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

408、他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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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淇天生就有神冥兩族的力量,自然也帶有常人所不能具有的特殊能力。

比如讀心術。

只要他想,任何聲音任何想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小時候的他不會控制讀心術,總是能聽到很多奇奇怪怪的聲音。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老人的,甚至花草祈求雨水的聲音他都能聽見。

冥界除了冥族,最多的就是鬼魂了。他不僅能看見鬼魂,甚至每天都挺他們在耳邊絮絮叨叨,自己怎么死的,自己在生前最留戀的是什么……

他那時害怕極了,因為一靠近人多的地方就能聽到很多聲音,所以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常常獨自一個人待在室內不敢出去。父親母親一直不讓他亂出去,也沒有發現他的不正常。

直到有一次,他聽到外面有個侍衛在心里計劃著晚上去冥落宮東南方向的狗洞里爬出去,走黑白河,去忘川,然后直接從忘川去天界。

天界這個詞在冥界不經常聽到,只要聽到,就會有大事發生。于是他跑著給母親說那個人的計劃,母親很吃驚的看著他,問他怎么知道的。

他說,他聽到的,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母親明顯不相信他的話,畢竟沒有哪個臥底會在敵人的地盤把自己的計劃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就算被個孩子聽到了也很危險。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聽”到了,冥淇帶著幾個小跟班夜里偷偷藏在那個侍衛想要鉆出去的狗洞旁邊,等到了三更,侍衛真的來了。

但他沒有立刻就抓住他。他要等這個人從冥落宮里出去,按照他心里想的,通過黑白河,去忘川。

然后在忘川把他抓住。

當母親親眼看到這個侍衛發出神力的時候,才真的相信冥淇沒有撒謊。他是真的“聽”到了,但是不是用耳朵聽,是用心聽。

從那之后,他的讀心術才被發現,也在父親的指導下漸漸學會了控制自己的讀心術。

剛才凰羽和白澤都沒有聲音了,然后他突然想聽聽他們在干什么,打開讀心術的一瞬間,一句話就鉆進耳朵里。

“小主人,這個男人給我一種不放心的感覺,請您一定要小心,身邊的人,也不能完全信任。”

別人對他這么看他不在乎,所以這一句還不足以讓他難受的,讓他難受的是凰羽的回答。

“我記住了。叔叔放心,我只是利用他,并沒有完全信任。”

僅僅是利用他罷了。

他沒有傷心,只是覺得有些委屈。

但是想想凰羽也說的沒錯。畢竟是一個連臉都沒有見過的人,怎么會完全把信任交付出去呢?信任交出去倒沒什么,主要是這關乎性命,所以凰羽這樣做是對的。如果換成他,他也會這樣做。

冥淇心里想,他也一定會這樣做的。

可是……

看到凰羽能好好的保護自己,看到自己能幫上凰羽的忙,他應該高興的。

可是為什么心里總有點擰巴呢,就像吃壞了東西喉嚨里心里跟著難受一樣。

冥淇抿了抿嘴,低下頭,輕輕按住自己心臟的位置。

你在撒謊。

他開口無聲的說道。

你明明是不高興的。

你不喜歡凰羽那樣說,你不想當一個被凰羽防備的人,你不想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你想要更多,她的關心,她的笑容,她的愛,你都想要。難道你忘了自己最開始的初衷了嗎?只是看著她好好的,能守護在她身邊就好了。為什么現在變了呢?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只有時間可以回答他的問題。

啪——一聲脆響,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回頭去看,白澤神獸聚集了日月精華的上角爆發出巨大的神力,一道裂紋出現在波紋屏障上,裂縫還在不斷擴大,屏障上的力量也快速匯集在裂縫處,兩股力量對持著,誰也不肯退讓一分。

咔嚓咔嚓——

金光劃過天空,沒過一會,轟隆隆的雷聲從烏云中響了起來,雷聲在石窟里回蕩,碎石從頭頂簌簌掉落下來。一道道橫飛的閃光像一條條金龍穿梭,把黑暗的石窟照的如白晝一般。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攜帶著撕開天地力量的雷電劈了下來。

冥淇的臉色猛的一白。

“唔!”

他悶哼一聲,憑一己之力把閃電承受下來,整個人往前趔趄了一下。他咽下口中的血腥氣,隨后又快速調整好狀態,準備迎接下一道雷電。

傾刻間,閃電亂揮,這兒一道,那兒一道,聚集在他的身邊,將他團團圍住。

下一道雷電來的比想象中還要快,冥淇看準了閃電發起的方向,黑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沖閃電而去!

劍還未到,森寒的黑龍劍氣已經將閃電周圍的碎石絞了個粉碎!

雷電和冥氣碰撞的一瞬間,巨響在幾十丈之外的位置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大地似乎都在在磅礴中震蕩了。

劍氣改變了雷電劈下來的方向,冥淇一個旋身,躲過腳下殘留的雷電,刷的一聲把黑劍收回劍鞘之中。

動作行云流水,不帶一絲拖拉,干凈利落的讓人驚艷。凰羽看到了冥淇的這一頓操作,眼中帶著對稍許贊嘆。

她用腹語給白澤神獸說:“這一道劍氣輝洪有力,能直接抵擋住相當于歷劫雷的閃電,就算是神君都不一定能做的像他一樣行云流水。我竟不知道天界還有這么厲害的神明。”

白澤黑沉的眼珠看著冥淇,眼中有對戒備的意味,它用腹語回答:“只用一把劍就擋住渡劫雷電,天界能做到他這個地步的神不超過十個。而且神器很少有用黑色做成的,黑色的劍做神器應該很好辨認,但是我活了這么久,也沒見過天界有這一號人物,小主人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凰羽沉默了。

白澤叔是上古神獸,通曉天文地理,能說人話,能預知未來,如果連白澤叔都不知道的神,那就只有一個答案。

他不是神。

但是他的神光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她甚至能感受到這是鳳凰一族的神力氣息。

就在這時,白衣男子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緊接著,一道威力稍微弱一點的雷電在他頭頂炸開。

“小心!”凰羽大喊。“快躲開!”

白衣男子像是如夢初醒一般,腳步一溜,雙臂一振,后退了數十丈,堪堪躲過雷電的攻擊。

凰羽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有沒有事?”凰羽焦急的問,“喂,有沒有事?”

“我沒事。”男子沉穩的聲音傳來,帶著稍許不易察覺的慌亂。

凰羽抿了抿嘴,心里有些愧疚。

“小主人,退后,我要沖破屏障了!”白澤說道,兩只角上光芒大盛。

凰羽退到白澤身后,手中銀鞭漸漸閃現。

神光帶著強大威力斬滅了激射而來的重瓣蓮花,屏障開始劇烈抖動,在上空出現一片絢爛的光幕,閃電噼里啪啦叫囂著,無數鮮紅的彼岸花接二連三沖過去阻擋細小的閃電,然后似點點血花自空中墜落而下。

凰羽瞳孔微縮,不可置信的看著翩翩落下的鮮紅彼岸花。

“怎么會……”

這里怎么會出現彼岸花?

她剛才還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彼岸花的存在,彼岸花很多很多,幾乎把她整個人都包圍。

美吟是鬼胎的手下,她使用的力量不是冥氣,所以能命令彼岸花的肯定不是她。

而這里只有三個人一個神獸。

所以……

凰羽看向冥淇的方向,眼睛微瞇,透漏著危險的氣息。

冥淇的長劍隨著閃電攻擊變招,逼人的劍氣摧得碎石塊噼里啪啦爆炸開,而他卻在冰泉般的氣息包圍里,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所有的一切都擋在了外面,整個人悠然閑適,碎石不能觸碰他分毫,雷電連他的衣擺都觸摸不到。

回身,后撤,一招一式干凈利落,他下顎微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彎度。揚起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漆墨的劍身按照主人的指令穿梭在數不清的雷電包圍之中,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憑借著身形靈巧,不僅沒有被電到,反而將雷電逐個擊破。

劍氣如同秋風掃落葉,帶著震敵的煞氣,斬滅了激射而來的紫電,把一切都攔截在距離冥淇一丈之外,那些碎渣閃電,半點都未沾染到他雪白的衣袍之上。

白澤雙角上的神力達到最大,重瓣蓮花開始有破碎的征兆,屏障即將土崩瓦解。

咔嚓咔嚓——

冥淇回頭看了一眼,抬手一揮,將黑劍送了過來。

黑劍筆直刺出,在重瓣蓮花上劃出一道很長的口子,從底部一直劃穿花蕊,讓重瓣蓮花從中心開始崩裂。

在他轉過臉的一瞬間,凰羽看清了這個一直不愿意轉身的白衣男子,驚艷的眼中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

和想象中一樣,他長得很好看。

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系著一條白色綢帶蒙住雙眼,即使眼睛被遮住,也能讓人想象出來綢帶下的眼睛一定是能夠擊中人心的眸子。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因為打斗,白皙的面容上浮了一層薄薄的云霞,額頭上一滴水珠滑落,落到了鼻尖。

薄薄的薄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面向她一瞬間換成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凌冽隱藏在那笑容之后,只是在她面前偽裝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即使他是笑著的,凰羽也能感覺出來他身上的那種久居高位的傲氣。他站在那里,如自畫中走出,滿紙水墨山川的靈秀鐘于一人,匯聚在他身上。

凰羽曾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這種傲氣,那就是靈御公主。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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