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帝女:冥帝,您失寵了!

471、樹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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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聽了一愣。

“淇,我知道你相信這些,但是現在是科學時代,我……”

“你不相信。”淇幫他說了。“但是有些事,信則有,不信則無。”

颯颯——

一陣風吹過,冷嗖嗖的讓人在夏天打了個寒戰。

“布谷布谷。”小鳥似乎感受到了氣氛有些不一樣,在淇鉆出小腦袋,悄咪咪的露出嫩黃的小嘴,清脆的叫了兩聲。

淇抬手正要撫摸它的腦袋,突然發現手指上還戴著單指手套,手套上的凸起有對動物的毛羽有很強的粘性,于是淇把手套摘下來,用手指輕輕順著布谷鳥頭頂的羽毛。

溫玉注意到了這個小小的細節。

少年充滿磁性的聲音慢慢響起:“科學不能解釋一切,科學認為除了人類以外,動物界沒有教育,沒有教育,動物就沒有自己的思維,但是這是錯的。我親眼見過,這是錯的。”

他抬眼,輕輕嘆息。

“這世間花草樹木皆有靈性,有些甚至遠遠高于我們人類的智商。遠古時代,沒有科學干擾,人們理解的動植物能修成仙,化做人,無數人修仙向往神明,這就使鬼神之說成為主流。科學的出現,只是給了這世間的鬼神之說另一個解釋,這個解釋到底能不能信,正不正確,不在于它自身,也而在于相信的人的多少。三人成虎,有些人就算一開始不相信,但因為周圍的人都相信科學,他也逐漸會被同化。而那些沒有被同化的人,都成了你們眼里的怪物。”

淇目光淡淡的看著溫玉和安泠,神色里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他嘴里說出來的怪物不是他一樣。

“淇……”

“淇,這些話不要在外面說。”溫玉雖然不絕對反對,還是忍不住勸他,“鬼神之說,在這個世界還是不被接受的,你在外面還是……少說這些事。”

“哎呀哎呀什么鬼神之說,那都是騙人的!”安泠終于等到了淇和溫玉觀點不同的時候,得到了機會能說幾句就絕不放過。

他指著淇對溫玉說:“溫玉,你看,這不是我說吧,他這個人就是很奇怪,腦子不正常,就是個神經……咳,就是腦子有點不正常!”

在溫玉的警告的目光中,他還是把“神經病”三個字咽了下去。

三個人站在兩個位置,溫玉和安泠在左邊,淇自己在右邊。左邊代表相信科學的大眾,右邊代表世界上那些獨特的人。這個位置,就像他們的思維和觀點一樣,對立又互不相容。

有些人獨自堅持自己的信仰,有些人只能在自己的角落開出別人看不懂的花,孤芳自賞。

冥淇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科學”是什么,但是他很欣賞這個少年能堅持自己的決心。

能在無數人反對的情況下,站在道德另一端,本身就是一種勇氣。勇氣很容易就有,但是能堅持下來,是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的。

這個少年做到了。

冥淇同時又對他們的談話很是不解。

淇說的那些,在冥淇知道的世界中就是平常的事,為什么其他兩個人這么驚訝。

難道除了三界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

“溫玉,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嗎?你相信……前生今世嗎?”淇突然這樣問。

從這一句話冥淇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他們所在的世界不是同一個世界。在他們那個地方,沒有鬼魂,亦沒有前生今世。

淇問出來這一句話之后,空氣中漸漸彌漫著壓抑的感覺,深黃色的天空,散發著不知名的詭異的氣息。

溫玉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才說:“我……不太相信這些……”

淇似乎被這種氣氛感染,話變得多了起來,他順著布谷鳥的羽毛,聲音輕輕的說:“你不相信,但可能聽說過,都說人身上有三盞燈火,分別在頭頂上和兩肩上,它代表著人的三魂本命燈火,也有人說是活人的陽氣。這個,你應該聽說過吧?”

溫玉點頭,“對,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不過是作者杜撰出來的罷了,不可信。”

這時候,一直聽話的布谷鳥突然甩了甩腦袋,從淇手心站了起來。它看著淇,布谷布谷叫了兩聲,聲音有些焦急。又哆嗦著小腳亂動,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往淇身后高處看。

但是被淇用兩根手指按住背脊壓了下去。

這一個小動作像是沒發生一樣,除了不能說話的布谷鳥和淇,連最近的溫玉和一直仔細觀察淇的冥淇都沒有發現。

淇對溫玉的話不置可否,接著道:“無論是上說的還是老人說的,大致內容都是,人的這三盞燈哪一盞都不能滅,只要滅了一盞,陽氣就損失了三分之一。尤其是走夜路的時候,后面如果有人喊你的全名,千萬不要答應。同時,也不要回頭,因為后面喊你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鬼魂在找替身。名字是一個人八字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鬼知道了你的名字,然后喊了出來,這里面就帶著召你魂魄的法術,一回頭肩頭上的燈就會滅掉一盞,第二次回頭就會滅掉第二盞,以此類推。一旦三盞燈都滅了,靈魂就被鬼拘了魂。”

淇看著溫玉,俊臉上表情淡淡的,目光也淡淡的,手上撫摸的動作不聽,像是聊天似的問他,“那么那個拘人魂魄的鬼魂是從哪里來,那個被擠出去的靈魂又去了哪里?”

一陣風吹過,天空逐漸變得昏暗,溫玉突然感覺背后有些發涼。仿佛有一種錯覺,他感覺有人在他后面淺淺的呼吸,盯著他肩膀上的本命燈火。

他也發現扶著他的安泠手臂上和出現了細小的雞皮疙瘩。溫玉拍了拍安泠的手臂,示意他安心。

“淇,我知道你相信這些,每個人信仰不同,我理解,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溫玉話還沒說完,就被淇看他的眼神給噤聲了。

那眼神不像是一個講不被世人所接受的鬼神的人該有的眼神,他不畏縮,不自卑,如寒星一般閃爍著深邃的眸光,蘊含一絲冷峻與驕傲。站在人類思想另一端的淇宛如黑夜中獨自飛翔的鷹,氣勢逼人,他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就像是一個主宰者,站在高山之巔俯視著下方無知的人類。

如果見到冥淇和淇的人,就會發現,他們在這個時候看人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溫玉在他的眼神注視下,對鬼神的看法竟然有些動搖了。

他在想,是不是真的有鬼神,自己又是不是真的被身邊的人同化了。

“我不相信,但也不做評價。”最后,溫玉只能這樣說。

這樣說是最保險的說法,既不會得罪人,也不會違背自己的信念。

淇點點頭,接著說:“我相信,從她出現那刻起,我就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靈魂。肉身死了,不滅的是靈魂,那些拘人魂魄的鬼魂,都是不愿意走的。他們對生前喜歡的東西留有執念,在死后的靈魂也會停在那里一段時間,跟著那個自己不放心的人,等到不得已的時候才會離開,按陰司街的規章制度,趕往陰間報道,人間的世界是不允許它們停留。就像……她一樣。”

說完,淇的目光看向左邊,稍微偏下一點的位置,那眼神,安寧,深邃,溫柔,好像那里站著什么人。

溫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除了落葉之外什么都沒有。

又是一股涼氣從背后升起,在太陽即將落山的現在,撓的人背后發涼。

“溫玉,你看見那里有什么東西嗎?”安泠指著淇看著的地方問溫玉。

溫玉搖頭,“沒有。”

這時,香樟樹上,一滴眼淚從冥淇眼角滑落。

當年凰羽第一次沒了性命,就是以魂魄狀態在他身邊守了五年啊!

這些事是他回到冥界才知道的。

通過三生石,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在人間的那段經歷,從遇到凰羽開始,他坐在忘川河邊,一點一點細細翻看,沒有略過任何內容。

他也不舍得略。

他們的相遇、相識、相知、相愛……看了很多遍很多遍啊,多到能記住任何一個細節。

三生石就是以一個旁觀者角度記錄事實,那時候他才知道,凰羽第一次走了的那五年,中間有一次他以為的做夢,實際上是凰羽的魂魄真的回來了。

人啊,總是等到失去了才會珍惜。

晶瑩的淚滴從臉上滑落下來,在陽光下反射出珍珠一般的質感。

啪嗒一聲,在落葉上開出一朵透明的花。

這時,淇撫摸布谷鳥到脖頸的手一頓,僅僅是一瞬,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手掌又從它頭頂開始往下順,看著左前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冥淇也看過去,什么都沒看到,他又給自己開了陰陽眼,也沒看到有鬼魂之類的。

冥淇問捕獵網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沒有。

比如魂魄。

被緊緊控制住的捕獵網:我只感覺到我身上壓的這個鐵盒子賊特么重啊主人救救我……

冥淇看了它一眼,決定放棄詢問。

安泠指指腦袋,湊到溫玉耳邊小聲的說,眼神不停往淇的方向撇,“那個她是誰?他該不會是真的傻了吧?這里出毛病了?”

溫玉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安泠把他的手指按下來,低聲說:“別噓了,你沒感覺出來話題越來越偏了嗎?怎么突然說到鬼神之說,怎么氣氛突然變得這么僵硬?”

溫玉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們看不到的,她不在了。”淇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驚了兩人一跳。

不知道什么時候,淇來到了兩個人面前。

“你你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安泠嚇得臉色瞬間不好看了。

“噓——”淇示意他不要說話。“等等,樹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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