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們受到大人情緒感染,也變得開心起來。
在這樣危機重重的沙漠,他們竟然感到了安心。
凝隅會些醫術,且他們此行帶來的人中,也有十幾名醫者。
這些都是夜墨炎安排的,此刻他們正給傷員療傷。
“唉唉唉輕點啊,疼……”
蒙榆給虞浪上藥,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因為處理不及時,已經開始化膿了。
不過好在都是外傷,對他們這些經常上戰場,受傷都成家常便飯的人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就是黑老五和華山傷的有些嚴重。
一個被毒蝎尾刺穿了肚子,一個被震碎了筋脈。如今兩人都無法動彈,醫者給他們看后,做了緊急處理,并給他們服用了很多保命的丹藥。
“如何?”呂青竹問。
“眼下只能先這樣了,等回去了再好生調養著。這里的環境不適合修養,最好盡快回到鏡皇城。”
沙漠氣候要比內陸更為艱苦,白天溫度能達到七八十度,晚上卻在零下四五十度,這一百多度的溫差倒算了,沙漠中的猛獸更是數不盡數。
他們隨時都要保持警惕,因為不知何時,猛獸就會襲來。
再者,地下不透氣,飛沙多,白天悶熱,晚上寒冷,這樣的地方就算是完好的戰士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傷員。
“明日我們就返回。”
呂青竹他們原本也沒打算多待,如今外面都不安全,這么多老夫婦孺還有傷員在,若真有大型尸潮來襲,他們犧牲就太大了。
“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將軍,我們要去哪?”有老人顫顫巍巍問。
“鏡皇城。”
呂青竹并未隱瞞,“如今整個東域,唯有那里是安全的。九尊麾下有數十萬戰士,城墻堅固,物資充沛。且姑娘是九尊夫人,有她在,會保你們平安。”
“太好了!”
“我們終于不用再逃亡了!”
“嗚嗚……”
喜極而泣的哭聲彌漫四周,眾人這些天擔驚受怕,原本都要快絕望了,沒想到,還能有生還之日。
戰士們安撫了他們,就各自去歇息了。今晚,是凝隅他們帶來的人值守,這也是為了能讓疲倦不堪的戰士們好好休息,不耽誤明日趕路。
此刻,凝隅,呂青竹,蒙榆,虞浪,黑老五,華山等人圍在一起,商議著明天的路程。
將路線提前規劃好,然后就是人員安排了。
他們人數眾多,能戰斗的在絕大多數,但若真遇上危機,別說是三千人,就算是三百人,也是很危險的。因為這些人大多都是老弱婦孺,行動速度很慢,他們無法御劍,更無法御敵。
返回的路程注定艱辛。
“我們帶來了五座大型飛船,每只都能容納下兩三千人。”
“正好,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需將戰力平均分配,最好是能集中到三座上面,如此遇到意外也能隨時策應。”
將人分開,戰力會被削弱。
“擠一擠也無妨,幾十個人一個房間,戰士們在甲板上或者大廳就行。”
蒙榆建議。
凝隅點頭,“我跟蒙大哥在第一飛船上,我擅偵查,遇上危險也能隨時通知后方。”
“那我斷后。”黑老五道。
“你受傷了,你跟華山都在中間。”凝隅直接道。
“那我們斷后。”呂青竹和虞浪相視一眼。
“具體路線我們來時已經考察過了……”凝隅打開了白澤給的地圖,虛空中出現3D立體圖像,正是他們標注過的地形。
飛船目標大,容易吸引注意,他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且飛船也受天氣影響,若是大霧大雨天,就無法正常飛行。
再者,鬼靈大軍聞風而動,稍微有點人氣的地方,就會吸引大批量的鬼靈而去。
“飛船上會有隱匿陣法,但為了保險期間,我們還是要盡量消除體味。”
“那就用除臭草。”呂青竹道,“我們之前收集了不少,現在還有剩余。”
“那就這樣。青竹,你去給大家分發除臭草。蒙大哥清點人數,我去檢查飛船和武器……”
凝隅合理分配好各自任務,眾人就去忙活了。
這一晚,很快過去。
翌日。
三艘飛船出現在沙漠,眾人排隊上船。
等清點完人數,大概兩個時辰后了。
飛船很快緩緩升空。
看著下方金黃的沙漠漸漸遠離他們,虞浪深呼一口氣。
他們終于離開了。
希望這一路,能平安順利。
凌雪薇這邊很快收到凝隅的聯系,在她離開前,就給了他們兩個通訊設備。
不過,有時候因為磁場原因,無法通話。但卻可以收到對方信息,這還是白澤剛剛改變的,就是為了避免磁場紊亂導致波長異常無法通話。
凌雪薇看到凝隅傳來的文字訊息,說已經接到了虞浪和黑老五他們,幸運的是,華山還有七千名獨立軍幸存。如今,他們正帶領著一萬二千余幸存戰士,和近三千的百姓,正朝著鏡皇城而去。
除了華山和五哥受的傷有些嚴重,其他人都還好。
他讓凌雪薇放心,這些傷雖嚴重,但并不危及性命。
最多七日,他們就能返回鏡皇城,凌雪薇不需要掛念他們。
“姑娘,是凝隅他們有消息了?”
雄蒼進來,看到凌雪薇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又瞄到了她手上的通訊器就有了猜測。
“嗯,他們已經接到人,眼下正在回鏡皇城的路上。”
“太好了。”
“是啊,他們都平安。”
沒有什么比這個消息更讓凌雪薇慶幸的了。
自從那日給蓋一仙人解了毒后,已經過去兩日。他身上的毒也一點點清除,昨日,他人就醒了過來。
再次見到這位蓬萊門的掌門,也一并得知了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又是怎么被重傷的。
結果不出凌雪薇所料,又是邪神搞的鬼。
當時,酒壑已經重傷白輕水,將其封印。但沒想到,將邪卻忽然出現,突破封印,并將他打成重傷。
蓋一仙人趕到時,酒壑已經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