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

101、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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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塢焦急的身影變成模糊的一團,尖銳的女聲經過湖水的間隔朦朧聽不清楚。

眼睛酸澀,他緩緩的閉上眼。沒有了視覺,觸覺和聽覺更加靈敏。耳邊是水流的鼓動聲,手心是水草的游動。

最后一口氣從口直嘆出,窒息感包圍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大腦中的意識瞬間被洶涌而來的水淹沒,只剩下一片空白。

下一秒,窒息感仿佛要沖破他的胸腔,人體本能的反應告訴他,要活著。

他在水中掙扎了幾下,雙臂拍打著身邊的水,試圖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但是他體內的氧氣已經所剩無幾,他沒有力氣再游上去。

不斷往下沉的身體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發出的冰冷訊息。

窒息,還是窒息。

仿佛感受到了死神正緊緊地勒住他的脖子,緩緩用力。

“就這樣吧……”

他聽到那個讓他無法回避的聲音,輕輕地透支著他的意志。

終于,他不再掙扎,隨著水流,緩緩下沉...

聽說人死前,這一生的記憶會走馬觀花的出現在眼前,最后一個畫面,便是這一生對他來說最重要的。

他又看見了那個夏天,荷花異常的好看,她跟著毛球向他走來,臉上輕薄的面紗飄起,一眼萬年。

意識漸漸消散。

背脊被什么東西托住,四周傳來冰冷的觸感,他好像掉在了一團棉花上,懸浮在空中。

“冥淇!要么戰死沙場,要么壽終正寢,別為了一個女子死的這么窩囊,快點滾上去!你要是敢這樣死了,就別來見我!”

一道雄厚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你是誰……

封淇奧奮力睜開雙眼,可是眼睛像是被人用手緊緊捂住,怎么也睜不開。

突然,溫暖的觸感從唇瓣上傳來,一個瘦弱的,纖細潔白的手臂,慢慢費勁的揪住了他肩膀處的衣衫,他的嘴唇里被人渡來一顆小小的溫暖的珠子。

唔……

他終于睜開酸澀的眼看著,眼前波光明滅,波瀾不驚。死水之中,他仿佛停在了半空,沈重的身體被一股力量死死拖住。

水波朝著逆流的方向開始蕩漾,青絲紛亂,白玉頰邊劃過一道白皙的手臂,手腕上的銀鈴反射出銀色的光芒。

銀鈴冰涼而溫潤,仿佛飽含日月精華的靈珠。水中的鈴鐺不會響,嘩啦啦的碰撞聲來自那人的腰間銀片,夾雜在咕嚕嚕的水聲,如同美妙的蛇舞。

努力拖曳著他的阿柔,被水波沖的搖搖蕩蕩,雙手費勁的在湖底拽著他,秀致的小臉憋得通紅。一頭漂亮的的黑色長發在水中散落開來,和他幽魅的白絲錯落糾纏。

阿柔黑色的眸子閃著晶瑩的水光,滿含怒氣的看著他,她張嘴說著什么,細細的聲音透過水波傳來,聽的不太真切。

阿柔看他沒有反應,拽了拽手中的繩子,咬牙切齒的拔蘿卜一般使勁努力著將他向上拉。

看著只見過一面的女子這樣奮力救他,他卻沒太多的驚訝,甚至沒有奮力一游去幫助那個身影來減輕負擔,只是隨波逐流。

呵……

誰知道她救的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身份。

人心隔肚皮,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溺水的人碰到能抓住的東西就會拼命抓住往上爬,他倒好,一臉冷漠的看著她,眼神中還有點嫌棄!

要不是目的沒達到,她才不會好心救他。

阿拉在上面拽著繩子,將妹妹一點一點拖上來。

“嘩啦!”

皎潔的月光下,潑水而出的晶瑩仿佛一片燦爛盛開的水珠巨花,他的身體被猛力拖出,夏風吹拂在濕冷的身體上,讓他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姐妹倆奮力將封淇奧拖到湖邊,給他按壓著胸腔。風塢在一邊哭泣不止。

溫熱的湖水從口中溢出,鼻腔中酸澀的感覺讓他的眼眶有些濕潤。

封淇奧呆呆的看著天空,經過這一遭,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那道雄厚的聲音,是他的幻覺,還是真是存在的……他叫封淇奧,不叫冥淇啊……

“皇上……嗚嗚嗚……皇上你說句話啊,你說句話,你別嚇臣妾”,風塢看著封淇奧呆滯的像傻了一樣,不停的哭喊著。

“閉嘴!他還沒死呢,你在這里哭什么喪。有那個力氣哭,還不如去找找侍衛”,阿拉瞪了風塢一眼,不屑的說道。

“你!你怎么不去!”,風塢扯著帕子反駁道。

她去找侍衛了,皇上醒來只看見這一對妖精,肯定以為是她們救的他,到時候她的功勞可都被她們倆占了。這樣的憋屈事,誰愿意做。

阿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自小在父王成群的妻妾中長大,女人心里的那點小九九還瞞不過她。

“你會救他嗎?怎么按壓你會嗎?不會就滾一邊去,省的礙眼”,阿拉不服氣的反駁道。

“姐姐”,阿柔扯扯長姐的袖子小聲提醒著,生怕她脾氣起來又鬧出什么事。

風塢自視高貴,雖然今日的中秋夜宴耽誤了封妃,但是她早就把自己當成皇宮里的女主人。除了皇上,大封都沒有人敢對她大聲說話,這偏遠地區來的狐貍精又算哪根蔥,敢擺出一副看不起她的樣子。

即使從前不會救人,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風塢扯著阿拉的領子一把把她推開,自己替換了她的位置給封淇奧按壓。

風塢一把拍開阿柔的手,沖著她喊道:“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舞姬,有什么資格觸碰皇上,看什么看,還不快點去喊侍衛!皇上要是有什么閃失,就是你們從這里磨磨蹭蹭的事,到時候看還有誰去救你們族人!”

阿柔輕呼一聲,被拍的疼了,猛的收回自己的手。阿拉跑過來抬起妹妹的手,仔細看了看,白皙濕漉漉的手背被拍的通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筆賬,她以后會慢慢給她算。

“阿嚏!”,阿柔全身被湖水濕的徹底,黑色長發打著柳貼在身上,展現出女子曼妙的曲線。

風一吹,冰冷的銀鈴伴隨著濕衣讓她不僅打了個寒戰。

阿拉將身上的紗衣褪下來給妹妹披上,薄薄的紗衣一貼濕漉漉的衣服又被打濕。

阿拉忍著怒氣,牽起妹妹的手將她帶到一邊的草叢中,用高高的蘆葦將她遮住,至少能遮點風。然后頭也不回的跑去找侍衛。

不一會,大批的侍衛帶著火把跑來,封淇奧也漸漸恢復了神志。他動了動被凍得幾乎喪失知覺的指尖,咬牙撐起僵硬的身體,面無表情的掠過眾人。

風塢想上前扶著,卻被他閃過。“皇上……”

大眼睛濕漉漉的,委屈看著封淇奧。如果是平時,他還會安慰她兩句,但是今天的事太出乎意料,他沒有心情去安慰她,打理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他現在只想好好歇歇。

第二天,皇帝高燒昏迷不醒,回宮的日期又往后延遲了幾日。

同天,皇后娘娘因為擔憂皇上思慮過度,一病不起。

外界傳言,皇上和皇后真是伉儷情深。

但實際的情況,也只有那么幾個人知道。

九月,皇帝擺駕回宮。皇鑾中卻沒有皇后的身影。

回宮第十日,進行封妃大典。

風塢,阿拉阿柔護駕有功,直接封妃。

一端雅皇貴妃,風塢。住風雅宮。

二妃子,媚妃,靈妃。分住媚華宮,靈犀宮。

一天之內三人封妃,這已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一下子多了三個女主人,原本平靜的后宮開始熱鬧起來。

封妃大典繁瑣,冊封皇貴妃時,先由禮部和工部先期將制好的冊、寶、送交內閣。

屆時禮部奏請,命大學士、尚書一人充冊封使,侍郎、學士一人充副使。于前一天派遣官員祗告太廟后殿、奉先殿。

禮部鴻臚寺官設節案和冊、寶案于太和殿內,鑾儀衛官在內閣門外設采亭,內閣、禮部官員先將節、冊文、寶文放于亭內。

隨后以傘仗為前導,禮部官員前引,鑾儀衛將亭抬到太和殿下,再由禮部官將節、冊文和寶文陳設在殿內各案上。天明,大學士一人身著朝服立于節案東,正副冊封使身著朝服立于丹墀(臺階上的空地)之東。

這時,欽天監官報告吉時已到,正副使由東階至丹墀左北面跪。大學士從案上捧節,由殿中門出授正使,正使受節后,同副使起身。內閣、禮部官再將冊文、寶文重置亭內,導引鑾儀衛抬至皇貴妃之宮。

冊封之日,內鑾儀衛也要先在本宮門外設皇貴妃儀仗,內監設節案、香案于宮內,正中東西分置冊案和寶案。

正副使受命后,由協和門至景運門外,正使站在門西面,將節授予內監,內監手捧節,內鑾儀衛校尉抬冊、寶亭至宮門,再由內監將冊、寶隨節捧至皇貴妃宮。這時,皇貴妃身著禮服于宮門內道右迎候。

內監將節、冊、寶陳設于宮內各案后退出。接著,引禮女官引皇貴妃在拜位北面跪,并宣讀冊文、寶文。

皇貴妃受冊、寶后,行六肅三跪三拜禮。禮畢,內監捧節出宮,皇貴妃在引禮女官導引下送于宮門內道右。內監在景運門將節授予正使。

于是正使持節,副使隨從,到后左門復命、還節。各有關人員均退出宮門。至此,冊封皇貴妃的儀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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