掉我和小星?多一個人總會多一分力量。”玄塵辯解道。
“自從他被火焰馬燒傷以后,我就猜到他沒有靈力了。我還告訴了蘭因,她會幫助你們的。”
“這樣做不會違規嗎?”玄塵把藥瓶塞進衣服里問。
“阿爾法在針對涅凡,性命攸關的事,違規也要用。”長十子幫玄塵扣上披風,又恢復音量說。“先是軍團對抗,你要小心尾火軍團的人,他們的手段很陰險。軍團較量過后,場上會剩下十名勇士晉級,你們會相互牽制,相互合作對付那頭野獸。重點是勝利者只有一個軍團,所以就算是合作,最后也會成為敵人。”
等了許久,他們在屋子里簡單的吃了些食物。直到下午,戰神日的重頭戲到來了。號角聲響徹斗獸場,觀戰臺上歡呼雀躍。
屋子里卻是壓抑至極,涅凡踱來踱去的不斷地囑咐大家說。“不要英雄主義,不要脫離隊伍。我們不是最強的,但是也不能做最弱的,上場后要絕對服從我的指揮。”
這時,有人在場地里跑過來,隔著圍欄告訴他們時間到了。橡木牙一聲怒吼,推開沉重的圍欄門。涅凡率先跨出大門,然后是蘭因。
玄塵不斷的檢查著輕劍和匕首,小星湊到她身邊小聲的問。“好像蘭因和涅凡的位置搞錯了,不是執行長帶隊嗎?”
“涅凡經驗更多。”黑老鼠來到身后,他拍了拍小星和玄塵的肩膀說。“祝你們好運。”黑老鼠將他們推向廣闊的場地。
觀眾席上人浪此起彼伏,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出場的勇士們。橡木牙舉起狼牙棒興奮的吼叫著,玄塵躲在橡木牙的身后。她緊張的渾身冒汗,腦袋里一片空白,開始后悔自己不假思索的沖動。身后傳來了一陣自言自語的嘀咕聲,小星嚇得臉色慘白,他在跟自己的劍說話,已經緊張到歇斯底里了。
人海吶喊,高聳的觀戰臺上座無虛席。紅色的尾火軍團,灰色的危月軍團,黑色的虛日軍團,紫色的壁水軍團,還有人數較少的斗木軍團。正對面的觀戰臺上,女君王高冷的凝視著場中央。阿爾法和蘇雅拉各居左右,還有奎尼和矮小的虛日大導師。
號角聲響徹整個斗獸場,他們的對手從四面八方走向中心。距離太遠,玄塵無法看清他們的臉。但是他們各個身材魁梧,壁水就在斗木的旁邊,帶隊的是一名皮膚墨黑的蛇人執行長。
涅凡慢下步伐,來到玄塵身邊說。“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跟緊我。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絕不是兒戲。”
“好的。”玄塵大幅度的點著頭,回答的聲音很沒底氣。
五支隊伍聚集在場地中央,圍繞著地上的巨形螺旋鐵門,分散而站。五位執行長走到螺旋門中心相互握手,涅凡取代蘭因上前握手,按規定他是執行長。壁水軍團的執行長眨著玻璃球的蛇眼,在與涅凡握手時,露出一個微笑。他的鎧甲上是一條盤立的蛇,背著兩把交叉的鐵光亮劍。
尾火軍團是日泰木風,危月軍團是身材魁梧的風暴雷,他和日泰木風握手時互相很友好。而對于涅凡,他們的眼睛里充滿了敵意。虛日軍團是一名甜膩膩的女執行長,她在跟涅凡握手時。使勁的撲扇著長睫毛,笑容里擠出一對兒深陷的大酒窩。
“靈力劑。”長十子小聲說。“可以幫他的靈力維持一段時間,等到最后放出野獸的時候,你見機行事。”
“你知道他沒有靈力?”玄塵驚訝的問。
“可他都暈過去了,我怎么讓他喝?”
“把他嘴撬開,或者給他灌進去。”長十子舒展開劍眉,聲音又低了一度說。“不然,你吻給他也行。”
“不行,你的劍法太差了。”涅凡嚴厲的說。
玄塵滿臉通紅,擠出一個干巴的笑容。如果讓她當成千上萬雙眼睛的面前去吻涅凡,那還不如讓魔熊咬死她。
“你們不是很好嗎?”長十子看到玄塵古怪的表情問。
“這到底是什么?”玄塵晃了晃藥水問,她不想糾纏那個話題。
“他們怎么不讓長十子去?他沒有受傷,他還是斗木的人。”涅凡指著坐在鐵錘上的長十子。
長十子正把羽箭丟進鎧甲里,俊秀的臉上一片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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