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

370、冒充者

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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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的人坐起來,背對著冥淇又隔著幾道屏障,所以臉看的不太真切,但是只看那一個輪廓,冥淇可以很清楚的確認,那就是凰羽!

“凰羽?”

“夫君。”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冥淇猛的一震。

層層維帳散開,冥淇看到,凰羽半躺在錦被上,衣袍盡褪,身上只穿了一件褻衣和薄薄的紗衣,霞出兩只雪白晶瑩的手臂。鼻子以下用一塊白色面紗遮蓋住,只露出一雙碧色的雙眸。

雙眸淺綠猶似一泓亮晶晶的秋水,望著他的時候,淡靜的眼睛里似乎有著無盡的話語想要對他說,卻不知從何說起。眼底又覆蓋著滿滿的如同古井般深不見底的憂傷,像一位深閨婦人,期盼的等待著自己的夫君回家,即欣喜于夫君終于回來,心底又充滿了哀怨。

冥淇上前走的步子停住,手中長劍戒備的握在胸前,眼前的女人不是凰羽,因為凰羽絕對不會擺這么妖嬈的姿勢,這個女人是假冒的。

女人似乎知道自己騙不了冥淇,啟唇咯咯一笑,聲韻清翠如珠落玉盤,和剛才那句“夫君”差別很大,多了媚意,少了矜貴。

“嘖嘖嘖,不愧是小冥王殿下,一眼就能看穿奴家的法術,不過說真的,你家夫人的身材是真的好,瞧這小蠻腰,這潔白的小手臂,還有這精致的小臉蛋,我都舍不得下手了。唉,我一個女的看著都羨慕,也不枉你們這些男的為她赴湯蹈火。”

這一句話信息量很大,首先說了這個女人一定是見過凰羽,然后才能臨摹一樣幻化出凰羽的身子,而且有可能這具身體就是凰羽的。然后她又說“你們這些男的”,這些,兩個字就用的極讓人不爽。

冥淇擰眉,很快恢復冷冰冰的表情,半垂的睫毛,帶著點兒拒人千里的冷調,他肯定的說道:“你不是凰羽,再怎么裝也不過是皮相差不多罷了,和東施效顰沒什么兩樣。我和凰羽多年夫妻,若是連我都認不出來是不是真的,這世界上恐怕沒人能分辨的出來了。”

說著,他不動聲色動了動腳。

“你既然知道我是冥淇,就老老實實讓開路,這樣你不會死的太慘,我也省省力氣不用把劍拔出來,我們皆大歡喜。或者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親自動手,希望你面皮下面的臉皮不會太丑。”

女人輕咦一聲,抬起瑩白如玉的手指在臉上戳了戳,柳眉微微皺起,撅起嘴唇嬌滴滴哼了哼,說:“你這個人真的是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喲,我這么個大美人在你面前竟然一點心思都不動?你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這樣說出來我可不信。”

說著話還不忘給冥淇拋媚眼,媚眼如絲,魅而不惑,妖而不俗,像是天上的仙女落在凡間沾上了凡塵煙火,卻又泯滅人間的仙,外熱內媚,多情卻又似無情。

冥淇的眉頭不自覺擰成了一個疙瘩。自己的妻子在視覺上變成了青樓女子,只要是正經人家的男人,這樣的變化放誰身上都不愿意接受。

冥淇反問,語氣里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不耐煩。“動心思?對你?我只覺得惡心。你只是這是什么感覺么?想象不出來的話那我告訴你。

就像是一朵很漂亮的花,上面突然來了一只很大的綠豆蠅,在上面嗡嗡嗡的轉來轉去,還散發著臭味,你說這要是放在你身上,你會動心思還是覺得惡心?”

“凰羽”一雙美眸圓瞪,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冥淇這樣的貴公子嘴里會說出“綠豆蠅”這樣的詞。她呵呵一笑,用微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很快又恢復不正經的模樣,雙眸含春的望著冥淇,道:“殿下果然是心思別致,不過我可不覺得這么好的皮相是綠豆蠅。不過呢,我這么好心,為了改善殿下特殊的眼光,我只好繼續用尊夫人的樣貌來幫助幫助您了。”

“不需要。”

“哦對了,我叫美吟,你可以叫我吟兒。”

“凰羽在哪。”

“美美也行,我都不在意,只要是你喊的,都好聽。”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動手吧。”

兩個人說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卻聊的異樣和諧,也算是一種本事。

美吟笑吟吟的從床上走下來,潔白無瑕的雙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冥淇看著眉心不自覺皺了一下。

那雙腳不穿鞋,就這樣直接踩著黑玉理石走過來,腳上青色的脈絡看的十分清楚,冥淇下意識想制止她,話到嘴邊堪堪停住。

就這一走神的功夫,美吟繞過書案到了冥淇身畔,一身輕紗站在他面前,冥淇轉過頭,用咳嗽掩飾自己剛才的走神。

他果然對凰羽沒有一點抵抗力,就算是知道眼前人不是真的凰羽,他也會擔心那一雙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會不會冷,穿這么少會不會著涼。

還有……

他感覺到自己的臉產生微熱的紅暈,連忙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眼前,他卻不能擁抱,不能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

美吟一只手覆蓋上冥淇的胸膛,輕咬了唇,一個輕跌溫香軟玉便倚身貼上了他的肩,兩只胳膊把冥淇輕輕環住,在他耳邊喃喃低傳,“夫君,你有沒有想奴家,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奴家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給盼來了……啊!”

纖細的手腕被狠狠捏住,手指用了一點巧勁,就讓她的手腕像斷筋了一樣疼。

“啊……疼,夫君,我疼……”淚眼盈盈,好不可憐。

冥淇垂眸看著她,眼角有凜冽的寒光,那么冷漠,如匕首一般。

“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

美吟淺皺眉尖微微一笑,笑意直達眼底,像是一只偷了心的狐貍精。

她踮起腳靠近,手腕被捏的有些變形,冥淇手下的力道松了松,身子往后退,又有些擔心這人會摔倒。

美吟就看準冥淇不想動她這一點,不但不遠離,反而湊到冥淇耳邊用嗲嗲的聲音嗔道:“奴家真是疼極了呢,你看,都發青了,再捏下去,奴家肚子里的寶寶都要疼了呢,他說爹爹為什么欺負娘親,為什么要害娘親啊。”

說完用另一只手拽著冥淇握劍的那只手撫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手中的大手已經變得冰涼,美吟嘴角勾起一抹小人得志的微笑。

最后這幾句話加上手底真實的觸感簡直就是冥淇心底的一把刺,他的眼眸忽的閃了閃,終于第一次正眼看了面前的女子。

漆黑如墨的長發有些凌亂,幾縷發絲貼在面頰上顯得有些狼狽,在夜明珠映照下,碧色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層淡淡的薄霧,一副即將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

避無可避,逃無可逃,這樣的凰羽就是他的克星。

冥淇深吸一口氣,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

他的手在無意識中,撇開女人的手,抬起來,輕輕揭開凰羽臉上的面紗。

他每次看到這張臉都呼吸一窒,不僅僅是因為凰羽驚為天人容貌,更多的是他們之間生生世世都不可忘卻的凄慘記憶。

懷里的女子和那時候的凰羽是如此相似,就連腹部溫熱的觸感都幾乎一模一樣,感受著她的體溫,冥淇在短時間內多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那個凰羽還在的時候,那些他們還在九王府的日子,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日子。

眼前的女子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么,但冥淇的思緒已經飄遠,他甚至不能完全聽清楚她在說什么,怔愣著,眼神無光的,思緒漸漸飄到很久遠的地方。

“夫君,我們埋一壇酒,就在這棵樹下,等明年開春就可以有香甜的桃花釀啦。”

女子指著外面的梧桐樹開心的說道。

“夫君你摸摸它,它會動了呀,希望是個女孩子,這樣就不用重復她哥哥的道路了。”

女子坐在軟軟塌上,垂眸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甜蜜的微笑中帶著絲絲縷縷苦澀。

“也不知道秋辰怎么樣了,我可憐的孩子,從小就被抱去皇宮撫養,我這個做娘親的都不能多看他一眼。淇奧,你說,秋辰弱冠后能不能搬出來住,這樣我們就能經常見到秋辰了。”

燭光下,女子眼睛淚汪汪,滿懷希望看著他,似乎只要他點頭,她就會馬上欣喜的哭出來。

“榮華富貴有什么好,到頭來還不是什么都帶不走,活著呀,快樂就好了。我們不要去爭什么皇位,做個閑散王爺,然后去做一對閑云野鶴,你答應我的,要去看很北很北的地方看大湖,要去鳳凰山,蓋一個屬于我們的小竹樓,你種地我織布,簡簡單單的生活也很不錯的。”

女子牽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說著他原本已經答應了她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在背地里為了皇位已經間接害死了她的父親。

當那一聲聲慘絕的叫聲在半空之中發出之時,當一聲聲毫不留情的鞭子抽打在身上時,一切都晚了,也都完了。

鞭子抽打在嬌嫩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殘忍的痕跡,白皙的皮膚上傷口血噴不止,染紅了雪白的衣襟。

豆大的汗珠從凰羽頭上流下來,她驚呼著,大喊著,狼狽的求他不要打她的肚子,求他放過還未出世的孩子。

紅色,點點的,腥紅的血液,順著蒼白臉龐流下來,劃過嘴唇、流過下巴,在隆起的白衣上綴出一朵朵艷麗殷紅的花。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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