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沙旬長老的提議,那一切都由他定奪吧。”君王轉向奎尼問。“奎尼,你的執行長選擇的如何了?”
“陛下,還未定,我希望這次更慎重挑選我的執行長。”奎尼說。
“肯定又是個多情美貌的女孩。”玄塵望著長十子的背影說。
“是清新脫俗的那種。”涅凡說。
長十子也跟他們回到月塔,他需要更多的草藥,無魂沼澤的傷亡情況遠比預估的還要嚴重,上次帶走的草藥在短短數日就已經全部用完。他說鎮子上有個叫小魚的女孩,只有她能種出稀有的靈草。
“是的,陛下。”
“哼,純潔的友誼……”玄塵拉著長調諷刺說。
因為異族族長的關注,玄塵回到月塔被女君王喚去大殿。從玄武時代就存在的大殿靜靜地沐浴在陽光中,而此刻坐上面的君王已是今非昔比。
“奎尼,你要擦亮眼睛才是,不要再發生上次的事情。”阿爾法輕蔑的說。“威脅一個凡人女孩,還發瘋自殺,月塔歷經百年從來沒有哪個執行長是這幅模樣。”
而阿爾法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和失望,又在女君王的的允諾后變成一臉奉承說。“君王陛下,沙旬長老會是最值得尊敬的大導師。”阿爾法恭維說。
君王又抬起高冷的眼睛,看向涅凡問。“他讓你繼續擔當執行長?”
“他發瘋是因為遭到了半神的攻擊。”奎尼低聲嘶嘶說。“是你掌管禁衛軍負責月塔安危,卻讓一個半神在眼皮底下逍遙法外。如果那天碰到的不是風暴雷,而是君王……”
奎尼和阿爾法的在大殿里爭論不休,玄塵從心底要感謝阿爾法,她看到君王就會緊張的渾身冒汗,可能是當年父王給她留下了太多陰影。但是,此刻君王的注意力都在爭吵的兩個人身上。
在結束了君王大殿的問話,玄塵激動萬分的回到想念的北塔。雖然只能住上幾日,但是她仍然感到很開心。她把自己的東西從涅凡的房間搬回到她的小屋。
女君王坐在黑龍王座里,她高傲的俯視著走進大殿的涅凡和玄塵。阿爾法和奎尼各居左右,奎尼的面色很蒼白,大概是在為他的執行長離世而感到難過。女君王訊問了異族勇士和族長的一些事情,玄塵和涅凡如實回答了。涅凡將沙旬長老的信呈了上去,就像他們設想的一樣,君王立刻同意了沙旬長老擔任斗木軍團大導師一職的請求。
“玄塵,我真的擔心你。就連我把你從房間里抱回來,你都沒發覺。如果換做是任何一個月魂族,在我開門的時候,一定會醒來的。”
玄塵撲通一下躺回到床上,哭笑不得,上輩子他們之間肯定有恩怨,這輩子涅凡才一直糾纏不休。
從早上醒來,玄塵就頂著微微的惱火先是看了橡木牙。他的腿明顯好多了,橡木牙還在屋子里表演了走路。地上已經有一群老鼠在吃鹿肉干,膽子大到不怕人。
“聽你提起老鼠寵物,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看它們,毛茸茸的,有多可愛。”橡木牙的小眼睛全是滿滿的愛意。
玄塵用力的拍了自己的腦門,對于這群毛骨悚然的寵物,她已無言以對。
從橡木牙那里出來,玄塵又去找黑老鼠的夢中情人。上次黑老鼠送信回來,他的夢中情人想要個特別的生日禮物。黑老鼠籌備了很久,他把這份送禮物托付給玄塵帶給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當玄塵把夜鬼獸的獠牙項鏈塞給那個女人時,她羞愧的低下頭溜走了。身后傳來一聲可怕的尖叫,黑老鼠把愛情送上了斷頭臺。玄塵提醒過他,沒有女人喜歡這么駭人的禮物,黑老鼠卻說她不懂女人心。
玄塵只顧著低頭逃跑,在過道里撞到了一個迎面走來的人。她連忙道歉,一抬頭,驚訝的發現是涅凡。
“你跟那個女人打架了?”涅凡指著那邊七竅生煙的夢中情人問。
“沒,我就是把黑老鼠的禮物送給她,快走……”她推著涅凡,灰溜溜的逃走了。
從大廳出來,玄塵跟隨涅凡來到王城的玄鐵大門。從望水鎮運送糧食的馬車正源源不斷的行駛進來。
涅凡扒開袋子,都是秋麥子。
“結界里的冬季太長了,秋麥只能一年收割一次,奎尼已經把儲備全都給我們了,但這些也堅持不了多久。”他嘆著氣,指揮軍團士兵將袋子搬下車。
“可異族人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糧食?”玄塵問。
“誰知呢。”
“他們的領地在哪里?”
涅凡慫起肩膀。“沒人知道他們在哪里,謠傳異族人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可你不是認識異族女孩嗎?”
“我問過她,她把保守秘密當做誓言,即使我們的關系很近……”
“我怕白法又回來傷害你,所以我決定把你搬回來。”他笑容滿面的說。
“白法他不可能傷害我,那次一定是誤傷,而且他看上去不太對勁。你要找理由,也別找這么蹩腳的,你就是故意想讓我回來。”玄塵氣壞了,她就猜到這種事只有涅凡干得出來。
玄塵抱著一堆衣服,被涅凡攔在門口。
“我們可以繼續住在一起,我們在無魂沼澤不是很好嗎?”涅凡著急的說。
光芒萬丈的月塔再次出現在灰色的天邊,玄塵是興奮的合不攏嘴。以前在王城里,她總是躍躍欲試的想要去無魂沼澤,當她真的有一天離開了,又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王城。玄塵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矛盾體,但不論如何,玄武城永遠是她唯一的家。
“那是因為我們只有一顆龍息石,現在不一樣了,我的房間也有爐火,再說我喜歡一個人睡覺。”玄塵故意仰起頭傲慢的回答,這下終于讓她揚眉吐氣一次。
第二天醒來時,玄塵奇怪的發現房間不對勁。她蓋著雪狼毛毯,壁爐前的扶手椅讓她立刻意識到這是涅凡的房間。玄塵吃了一驚,以為是在做夢。露臺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涅凡推開琉璃門,夾著飛揚的雪花走進來,露出一個笑容。
“我怎么在你的房間?我昨天明明回去了,這是怎么回事?”玄塵問。接著,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是你,你有那把可以打開所有門的萬能鑰匙,你趁我睡著把我弄過來的,是不是?”她看到涅凡拉起的嘴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是多情嗎?”玄塵嘀咕著。
“他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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