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野狼谷處,鄧月茹等人同鄭乾分手,鄧月茹、司徒俊楓和紀綱騎馬返回落云寨,鄭乾騎著自己的馬,朝著護境大營走去。
“看來護境大營那邊也不樂觀,回山寨后,將這些情況傳遞給段老爺,讓他通知一下京中,看看能不能提前做點準備吧。”
走在返回山寨的路上,鄧月茹回想著鄭乾的臉色,向著司徒俊楓提議道。
“嗯,這也是我方才一直在擔心的事情,等回到山上我就給段老爺寫信,將這些事情交代清楚,請他轉送進京。就算無法調動軍隊出來,暫時讓京中有些準備也好。只是,如果戰事真的爆發了,就憑咱們現在這些人手……”
沉吟了一下,說實話,司徒俊楓對于眼下的情況十分的不看好。
之前在野狼谷的時候,段正明還曾偷偷地提示他應該返回京中去,不應留在這么危險的地方。
不過,司徒俊楓拒絕了他的提議。從小就跟隨外公征戰的司徒俊楓,是絕對不會放棄百姓和軍隊,自己做逃兵的。
“對了,你寫信的時候別忘了提醒段老爺,趁著現在戰事未起,趕緊帶著家人撤離云州府吧。他就段玉一個兒子,還是不要涉入這些危險之中了。”
一路走著,鄧月茹突然又出聲道。
其實凌晨的時候,段老爺與司徒俊楓的耳語并沒有躲過她的耳朵,鄧月茹身負雷系異能,在雷系異能的開發下,她的反射神經以及身體各器官的敏銳度都得到了提升。
這么近距離的耳語,根本就和在她的耳邊說話沒有分別。
但是鄧月茹并沒有認為段正明的想法有錯,畢竟司徒俊楓的真實身份是皇子,段正明不想讓皇子涉險的心情,她還是能理解的。
不過司徒俊楓堅決的拒絕了逃走的做法,倒是讓鄧月茹對他更加欣賞了。
“你說得對,段老爺一家人并不是行伍之人,段老爺又早已告老還鄉,云州府馬上就要成為戰場了,實在是不應該讓他們還留在此地。
說起來,如果不是怕引起恐慌,真的應該讓百姓們也撤離云州府,這樣才等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聽了鄧月茹的話,司徒俊楓點點頭,可是一想起云州府上百萬的百姓,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
“算了,現在不是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的時候,如果你真的號召百姓逃難,先不說裴廣慶得到消息之后有可能馬上起事,就是百姓的慌亂與逃竄,就能夠讓云州府還沒被敵人進宮就先內亂了。
而且這種慌亂還會影響到周邊的州府,進而引起全國的動蕩,沒準還會引出更多的野心人士趁亂謀反。你這就不是為了百姓好,反而是為了二皇子和裴氏兄弟好了。”
對于司徒俊楓的圣母心態不予置評,但是鄧月茹前世的書和電視也沒少看,在部隊中上過的一些政治課程也沒白上,自是明白有些人總想趁亂牟利的心態。
因此稍稍說了兩句,就是想要司徒俊楓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圣母心態。
“少爺,寨主說的對,大戰在即,咱們救不了所有人的,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將敵軍阻擋在關口之外,不讓他們通過云州府,進入到天齊王朝內部。”
對于鄧月茹說的話,紀綱十分的贊同。
“我明白,就是有點感慨而已。好了,我從小跟隨外公征戰,生死早已見慣,不會做出因為婦人之仁而壞了全局的事情的。”
看到鄧月茹懷疑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司徒俊楓哭笑不得的就差讓紀綱給自己作證明了。
一路商量著事情,回到落云寨的時候,已經快午時了。幾人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就各自回去休息了,準備下午的時候再商量一下需要提早準備的事情。
在休息之前,司徒俊楓也將寫給段正明的密信,用鴿子傳了出去。
鄭乾騎著馬一路返回了護境大營,他出來的時候是寅時,除了巡邏大營的守衛,并沒有人知道他出營了。
次因,當鄭乾騎著馬回來的時候,正好被郝魏才看到,令他好奇不已。
“大人,您這是什么時候出去的啊,屬下都不知道您出去了。”
殷勤地上前幫著拉住馬韁繩,郝魏才狀似隨意的問道。
“沒什么,起得早有點睡不著了,就騎了馬出去跑幾圈。”
隨意的將馬鞭拋給了跑上前的親兵,鄭守備拍拍衣擺,走進了營帳,將郝魏才拋在了身后。
郝魏才看著鄭乾腳上的泥印子,眼睛轉了轉,將馬匹交給了鄭乾的親兵,自己轉身走了。
在郝魏才走后,蔣飛和一名少年從一旁的大帳后走出,蔣飛低頭在那少年人耳邊說了兩句話,少年機靈的點點頭,跟著郝魏才離開的方向走了。
“大人,您回來了,情況如何?”
鄭乾在走之前,特意與蔣飛交代了一聲自己要出去,并讓他注意郝魏才,所以蔣飛是知道大概情況的。
“嗯,我親眼所見,在守邊大營之中,從峽谷處出來了兩百余名大余國騎兵,在搬運物資。看起來,他們利用那處峽谷進行交易,不是一次兩次了。”
微嘆了一口氣,鄭乾坐到了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這從一清早就四處奔波,除了在山上混了頓面條,他連口水都沒喝上。
“來人,給我送點飯菜過來。”
此時已經是大營中的午飯時間了,鄭乾朝著帳外喊了一聲,立刻就有親衛快步的跑去準備飯菜了。
“大人,方才您進營帳之后,郝副將就馬上離開了。屬下估計,他是有所發現所以想要去見某些人,所以讓人偷偷地跟上去了。”
看著鄭乾連喝了兩杯茶水,蔣飛這才將方才看到的說了一下,
“發現,什么發現?”
被蔣飛說的愣了一下,鄭乾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能被郝魏才發現線索。
“大人,您的鞋子。”
蔣飛抬手指了指鄭乾的腳,鄭乾低頭看去,就發現自己的鞋底上粘了一些泥土和踩碎的樹葉。
大營周邊地勢比較平坦,最近沒有下雨不會有什么泥土,在加上他是去騎馬的,腳上怎么會有如此多的泥土和樹葉,那只能證明他走了很多的路。
“是我的疏忽了,讓人一定要監視住他。”
看著自己的鞋子,鄭乾的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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