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薇現在想的是,她要得到權力,名望,以最快的速度名揚神界,如此……或許才能在這偌大的神界找到夜墨炎。
否則,以她現在的情況,光是無法暴露身份這點,就讓她寸步難行。
而且千帝宗的人遲早會發現她,到時若連自身安危都無法保證,又何談去找夜墨炎?
所以,她要盡快成長起來!
“主人?”
“回去吧。”
雪球看著自家主人起身,風揚起她的發,身影孤傲如蒼鷹。
總感覺……主人好像有哪里變了哎……
不過,這種變化,似乎不壞。
方平與吉龍在玄靈谷外等了整整四天四夜,依舊未等到凌雪薇。
于是便提前回了魊城,只是卻坐立不安。
吉龍日日都去城門口等著,也說不出來,究竟是等什么。
明明心中很清楚,在那個吃人的地方,這么多日都沒有音訊,恐怕已遭不測,可……還是不愿相信,固執地來到城門口等著,或許是心中那抹愧疚作祟,因為他總覺得,凌雪薇是為了他們才會去引開巨獸,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副隊長!你還在這啊?”
“副隊!還是別等了,莫兄弟恐怕回不來了,你傷勢未愈,回去歇著吧……”
“不用。”
吉龍拒絕隊員的勸說,本想讓他們先回去,眼睛倏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
“莫兄!!”
他激動不已,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仔細一看,真的是莫兄!
“太好了!莫兄,真的是你!”
剛回到城門口的凌雪薇聽到有人叫她,抬頭,便看見吉龍正激動朝她奔來,臉上是難掩的喜悅。
“你沒事?嚇死我了,這些天你都去哪了?讓我們好找!我跟隊長在玄靈谷外等了你四天四夜……你受傷了?”
“我沒事……”
凌雪薇有些驚訝,難道是特意在這等她?
這些人……對一個認識的人都如此用心么?
凌雪薇有些被吉龍的關心驚訝到了。
“走走走!先進城!隊長若知道你回來的消息,定很開心!”
凌雪薇就這樣莫名其妙被一群人簇擁著回了城中,因為種種意外,所以已經耽誤了交任務的時間,她的第一次在神界出任務,就以失敗落幕。
往后想想,還真有些無語。
不過也并非全無收獲,她靈戒中還有一百顆雙翼飛龍丹,到時賣給傭兵協會,也會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不過積分就別想了。
凌雪薇半路便辭了吉龍他們,畢竟客棧中還有人等著,她得先回去看看。
而且,她也有些累了。
吉龍見狀,也未勉強,不過卻親自送凌雪薇回到客棧,見她進去后才離開。
凌雪薇搖頭,這個人……同情心也夠泛濫的了。
身為傭兵,這樣真的好嗎?好像那位方隊長也是如此?果然是人以類聚?
“少主!!”
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來,接著噔噔噔就見一個人沖到她面前。
一頭干凈利落的茶色短發,一雙貓眼,干凈漂亮的娃娃臉,乍一看,就如同從童話世界中走出來的小王子。
只是……這誰啊?
凌雪薇有些懵。
只是這聲音……
“……容沐?”凌雪薇遲疑問。
“是屬下啊!這么多天您究竟去哪了?我跟小夏去城外找了您很多回,又去傭兵大廳跟人打聽了下,說您跟著方平隊長去玄靈谷了?您沒事吧?這么多天沒音訊……您受傷了?”
容沐突然看到凌雪薇還在滲著血跡的白布。
額……
凌雪薇望著眼前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這才想起,貌似之前他好像臉上一直青腫著,就算是初遇時,他也是在臉上做了不少偽裝,想了下,匆匆忙忙的自己似乎真沒見過他真容。
只是這長相……確定有二十?
“先回去。”
兩人一起上了樓,回到房中,容沐倒了杯茶遞來,凌雪薇接過之后詢問道,“你父親怎么樣?”
“托少主的福,父親傷勢已經好很多了……”
這點其實容沐也很驚訝,父親傷得有多重他最清楚,沒想到不到半個月時間,便已能夠下床走動,氣色也恢復不少。
少主的藥,竟這么管用,甚至絲毫不比府上的醫師們差。
他隱隱猜到,他這位少主……應該不止是普通的散修這么簡單。
貓瞳中閃過一抹深思。
“那便好,過兩日我便會離開,你們……”
“我們自然跟著少主!”
容沐斬釘截鐵道。
“既然容沐已認您為主,自然要跟隨您。”
凌雪薇頷首,耗費了這么大精力,還有用掉了那么多珍貴的藥材和丹藥,就這么將人丟下豈不白白浪費了?
她可不是那么心善的人。
此次魊城之行已近尾聲,她要盡快返回云隱山,再待下去,要耽誤返程時間了。
“你回去收拾下,明日我們離開。你父親那邊,稍晚點我會過去。”
“是。”
目送少年離開,凌雪薇眼神閃了閃。
這個人,倒是一如她印象中的那般,心思深沉,與他那副外表截然不同。
若他真的擔心,又豈會這么久都在客棧中?至少只是見過一面的吉龍還會親自去城外尋他……
人啊,是個復雜的物種,永遠不知自己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每個人都有多副面孔,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所以,凌雪薇并未覺得容沐如何。以他們的經歷,能從仇人手中逃脫,又豈會是不諳世事的少年?
凌雪薇并不排斥有心機的人,這個世界,若無心機,恐怕早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對她有心機,代表還未放下防備,也好,若真那么容易輕信于人,對她來說也是個麻煩。
凌雪薇閉上眼,盤膝而坐,開始調息。
雪球和閃電自動護在凌雪薇身側,兩個時辰后,她睜開眼,覺得恢復差不多了。
凌雪薇先給兩只小不點投喂,然后去洗漱。讓人送來熱水,將腿上的傷包裹起來,然后下水。
熱乎乎的水讓她毛孔都舒服地張開了,她靠在木桶上,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