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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總有始以來第一次礦工了。
上午十點的時候方澤的手機開始沒完沒了地響,他周末的時間免打擾時間設定在上午十點,昨晚上忘了改,導致今天十點之前家里安安靜靜。
他驀地睜開眼,看了看身邊還在睡的家伙,把手機摁了靜音,來電大多是何瀚的,估計是想罵他不去開周會,剩下的基本是郵件,他快速回了幾個,然后關上手機,揉了揉陳星的頭。
昨晚上這家伙在浴室里睡著了。方澤為了給她消除疲勞,特意泡了一盆特制泡澡水,還點了助眠精油,結果她在里面泡了一小時沒出來。
方澤掐著時間敲浴室的門,怎么都敲不開,就意識到她睡著了,猶豫了一會兒,便拿著條浴巾進了浴室。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他閉著眼憑感覺把她從浴缸了撈出來。
可撈出來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因為隔著一條浴巾,并沒有減少誘·惑感,反而更加強烈,從浴室走到臥室,方澤整個人就如同著了火的稻草,從頭燒到腳。
不惦記女朋友的男朋友是不存在的,方澤的理智是出于對感情的尊重,不代表任何時候都能理智,比如眼下,他就非常的不想理智。
但是……這家伙睡得跟豬一樣,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趁人之危,那就是流·氓,方總還不太想跟流·氓相提并論,于是只好忍著。
這一忍就忍到了快天亮,他本想著天亮之前睡一覺就起來,結果一下睡到了十點。
不過到底是領導,心態很穩,意識到自己遲到了也沒有慌亂,索性曠工一上午,便陪著還在睡的豬一起躺著。
可為什么她的手機也沒響?方澤從床頭上拿起她的手機一看,好嘛,早關機了。這家伙昨天回來沒充電,怕她耽誤做工,方澤起來充了電,順便燒了壺開水,又回來躺下,換做一般人,家里有了動靜就會醒,但陳星依舊還是睡。
果然外婆說得一點沒錯,沒有人叫她她能睡一整天。
到十一點的時候,方澤估計她休息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始叫醒。他先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吹氣,結果把自己吹熱了都沒弄醒她,于是放棄。
然后他捏著陳星的鼻子,企圖把她憋醒,但是沒到兩秒,就被她一肘子打出了內傷。方澤捂著心口,心說這么大勁估計是醒了吧,然而兩分鐘之后,這姑娘的呼吸又平穩了。
方澤有點心累,他下一步本來想撓癢癢,但是非常害怕被她直接踹下床。
于是他只好采用最簡單的方式,貼在她耳邊大叫:“星星,起床了。”
連叫兩聲沒起,方澤只好動手,捏著她的臉晃啊晃,“起床了豬!天都黑了!”
陳星終于被爆了搖醒,腦海里子飄過了一句“天黑”。
“媽呀天黑了你怎么不叫我呢!”陳星蹭一下坐起來,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穿衣服,又臉紅腦熱地躺回去,“領導,你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對我做什么了?”
方澤揉著眉頭,心說要真做什么了還不致于曠工呢。
“你還記得你昨晚上怎么睡著的嘛?”方澤也不當正人君子了,干脆俯身連人帶被子裹住,親了她一下,“你睡都睡著了我要不趁機做點什么我多虧,當然是占盡了便宜。”
陳星居然真不記得自己怎么睡著了,不過她這一覺睡得挺好,這會兒精神十足的,“哦,占就占了吧,反正遲早我再占回來。”
方澤一聽這話樂了,“你預備怎么占你跟我說說?”
“當然是想怎么占就怎么占啊,你真以為我無知少女呢?”陳星跟個情場老手似的拍拍方澤的臉,“乖啊,等我忙完了這陣慢慢占,你做好思想準備。”
方澤:“……”
陳星打開手機,電話短信開始輪番轟炸,“天,我把吳城忘了,他等我好幾個小時了!”
方澤嘴角一抽,這沒眼色的小子,等幾個小時是腦子進水嗎!
一助理跟人男朋友似的盡心盡責是不是找抽!
“抱歉啊吳城,我手機沒電了睡著了,你要不上來喝口茶啊,實在太不好意思了……嗯那好吧,我馬上下去,你等我十五分鐘。”陳星掛了電話就看見他男朋友在瞪她,“你看啥啊我要穿衣服你先出去。”
方澤瞇起眼沒動。
陳星沒明白他在鬧什么別扭,愣了幾秒明白了,頓時失笑,“領導大人,請問您能不能幫我倒杯水啊,太渴了。”說完還眨了眨眼,一臉討好。
然而方澤還是沒動,一看就不吃她花言巧語那套。
陳星心說領導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下午還要開會,這會兒再不準備就該趕不上了,只好舍身取義,裹著被子撲到方澤身上,胳膊攬著他的脖子,“領導,晚上咱出去吃宵夜啊,要不我我給你做也行,我在國外經常自己做,不騙你真的還挺好吃的……嗯,或者我給你按摩?法拉利教我的,特別舒服……”
“他怎么教你的,摁你哪了?”方澤身上貼著熱乎乎的身體,隔著被子都令他燥·熱不已,偏偏臉還要板著,也不知道是折磨誰。
“嗯……頭,就摁了頭,腦力工作者容易頭疼,我覺得挺管用的。”
那還差不多,方澤又問:“你學會做什么菜了你告訴我。”
“沙拉!拌得可好吃了!”陳星炫耀自己的廚藝,“我每次都能吃兩大碗。”
“呵呵。”方澤對她的廚藝充滿了鄙視。
“你別瞧不上啊,沙拉營養豐富啊,我還會做濃湯,法拉利也說好喝。”
“所以他為什么會去家里吃宵夜?”方澤的關注點總是很集中,根本不聽她天花亂墜的描述。
陳星:“……”
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她衣服還沒穿。
當然受折磨的不只有她,方澤此時比她還煎熬,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在他身上噌啊噌,噌得人肝火上升七竅生煙,最后方澤敗下陣來,逃也似的跑了,”不著急,我給你做早飯,吃完再走。”
陳星終于松了口氣,他一離開趕緊找衣服穿,只是沒想到方澤去而復返,端著杯熱水出現在門前的時候兩人都愣了。
陳星低頭看看還沒穿好的內·衣,內心一片草泥馬奔騰。
“嗯……水放這里了,你穿好了自己出來喝。”方澤雖然是該摸的都摸了,冷不丁面對面看見了倒是也尷尬,下意識跑了,出去后又覺得自己反應太蠢,特別想回頭重新表演,撿起他“不是好人”的外皮,調·戲一下女朋友順便沾點便宜。
陳星起來匆忙洗了個臉,因為要見重要的人,不得不畫個妝,這時候就體現出平常不化妝的缺點了,手生,畫得慢,越著急越畫不好,最后索性干脆放棄了,涂了個口紅就出門。
方澤快速做了兩個三明治,打包好了跟她一起出門,“我送你過去吧,你路上把早飯吃了。”
不是吧,又讓吳城前面帶路?
很明顯方總沒有改主意的意思,陳星怕他再鬧小脾氣,只好順著,不過方澤開車穩,在車上吃早飯比較合適,還能補個妝。
下樓后方澤跟吳城客氣了幾句,然后說:“以后早上我送她好了,省得麻煩你跑一趟,晚上我有時間會去接她。”
吳城也不是真沒眼色,如果人家不需要他來接也不可能厚著臉皮來,“行方總,您要是沒空我再來。”
忙碌的一天從在車上吃早飯補妝開始,一直到晚上九點,陳星都沒能停下來吃頓飯,這樣的忙碌生活從回國開始一直持續了好長時間。
她負責的這座辦公樓建在本市最貴的地段,建成后無遺將是未來幾年內最高端的寫字樓,毫無疑問,又成了輿論熱點。
陳星在緊張的設計中無暇顧及外界輿論,畢竟創作才是重中之重,她不想被輿論干擾,便申請回家里工作,并且從N·Z借了幾個幫手,包括李東跟張筠。
他們參與這個項目需要簽保密協議,是為了防止方案泄露,不過幾個同事都挺理解的,尤其李東跟張筠,他們倆特別感激陳星給他們的這個機會。參與了這么大的項目,他們的履歷上就可以漂亮地添一筆,對他們來說是好事,經驗機遇并存。
不過這就苦了方總,上班忙工作,下班回家繼續看媳婦跟員工忙工作,經常忙到半夜,他只能跑去隔壁陪外婆,完了回家之后人家就已經累睡著了,連句話也說不上。
沒多久方澤接了一家酒店的設計,那之后他也忙成了狗,陳星在樓下工作,他就上樓工作,硬是把何瀚擠出了家門。
何瀚為了公司只好舍身取義,繼續去外面浪,然而他發現自己已經浪不起來了。這一兩年大概是受方老師影響,他一心想給自己凹一個靠譜男人的人設,不像以前似的那樣每天出去浪,尤其開始跟羅菲獻殷勤之后,更是連夜店門朝哪開都不記得了。
酒吧夜店的模特換了一撥又一撥,一個比一個漂亮,何瀚去看了一圈,一個都看不順眼,也不知道自己那幾年是怎么看上這些尖嘴猴腮的,還是家里的胖子比較耐看。
浪沒浪成,倒是郁悶的不行,便干脆回了家。最近羅菲正陪老徐追一部腦殘劇,吃完飯就霸占沙發電視,誰也插不進他們的世界。
“外婆,你說這男的是不是很氣人,家里有媳婦不管,整天出去泡夜店像話嗎,換做是我您支不支持離婚?”羅菲義憤填膺地說。
老徐:“你想離外婆當然支持你啊,就怕你心里不想離嘴上抱怨給自己聽,那外婆就不好管了呀。”
“怎么可能呢,這種男人除了有點錢還有什么可取之處,我又不是找不著對象,至于一棵樹上吊死嗎?”
剛進家門的何瀚聽見這話頓時感覺膝蓋疼。
“男人有錢就能解決很多問題嘛。”老徐像個資深拜金女士,大力宣揚有錢論,“家庭矛盾百分之八十都來源于物質短缺,你想你買包的時候,買化妝品的時候,家里男人不讓你買是什么心情?有了孩子是不是要花錢,家里老人生病是不是要花錢,這時候有錢就能緩解很多不良情緒。”
羅菲:“……”
“再說了,你當初為什么嫁給人家,如果是看重錢,那就不要計較了嘛,如果是看重人,那就盡量挽回嘛,男人心思總歸花一點,不要給他太大壓力啊,你給的壓力越大,他越往外跑,脾氣也要收一收的,小菲你這個脾氣要是不改,男人遲早要嚇跑的勒。”
羅菲:“……”
她沒記錯的話剛才是不是在批判渣男呢?什么時候戰火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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