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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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能躺五六個人的大床。
封淇奧:……
沒事,還能想著給他留個位置就行。
封淇奧笑了笑,裹著邊角被子躺了進去。
被窩里凰羽的小腿冰涼涼,封淇奧用腳掌去蹭。凰羽感覺到了溫暖,蜷縮起來往這邊靠了靠尋找熱源。
男子的體溫比女子高一些,封淇奧的懷抱里很暖和,放松下來的肌肉柔韌有彈性,凰羽迷迷糊糊的把有些冰涼的小爪子鉆進封淇奧敞開的衣裳里,蹭著手感很好的腹肌睡得安穩。
嘶——
溫熱的肌肉在冰涼小手的觸碰下愈加滾燙。
封淇奧實在忍不住這樣的撩撥,把她的小手拿出來,一只手握住了兩個纖細的手腕牢牢固定在胸前。
封淇奧沉默地盯著凰羽的睡臉,不停問自己。
——你要拿她怎么辦,這個人,你到底要拿他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寵著唄。
封淇奧勾著嘴角閉上眼睛。
一棵花開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于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愛人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思念的心。
原來,她還在。
一月初的京城還是冷得厲害,上周下的雪這周才化干凈。凰羽站在窗外看著枯敗的花園,秋天里枯黃的的草地盡數枯萎,裸露出底下的土來。
灌木叢的葉子掉得七七八八,夏天里被皇宮的匠人修得精致的灌木長出另一番猙獰的姿態來。雨不是一時就下得起來的,任何事都要一個積攢的過程,無盡的猜忌也會有完全解開的一天。他們的愛情故事才剛開始,凰羽站在花園里,閉著眼睛聽風。
今天是小年,宮里忙里忙外進進出出很多人。
細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般籠罩天地,一彎綠水似青羅玉帶繞林而行,遠山黛隱身姿影綽。雨露拂吹著挺秀細長的鳳尾竹,匯聚成珠,順著幽雅別致的葉尾滑落而下,水晶斷線一般,敲打在油紙傘上,時斷時續,清越如仕女輕擊編鐘。
凰羽就坐在雨天的窗臺前細聽雨聲,別人感覺傷感的調調在她耳邊有別樣的動聽。
就像喜歡雪一樣,凰羽喜歡這樣動態有規律的寧靜。
她坐在窗邊,整個人就像是從蒙蒙細雨中走出來的仙子,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卻又冰冷的不近人情。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凰羽有心事時的樣子。這時候的她會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心里,表面結成一層冰封,誰也進不去,只能等她自己走出來。
是的,凰羽心事,準確的說是不能算得上是心事的心事。
她又夢見“哥哥”了。
中秋夜宴那天,她見到了和印象中不一樣的“哥哥”,但是血緣告訴她,這個人是她的哥哥。雖然樣貌不一樣,但感覺是一樣的。
“哥哥”消失以后,她對那次見面的印象越來越淺,有時候想起來那次見面,她甚至都想不出“哥哥”到底是什么樣子。
這很奇怪,她的記憶力一直很不錯,見過一面的人她能很清楚的畫出他的畫像,更別說這個人是她刻意想記住的“哥哥”。
但她怎么也想不出來“哥哥”到底是什么樣子,時間久了,她甚至以為那次見面只是一個夢。
就在她要把那當成一個虛無縹緲的夢的時候,“哥哥”真的來了她的夢境。
昨晚,她夢見了來接她的葉泠崖。
他穿著一身靛藍色直裰長衫,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這張臉和她極為相像,只不過她是多了些女子的柔媚,他多了些男子的堅毅。
最大的區別,也就是凰羽遺傳了一雙墨眸,葉泠崖遺傳了一雙赤眸。
凰羽在中秋夜宴那次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一雙火一樣的眸子。
赤眸加上棱角分明的臉龐,只要看過一次就永遠也不會忘記,永遠也不可能忘記。俊魅孤傲的臉龐,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帶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驕傲氣息。一頭長長的的墨發反射著太陽的光滑,仿佛發稍間微微泛著金黃的光澤,渾不似真人。那似睨非睨的眼波所過之處,留下的盡是無盡的風情。
但是當他看到她的時候,冰冷的眼眸瞬間變了神色。如果說剛才的葉泠崖是一只冰劍,那么現在,就是一朵暖陽。
“妹妹!”葉泠崖大喊道。
眉如墨畫,水翦星眸,顧盼神飛,大大的笑容掛在嘴角,就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凰羽:……我竟然還覺得他有一絲冰涼神圣不可冒犯,是我眼瞎了。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哥哥旁邊的男子似乎發現了這個問題,出聲提醒葉泠崖,應該是凰泠。
“她能聽見不能說話,你想說什么快點說。”溫潤如玉的聲音,如清脆的泉水,讓人十分舒服。
剛才還沉浸在重見哥哥的喜悅之中,只知道旁邊有個別人,但一直沒仔細看,凰羽這才仔細打量這個溫潤的男子。
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一雙明亮清澈、有著淡淡褐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略顯栗色的頭發又柔又亮,閃爍著熠熠光澤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優雅與禁欲。
眉心一點鮮又為他增添了一絲勾人的魅惑。
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暢的長發用雪白的絲帶束起來,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風流自在,優雅貴氣。
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看見她之后,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凰羽,好久不見。”他感覺到她好奇的目光,勾勾唇說道。
他的眼睛如春日里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柔和,晃眼,他的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
“瑟兮澗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凰羽腦海中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
“好久不見。”凰羽用嘴型回答道。
她又有種感覺,這個人她見過。
白衣男子看到她眼里的迷茫和堅定,點點頭,說道,“我是溫玉,我們從前見過,你可能想不起來了。沒關系,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凰羽沒聽懂這句別擔心是什么意思。她現在的生活還不錯,還要有什么擔心的呢?
顯然白衣男子沒有想要現在告訴她為什么,只是提醒她,一切都會好的,別擔心,要小心身邊的人,我們很快就趕過去。
哥哥也接過來話,“一定要小心身邊的人,別輕易相信任何人,等我們過去接你。乖乖的聽話。”
凰羽對著一句乖乖的有點想笑。
哥哥仿佛會讀心術似的,皺起眉頭道,“別笑,我認真的!”
“你現在可能會有很多問題,但是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一一解釋,你只要記住,保護好自己,一定要等到我們過去。這件事不是開玩笑,”
這是夢里最后一句話,眼前的畫面暗去,她翻了個身,開始做下一場夢。
夢醒時,她只記得遇到了兩個神仙一樣的男子,還有那一句“凰羽,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她現在挺安全的啊,還有什么地方比皇宮還安全呢?
封淇奧很尊重她,什么事都問過她的意見,也將她保護的很好。那她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呢?
這個夢,到底又想給她提示些什么呢?
窗外的天色由白亮變為昏黃,又從昏黃變得微青,凰羽洗過澡后穿著一層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厚實的加絨袍子,踩在毛茸茸的的地毯上輕輕在畫板前站定,脊背挺直,面色凝重認真。
寢殿里很暖和,和春天的氣溫差不多,穿這一身不冷。在畫板前待得時間久了,凰羽沒注意到外面黑白的交替。
封淇奧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寢殿里昏沉幽暗,沒有點燈。
窗簾拉得緊緊的,夕陽最后的余暉均勻涂抹在凰羽身上,背影拉下來長而單薄的影子,看起來寂寞而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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