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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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凰帝君攜白沁帝妃匆忙趕來,沒想到第一眼就看見溫玉躺在血泊中的模樣。
聽聞女兒又出事的白沁心中就剩下一根弦掛著,這下溫玉又出事了,白沁帝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直接從彩云上倒了下去。
人群發出一陣慌亂。
好在碧凰帝君反應快,一把拉著白沁將她攬到懷里,駕著彩云穩穩落地。
“白沁,白沁。”碧凰帝君輕聲喚著妻子,試了試她的脈搏,有些虛弱,好在只是暈了過去。
眾神漸漸給碧凰帝君讓出一塊空地。
碧凰帝君臉上沒看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探脈搏的時候好幾次都沒有摸到準確的位置。
但是他現在不能慌,女兒失蹤,兒子還小,所以他是頂梁柱,他不能慌。
“二弟!”
人還未到聲音先來。
珉華仙君似乎看到了希望,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看見弟弟懷里暈過去的白沁一愣。
“弟妹這是怎么了?”
碧凰帝君搖頭,皺眉問道:“沒什么大礙,溫玉怎么回事?這么流這么多血?”
珉華仙君可算找到家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弟弟。
碧凰帝君安靜的聽完,將妻子交給身后的侍女讓她們把她帶到閣樓里休息,而后轉過頭問珉華仙君:“哥哥,你先別急。那就是說,連溫玉現在也感應不到凰羽具體在哪里是嗎?”
珉華仙君也被弟弟的鎮靜感染逐漸冷靜下來,接過兒子遞來的帕子擦著臉,說道:“對,感應不到具體在哪,但能知道大體位置。但是知道大體位置有什么用啊,能困住凰羽的玩意肯定能上天入地,上天還好說,萬一他入地入到冥界去,我們怎么找哇,冥界那群人巴不得讓我們的神君少一個。我們還懷疑他開辟了一個獨立的境地,才導致溫玉也感應不到在哪。”
“有這種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碧凰帝君說道。
二人已經來到太上老君等人身旁,情況緊急顧不得行禮,碧凰帝君抬手示意溫玉起身。
“帝君,臣有罪。”溫玉推開凰泠扶著的手臂,站在碧凰帝君面前低頭認錯。
碧凰帝君看他,淡淡道:“你是有罪,罪至死。”
神君之怒,一句話便帶來風雨欲來的寧靜。
“碧凰”
“爹!”
太上老君和凰泠同時出聲。
不管按照哪里的規矩,長輩說完話之后晚輩才能說話,凰泠雖頑劣但不是不懂規矩的,這次竟當眾和太上老君搶話。
他上前一步擋在溫玉身前,“爹,凰羽下去的時候誰知道?就只有太上老君知道,你不怪他,反而怪溫玉,這是個什么理!”
“大人說話,有你說話的地?”碧凰帝君嚴厲的看著凰泠,“一點規矩都沒有,誰教的你?還不快點滾下去!”
“爹!你怎么一點是非都不分!”凰泠拼命擋在溫玉面前,誰勸都不肯挪動半步。
珉華仙君悄悄挪過去,扯扯凰泠的袖子,小聲提醒自己這作死的侄兒:“凰泠,你好好跟你爹說話。”
哪成想這小家伙神力不強脾氣倒不小,不僅毫不領情,還一把拉回自己的袖子,“大伯,你也想顛倒是非?”
“你這孩子怎么不聽勸呢?”珉華仙君看了看自家弟弟,談了一口氣,默默拉著自個三兒子走到一邊。
碧凰帝君越暴怒就越冷靜,知道的人都不敢在這時候和他頂嘴,從前都有白沁在旁邊護著勸著,現在白沁在里面躺著,父子倆倔脾氣一上來,誰也勸不了。
凰泠怎么會不知道父親的脾氣,但是他顧不得這么多。
他著想把溫玉保下來,而且溫玉本身就是什么錯也沒有!
怎么想的他就怎么說了出來。
“混賬!”
碧凰帝君抬手一揮,強勁的神力竄地而起,完全不留一點余地,直沖凰泠而去。
凰泠哪里敵得過暴怒的父親一掌,瞬間被拍了出去,根本來不及使出神力。
“凰泠!”
溫玉一把撲上去試圖拽住凰泠,但因風力太過強勁,手下彩云做的布料漸漸撕扯開,風吹的眼睛看不清東西,溫玉只覺得手中的布料一松。
“快跑快跑啊!”
“唔……拉我一把啊我飛起來了啊!!!”
“往后退別看熱鬧了,再看看出人命來了啊!”
大門緊閉,里面的神出不去,外面的神進不來。霧既不是青華宮的弟子,也不是碧凰神族的人,自然沒有資格進來。他從清晨趕完霧氣就往回趕,來到青華宮也只能在門外等著。
人沒等來,就等來一陣大風,將他身邊的霧氣吹的一干二凈。
大風刮過,神力低弱的神仙連腳都站不住,誰都沒有注意到,區區人間土地公公,竟站的比太上老君還穩。
凰泠的身子狠狠撞在玉石柱上,肋骨斷裂的聲音十分明顯。凰泠悶哼一聲,從玉石柱上豎直滑落下來,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青華宮被吹的七零八落,中間僅有幾個神仙站著,矮小的土地公公是其中之一。
土地公公很快發現了自己有些不合群,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裝出痛苦的樣子。
“誰也別管他。”碧凰帝君看著趴在地上吐血的兒子,冷漠的說道,“這就是忤逆神君的下場。”
更何況是對守護神君失職。
溫玉感覺到兩道凌厲的視線從自己身上一閃而過,他默默握緊手中的衣料,強迫自己不去看凰泠。
碧凰帝君這是在借用凰泠告訴他,沒有保護好凰羽罪至死,沒有及時感應到凰羽也罪至死,他認,那本就是守護神的責任,賴不了別人。
但是這罪,本是他來受,凰泠卻替他受過,這比讓他死都難受。
余光看到凰泠已經暈過去了,溫玉偷偷松了一口氣。
暈過去好,暈過去就感覺不到疼了。
周圍空氣一再凝結,眾神大氣不敢出,生怕神君生氣波及到自己。
“剩下的人,等凰羽找到了再判罪。”碧凰帝君淡淡說道,仿佛剛才暴怒的人不是他。“剛才不是說還有個直到位置的土地嗎?帶過來,本君有話要問他。”
“哥哥,他在這。”珉華仙君往旁邊站了站,露出被擋住的小土地。
那是一個背脊微弓,年過半百的小老頭。
身材不高,坐在地上顯得更笨重,遠看像個稻草垛,若是走著路不注意,都可能一腳踩過去。
小土地頭上戴著一頂老人標志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已經白中摻雜著幾縷黑,卻十分整潔,一絲不茍的盤在頭上,沒有雜亂的頭發探出來。
肩上配著草帽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草斗篷,斗篷探出來的部分正好遮住他的身子。一身短小的麻衣,五歲小兒穿著都有些短,但他穿還有一點衣擺拖拉在地上。腰里別著旱煙袋,一雙短短胖胖的大腿穿著肥大的褲子,活像兩個直立的短木樁子。
一枚草帽一片斗篷,不認真看的話真能看成一團稻草垛。
神界以美為常態,少有丑人,幾個神仙朝這邊指指點點,趴在同伴耳朵上竊竊私語,礙于神君在這不敢說的太大聲,但在場的有幾位俗人,就算蒼蠅的聲音,只要他們想聽,就可以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里。
無非是“果然人間的神仙就是這般這般”之類的話,仿佛他們都是神君之尊似的。
小土地手撐著地面,像只烏龜一樣爬起來,站起身,個頭正好到碧凰帝君大腿。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雙手抱拳,弓腰道:
“參見碧凰帝君,太上老君。”
碧凰帝君低頭,冷冷注視著下面的小矮子,遲遲沒有出聲。
太上老君也沒有讓小土地起身,捋著胡子看這位膽大的土地。
神仙也分三六九等,常駐下界的神仙不是神力低微就是因為辦錯了事被貶下去。他們掌管人間一塊地域,只有上界有很重要的大會時才能在角落里看到他們的身影,平時基本上不被允許來上界。
而這位土地膽子比其他人間神仙大很多,竟主動參與上界的事。
事出反常。
小土地保持行禮的動作,低頭彎腰,一動不動。他大大方方的把手給眾神看,手有小薄扇那么大,行禮的時候每一根指頭都粗得好像彎不過來,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樹皮,皮膚皺巴巴的,像是被火烤過留下的疤痕,十分瘆人。
小土地便是冥淇。
人間那一摔剛好助他沖破了鬼胎對他力量的禁錮,血液瞬間活了起來,骨骼咔嚓咔嚓的舒展,冥氣席卷全身。
等他飛到山頂的時候,凰羽已經被鬼胎帶走了,只在懸崖邊留下一攤血跡。
老天有時候真的會開玩笑,若是冥氣早沖破那么一會,他就能救下凰羽。
他繞著山找了一圈又一圈,除了上山的腳印,他沒有找到任何離開的痕跡。
眼淚已經干涸,這一次,他又讓凰羽處于危險之中。
他回到山頂,小心翼翼把地上帶著血跡的雪收到懷里,手被凍得干裂也不在意。
他派手下的冥兵出去找,又擔心找的慢,于是他幻化成人間土地神,去天上找神仙幫忙。
父親是冥王,母親是神女,他身上流著神和冥的血,掩蓋身上的冥息,自然可以神界。
終于站到碧凰帝君面前,他在賭。
在懷疑土地神來歷和自己女兒的性命面前,碧凰帝君不會分不清輕重。
除非碧凰喜怒無常,和鬼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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