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周邊都搜過了,沒有發現,他會不會不小心滑落山崖了?”
追了很久依然沒有發現,二哥站在崖邊朝下看了看,可惜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
“小七,你有什么發現?”
黑衣人大哥也朝著崖下看了兩眼,轉頭問向一旁幾乎趴在地上尋找線索的小七。
“大哥、二哥,我仔細地找過了,咱們一路上都是順著血跡找過來的,可是現在這血跡到了崖邊就不見了,看起來應該是他在逃跑的時候,一不小心滑下山崖了。”
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帶血斷草,小七站起身,將斷草遞給了老大。
“老大,這山崖可不低,摔下去必死無疑啊,咱們還要繼續追嗎?”
二哥接過帶血的斷草,再次的朝著黑乎乎的崖下看了看,忍不住咂咂舌。
“主子的意思很明白,一定要將‘他’永遠的留在云州府,現在天太晚了,等到明天天一亮就讓所有人都下到崖底搜查。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黑衣人大哥將帶血的斷草扔下崖底,朝著所有人招呼一聲,轉身離開了崖邊。
“大哥你放心,他受了傷,從這崖邊滑下去就算不死也沒了半條命了,跑不了的,等到天一亮我就帶人下山去尋找。好了弟兄們,咱們先回浮云鎮休息一下,明天再到山崖下搜查。”
跟在大哥的身后,二哥拍著胸口保證著,隨后朝著所有人揮揮手,一眾人快速地離開了崖邊。
崖邊恢復安靜,在夜色下四周顯得陰惻惻的。
大概過了一刻鐘之后,突然靠近崖邊的一塊大石下的草皮一陣翻動,在草葉和砂石之下,一個人影慢慢地顯露出來。
借著月色可以看到,此人正是司徒俊楓。
原來,在被追著跑的時候,司徒俊楓明白自己受了傷,一直在流血,是跑不過追兵的。
在跑到崖邊的時候,他快速地將自己的血淋到崖邊的草上,并留下腳印。而后用衣服死死地扎緊傷處,用輕功躍到遠處的大石后,用劍斬下大一塊草皮,合著砂石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在夜晚光線不好,再加上之前留下的線索真的誤導了追殺者,否則司徒俊楓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這一劫了。
“嘶,我必須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一下傷口,這一箭的力度好強。”
站起身,司徒俊楓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受傷流血不斷又不停的做著劇烈運動,這讓司徒俊楓感到眼前有點發黑。
“先進入落云山再說,也不知道云墨那邊如何了。”
四周看了看,司徒俊楓認準方向,一頭扎進了落云山。
浮云鎮周邊有一處官府的鹽場,主要是制作巖鹽的鹽場,云州府周邊縣鎮鄉村百姓的用鹽,百分之八十都是由這個鹽場供應的。
因為食鹽是官府管制物資,并不允許私人販賣,一般賣賣鹽的商家都需要有官府開具的鹽引才可以。所以一般百姓,也沒有人會來攻擊鹽場,以至于鹽場這邊的護衛官兵人數并不太多。
夜幕下,鄧月茹帶著人埋伏在鹽場周圍,等待著探子的回報。
“寨主,已經打探過了,守衛不多。鹽場大部分留守的兵士都在營中休息,守夜的也就二十來人。”
不一會兒,張武來到了鄧月茹的身邊,將探子查探的消息說了一下。
“不錯,與謝書恒他們打探到的消息差不多。讓大家都準備好,咱們要速戰速決。”
核對過信息無誤,鄧月茹對于此次行動更加的有把握了。朝著周邊揮揮手,鄧月茹將面巾圍上,當先俯低身子摸向了鹽場。
鹽場這么多年來也沒有人襲擊過,守夜的兵士都已經習慣了安逸,守夜的時候也是靠在一旁昏昏欲睡的狀態。
鄧月茹和眾特種兵摸上前,十分輕松的就將精神松懈、昏昏欲睡的守衛放倒了。
“你們帶人,將周邊的守衛都打暈,你們幾人,將齊老制作的迷藥放入大帳中,將其他兵士都迷暈。快速行動!”
“是!”
隨著鄧月茹一聲令下,一眾山寨特種兵立刻散開,朝著茫然不知的鹽場兵士而去。
不到一刻鐘,所有的兵士都被放倒了,整個鹽場就猶如褪去衣物的少女,向著眾人敞開了她的懷抱。
“趕緊將鹽搬上牛車,速度要快,記得不要留下太多的痕跡。”
鄧月茹和張武來到了倉庫,看著擺滿了倉庫的一筐筐食鹽,張武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所有人都加緊速度,不到兩刻鐘,帶來的十輛牛車就裝滿了食鹽。
“大豐收,走,咱們回家去!斥候組,記得將痕跡消除。”
看著裝的滿滿的十輛牛車,鄧月茹朝著張武一笑,翻身上馬,帶著一眾人開始往落云寨返回。
“寨主,前面發現了一名受傷昏迷的人。”
當車隊進入了落云山不久,前方探查路情的斥候返了回來。
“有傷者?過去看看。”
此時已是深夜,在這個時候遇到的傷者,倒是讓鄧月茹產生了興趣。
“寨主你看,就是這個人。他的背上中了一箭,看起來傷的挺深。身上還有很多的傷痕,似乎是與很多人戰斗過。”
張武先鄧月茹一步過來的,已經檢查過傷者的傷勢了,當下朝著鄧月茹說了一下情況。
“寨主,他傷的不輕,而且流了很多的血,這幸虧是在落云山外圍,否則這血腥氣早就引來野獸將他吃了。這人身份不明,咱們要救他嗎?”
“喲,還是個年輕的俊俏公子呢。”
鄧月茹走上前,借著月光看清了傷者的臉,就見他長得劍眉俊顏,雖然臉上有灰塵和血跡,但是依然能看出長得不比前世的那些所謂的小鮮肉差。
“救,當然救了,就憑這長相也得救啊!長得這么俊俏,死了可惜了。”
“咳咳,寨主……”
沒想到一向沒表現出喜歡男色的鄧月茹,居然只看了一眼就似乎被男色給吸引了,張武不由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行了,真以為我是花癡女啊,你沒看到他身上中的箭是官府制式嗎,箭尾處還有著官府的作坊記號呢。
這人能被官府的弓箭所傷,身份必定有點意思。救回去,沒準會有用什么用處呢。”
踹了蹲在地上的張武一腳,鄧月茹挑挑眉,揮手讓人將傷者抬上了牛車。
“走了,回落云寨!”
隨著鄧月茹的聲音,車隊繼續向著落云寨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