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
小寧子聲音僵硬的問:“再想想辦法行嗎,多一秒就是一秒危險。”
鄭太醫開口說道,“這不是有沒有辦法的事,是皇后娘娘身子太弱,這幾天又是特殊時期,所有有刺激性的辦法都不能用,萬一傷了哪里,這可是關系到皇上的子嗣啊。所以現在只能這樣一碗一碗喂下去,讓身體慢慢恢復。醒來的時間,得看娘娘的意志力了。你們別愣著,讓人多放些銀碳,燒旺些,驅驅娘娘身上的寒氣。再用羊腸灌幾個熱水袋,外面多裹幾層,別燙著娘娘。”
小寧子應下,連忙派人去辦。
小寧子想起了剛才小脆說的話,想了幾番,到底人命關天,大著膽子問了出來。
“太醫,娘娘身邊的宮女說這…葵葵水…已經持續了一周了,這會不會有其他原因的影響?……比如……從前不小心傷了身子留下的后遺癥?”
說完這幾句話,小寧子整個后背都濕透了。無論怎么樣,還是把皇后娘娘的情況都給太醫說了,太醫才能對癥下藥。
小寧子雖然年紀小,卻最機靈,大事小事摸的清清楚楚,才步登青云得到了封淇奧的賞識。他打聽到,皇后早些時候流過一個孩子,是皇上親死的,是不是因為這個傷了身子……
小寧子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背脊僵硬的封淇奧。
因為用力,捏的青白的指尖已經麻木,封淇奧想到了他死去的女兒。
鄭太醫不知道這些事,卻從凰羽的脈象中察覺出來她曾經子宮受損嚴重,這也是他不敢用有一點刺激性藥物的原因。
鄭太醫斟酌著話語,說道:“臣剛才也探到了娘娘脈象中的不穩定,如果娘娘確實受過傷,傷在小腹,就說得通了,”既然說了,那就一口氣全說出來。“這傷對子宮影響嚴重,不像是藥物所致,更像是……像是擊打……所致的……所致的小產。小產不僅傷了胎兒,更傷了母體,才造成娘娘幾個月沒有葵水,一次葵水要命的狀況”,鄭太醫咽了一口唾沫,終于把這幾句話說完。
封淇奧心口一窒,酸麻的疼痛感遍布全身。沙啞的聲音響起,像是銹鐵摩擦在地面上。
“可有什么辦法醫治么?”
鄭太醫雖然不知道里面的原由,但皇后娘娘小產,肯定不是什么開心的事,這事還涉及皇嗣,皇上肯定心情不好。
他擦了一袖子汗,說道,“皇上放心,這病可以慢慢調理回來,臣會盡力醫治,以后娘娘還是有希望為誕下龍嗣。”
“不”
封淇奧淡淡的說道。
“我只要她。把她的身體調理好,其他的一概不強求。”
鄭太醫愣了一下。
恍恍惚惚中,凰羽被小腹里的絞痛和身上緊箍的手臂捏醒了,她皺了皺眉頭,悶哼一聲。
“唔!”
相比較清冷的寒冰閣,皇貴妃宮里十分熱鬧。
聽說凰羽昏迷不醒,封淇奧親自抱著她去養心殿之后,風塢心里就總是不踏實。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挺高的中年太監,身穿褐衣,頭戴圓帽,腳踏皂靴。衣裳上描金繡銀,一看就知身份非同一般,他的臉很窄,額頭很尖,眉目間有種讓人不舒服的陰鷙暴戾。
說話也的是陰陽怪氣的。
他是風塢宮里的大太監考公公,太醫的事有一大半是他出的主意,剩下的一部分就是依靠風塢貴妃的權利。
和考公公不同的,是門外面站著的一個傳話小太監。小太監面目清秀,正眉眼帶笑。瘦小的身子衣著一絲不茍的太監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彎著,交疊于身前的手指正翹著微微的蘭花指,細聲細氣的說著,也不管里面的人聽不聽,“這都快日上三竿了,娘娘還是快些收拾吧,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皇上可沒有那么多時間等您貼花描眉。雜家也是奉命行事,有的地方多有得罪,娘娘別我我一個小太監一般見識。
娘娘,皇上在養心殿等著您呢,這讓皇上久等了,萬一龍顏大怒,這罪名可是雜家承受不起的……”
“本宮換衣服也是你能指指點點的?!”
“砰”的一聲,大門上被砸了一個硬物,哐哐啷啷的落回到地上,外面的小太監白眼一翻,才閉上了嘴。
梨花杯子接著砸在門上,風塢坐在主坐上,單手撐著額頭,大罵道:
“賤人!”
“狗眼看人低的賤人!我堂堂皇貴妃也是他們這種閹人能催的?!你聽聽他說話的語氣!當時我得勢的時候一個兩個把臉往上貼,你看看現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風塢抓起另一只茶杯扔過去,被考公公一把接住,才阻止了又一個北周梨花杯悲慘的命運。
貴妃娘娘一向討厭這些太監娘娘腔,這樣階下囚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被外面的小太監一激,就什么話都說出來了,完全沒在乎自己面前的也是一個太監。
風塢在外面一向是最在乎面子的,裝的一副好模樣,從來沒有發過這么大的火。
考公公知道,貴妃娘娘不僅是生氣,更多的是害怕。
風塢設計太醫不去寒冰閣,實際上是在想一點點侵蝕寒冰閣與外界的交往,先是太醫,再是外面的侍衛。
把寒冰閣困成一座孤島。皇上討厭寒冰閣那位,自然不會管她的死活,如果再沒有了外界的援助,寒冰閣就是第二個冷宮。等到時機成熟,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凰羽弄死,無論用藥,還是制造刺客,寒冰閣這座孤島都不會很快的得到援助,那時候,也是凰羽的死期。
但風塢沒想到封淇奧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去看凰羽,還正好碰上了凰羽暈死過去,死的還不輕。
這事要是被查出來是她收買了太醫,別說身份地位了,就算是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謀害皇后娘娘的罪名一旦下來,皇上暴怒,這些年的一切努力也就灰飛煙滅。
比起來暴躁的貴妃娘娘,考公公還算個靠得住的人。
“娘娘,您先消消氣,這事可能還沒有您想的這么糟。皇后娘娘病重,各宮妃嬪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何況您還是皇貴妃。您先別亂了陣腳,雜家做事您放心,那些太醫上有老下有小,給我們辦事都簽過生死契,不會舍棄一家老小把這件事說出來。”
考公公的一席話讓風塢吃了一顆定心丹。
風塢指指考公公,“你接著說”
“是。退一萬步講,如果哪個不要命的把我們供出來了,那他也得不到什么好處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魚死網破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何況娘娘手里都有他們的底細,給他們的報酬足夠他們吃一輩子,還許給他們的子嗣以后的榮華富貴,只要有點腦子,就不會干出把我們供出來這種傻事,所以娘娘不用擔心是手底下的人出了奸細。”
“對,你說的沒錯。”風塢點點頭,混亂的腦子里理出一點頭緒。
考公公接著說道:“只要不是手底下的人出問題,那就更不用怕了。娘娘您想,咱手底下的人有契約,那東西還能證明我們可能做過這些事,人證物證具在的時候,我們不太好脫身。更何況是沒有契約只憑眼睛看到的人,皇上謹慎,不可能拋棄這么多年的情意,相信一個旁觀者的只言片語。那時候娘娘您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倒打一耙,那個人也找不出來什么證據,這件事不就不了了之了?”
“對,沒錯”,風塢這時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辦”
考公公連忙跪下,“娘娘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點小事都是奴才應該為娘娘做的,娘娘這樣說不是折煞小的了嗎”
考公公因為長得丑,又不會巴結人,被其他太監差點打死。被圍攻的時候眼神里透漏出來一股狠勁,風塢正是看中了這股不怕死的狠勁,才把他收到了自己身邊。
“行吧,我們主仆倆就別客套了,把顰兒喊進來,本宮更衣,去看看我那病懨懨的皇后姐姐”
“是”
考公公退下,外面的小太監看到他出來,眉頭皺成一團,捏著蘭花指又說道了一番,被考公公一兩撥三斤挑了回去。考公公想從他嘴里套出來點有用的東西,誰知道這太監的嘴就像鐵做的,一點消息都套不出來。
小太監早就看出來考公公是什么意思,“這可是皇上的意思,想讓娘娘快點過去,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考公公與其在我這里套話,還不如讓貴妃娘娘快一些,去了不就知道了?”
“公公說的是”,考公公靠近小太監,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個鼓鼓的金絲繡袋,一眼就能看出來里面裝著的錢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考公公用袖子做掩護,把金絲繡袋塞到小太監手里,一邊陪笑道:“公公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可能就是笑一個寧公公,知道的可比我們這些普通太監多多了。這是小的一點敬意,不成氣候,公公別嫌棄才是。聽說皇后娘娘病的不輕,怎么現在才發現的?每日不是有把脈的太醫么?”
小太監很不客氣的掂了掂金絲繡袋,滿意的勾了勾嘴唇,把金絲繡袋放到自己寬大的袖子里,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袖子上的褶子,說道:“我可不敢和我師傅比,誰也沒有我師傅厲害。”
“是,寧公公當然最厲害”,考公公皮笑肉不笑的應和道。
厲害個屁,不就是長了張好看一點的臉,嘴甜一點,運氣好一點,哄得主子開心,才能成皇上身邊的紅人。其實就是一只心機重的狗,沖會著皇上搖尾巴,沒了那點運氣,他還是浣衣局最低等的太監!
“那皇后娘娘……”,考公公提醒道。
年輕太監撇了他一樣,嗤笑道:“怎么,考公公老了記不清宮規了?主子們的是其實我們這些坐下人的可以擅自討論的?隨便嚼主子的舌根,這可是要要殺頭的。也不知道考公公怎么活到現在的,嘖嘖嘖,看在同僚的份上,我提醒考公公一句,禍從口出。知道的越少,說的越少,活的越久。”
這話說完,考公公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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