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

第三十九章荊棘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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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草木翻飛,墨發亂舞,葉泠崖手中的荊落劍影翻飛,一道道白色的劍氣隨著舞動四散開來,稍稍靠近一點便是重傷。而封淇奧手中的白扇卻如銅墻鐵壁一般擋住了葉泠崖的攻勢,森然的扇寒氣一使出便將兩人籠罩。劍扇影光暈下,是兩個上下翻飛打斗的身影。伏在草叢中的侍衛被這劍氣所傷,死于無聲無息之中。

赤墨色衣袍如黑色蝴蝶上下翻飛,帶起一陣陣凌厲刺骨的扇風,如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妖冶且劇毒。看封淇奧的打架可以說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是武,亦是舞,看似輕柔,實則致命。

“碰!”,一聲巨響,一塊大石被劍氣擊碎,一片碎石蹦飛,兩人迅速旋身躲避,拉開了打斗的距離。

“噗!”,一口鮮血噴出,葉泠崖捂住胸口提劍欲再戰。他沒想到,這個久居深宮的王爺,武功竟然與他不分伯仲,甚至更勝于他!

“葉泠崖,與其在這里毫無意義的戰死,不如歸順于我,我保你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

“閉嘴!你逼死我父親,殺父之仇,不報枉為君子!”

“封淇奧,一絕生死吧!”

荊落劍又起勢,劍芒震撼蒼穹。

“咔嚓”,封淇奧收起折扇,竟沒有拿出任何武器。

封淇奧搖搖頭,斜睨著葉泠崖,“嘖嘖嘖,莽夫就是莽夫,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葉泠崖,你先看看這是誰”

“啪,啪,啪”,一輛藏在桃花林中的馬車緩緩駕出,紫檀木為壁,蘇錦織為頂,四周低垂著許多水珠似的琉璃珠,晶瑩剔透又華貴無比。琉璃珠下,一枚精致妖冶的血紅色彼岸花懸掛其下。世人皆知,世上最大的殺生門標志就是彼岸花!可殺人于無形,若是被他們盯上,甚至是皇宮貴胄也難逃一死。無人知道殺生門的老巢在哪里,只知道他們藏匿于世界各個角落,等待著給敵人致命一擊。

殺生門所有人只侍一主,性情高傲無比,現在封淇奧竟能命令他們,難道……

一抹熟悉的梔子夾雜著白玉蘭的冷香從馬車內涌出,葉泠崖連忙撤回起勢,荊落劍發出一聲隱忍的虎嘯,氣勢震得他胸口一麻。

葉泠崖震驚的看著封淇奧,眼前的這個男人隱藏了太多,如同霧里看花,看不透猜不透。

“羽兒,來”,封淇奧將手遞到馬車珠簾前,等待著佳人的柔夷。

一只柔軟白皙的手從馬車內伸出,搭在封淇奧等待著的手掌上。女子瑩白手臂上的天水碧色手鐲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一看便價值連城。封淇奧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被他隱了下去。

這手鐲是葉泠崖給妹妹親手布置的嫁妝之一,一鐲可抵一城,他不會認錯。

葉泠崖握緊手中的荊落劍,心中竟有一絲慌亂。這一定是封淇奧的騙局,這個女人不是凰羽!

“嘩啦啦嘩啦啦”,隨著女子的動作,一陣鐵鏈碰撞聲響起。一雙用寶石裝飾著的鎏金鞋從馬車內伸出,往上看,纖細的腳腕上竟鎖著一個手指般粗細的金色玄鐵圈,圈內鑲嵌著密密麻麻的骨針,白皙的腳腕被骨針磨得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是酷刑。

沉重的玄鐵讓女子的行動十分緩慢,每一步都走在葉泠崖心上,刺痛著他的心,他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羽兒,哥哥好像不喜歡看到你,這可怎么辦呢?”,封淇奧對著凰羽輕聲說著,這話卻是給葉泠崖聽的。

“這不是羽兒,封淇奧,你別再裝了!”,葉泠崖暴躁的喊出來。

“哥哥”

輕輕的聲音如同羽毛般輕撫著葉泠崖的心,這聲音無比熟悉,他聽了將近二十年,怎么會認錯?

十指纖纖,被封淇奧緊緊握在手中,

“凰羽”身著白色紗衣,纖細的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她身著一襲白衣委地,裙角飛揚,上銹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稍稍倌起,長發直垂腳踝,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引來蝴蝶縈繞,有仙子般脫俗氣質。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天水碧玉鐲襯出如雪肌膚。

別說是葉泠崖,就是封淇奧初見“凰羽”,也被驚艷了一番。沒想到蕭幻的易容術竟如此厲害,若不是他事先知道這個“凰羽”是封惜月假扮,他恐怕也要被眼前人給騙住了。

“羽兒?”,葉泠崖試探的問道。

“哥哥”,聲音溫柔似水,美目流轉,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女子的表情與她的聲音甚是不符,整個人像是被操縱的木偶。

“呵,封淇奧,這不是凰羽,我的妹妹我怎么會不識得?”

“哦?是嗎?既然這樣,那哥哥就一刀斬了這個假扮羽兒的女子如何?這世上若有兩個凰羽,看著也礙眼不是?”,封淇奧面笑心不笑,手指捏起“凰羽”的臉頰,使勁用力,白皙的臉頰被捏出了一道道紅色的血痕。

“凰羽”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沒有任何反抗。突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又轉瞬即逝。

“封淇奧你住手!”,葉泠崖猛的上前,想要搶回女子,卻被封淇奧輕松躲過,“嘩啦啦嘩啦啦”,女子腳上的玄鐵圈亂顫,勾出一塊塊骨血。“唔”,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痛楚,很快便化為呆滯。

“葉泠崖,你上前一步,我就讓凰羽后退兩步,如果你想讓凰羽失去雙足,就盡管來”,封淇奧攬著凰羽纖細的腰肢,嘴角上揚,威脅著葉泠崖。

女子被疼痛刺激稍稍有些清醒,墨色的眼眸中大滴大滴的流出淚水,她痛苦的看著葉泠崖,嘴唇微動抖動,似在說著什么,聲音太小,距離太遠,葉泠崖聽不清,但那悲傷痛苦的神情卻讓他心頭一顫。

可惜這一切,封淇奧都沒有注意到。

“葉泠崖,我再問你一次,歸不歸順于我?”

女子微微搖頭,眼神中充滿了乞求,“不……不……”,嘴唇微張,只這一個字,即使聽不清,葉泠崖也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會這樣?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凰羽?!葉泠崖有些動搖。

封淇奧感受到女子的掙扎,兩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一張小臉哭的梨花落雨,真真是讓人心疼不已。封惜月,你可真配合我啊。

但是不知為何,他看到這樣的“凰羽”,心中猛的一痛,若這個女人真的是凰羽……不不不,封淇奧閉上眼,她不會是,也不可能是。

封淇奧厭惡的轉過“凰羽”的臉,不愿再看,這個女人用著他最心愛女子的容貌,真是讓人惡心。

葉泠崖現在已經有些動搖,只需要最后一擊,便可達到目的。“看來哥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封淇奧看著眼前這個隱忍的男人,如牢籠里的困獸,封淇奧嘴角上揚,“來人,把架子抬上來!”

三個臂刺彼岸花的赤剎從馬車后走出,三人手臂強壯有力,肌肉發達,他們是殺生門中用藥物專門訓練出來的“肌肉殺人魔”,手可銷鐵,肩可抗車,力量奇大無比。

其中兩人抬著一個沉重的鐵架子,黑色陰沉的架子散發著血腥的味道,竟是牢獄里審問犯人的釘骨架!另一個人手中拿著黑色嬰兒手臂粗細的蟒蛇鞭,在地上拖出一道沉重的鞭痕。

“嘩啦啦”,封淇奧將手中女子一甩,扔到拿著蟒蛇鞭的壯碩男子手中。“把她捆起來”

“是”,三人恭敬答道。

“封淇奧你想干什么!”,說著,葉泠崖一陣風般跑向“凰羽”

“碰!”,白扇出,一道巨大的裂痕割裂了葉泠崖腳前的土地,堪堪只余一寸的距離。

“站住,你只要看著就行,若是再敢往前一步,小心你從此成為封國第一個獨腿將軍”

葉泠崖剛才遭到重創,現在又被凌厲的扇風一擊,倚著劍堪堪站住。若是眼神能殺人,封淇奧早就被葉泠崖千刀萬剮了千次百次。

“凰羽”神色冰冷呆滯,被赤剎粗暴的綁在黑鐵架上,兩只白皙的手臂高舉在頭頂,粗糙的荊棘條刺破了嬌嫩的皮膚,順著手臂流到潔白的衣衫上,白衣染血凄艷美麗,如垂死掙扎的蝴蝶,讓人心疼。她的腰部被緊緊捆在架子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被荊棘條擠壓,尖刺扎入腹中,無情的碾壓著腹中剛剛成型的胎兒。凰羽雙腳離地,腳尖微微觸地,只用手腕和腰部的力量支撐著身體。

封淇奧用折扇挑起“凰羽”的下巴,勾起嘴角一字一句說著那些讓她如入冰窟的話。不僅讓她聽著,更是讓他聽著。

“羽兒啊,你可知我為什么這么寵愛你?呵呵呵,因為你好騙啊,你對我用情至深,你放不下我,你雖然表面淡漠,其實心里一直有我,是不是?所以,我就更不能辜負你對我的喜歡,我要好好利用起來,用你得到相府的支持。你既然這么喜歡我,助我登上皇位也是應該的吧”

一行淚水順著封淇奧的手掌流下,溫熱的眼淚竟發出刺骨的冰冷,在手背流下一道痕跡,最后無情的墜入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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