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主不慌不忙,“自然有證據,但這些證據不好對外公布,還請殿下恕罪。”
“哼,我看你就是沒證據,故意找借口罷了!”君之敖冷著臉,態度異常強硬,“總之,本殿下絕不可能讓你將人帶走!”
圣殿的人什么德行,他會不知?
看眼前的人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的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豆芽菜若落到此人手里,還能有好結果?
所以他不可能讓對方將人帶走!
“殿下是要阻攔我們辦案?”那人絲毫不慌,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拿查案當借口。看似恭敬,實則并未將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子放在心上。
君之敖臉色一沉,“阻攔你又如何?你還能連本殿下一并帶走不成?”
“在下自然不敢,只是此女沒有殿下如此尊貴的身份,就不知道她日后能否承受我圣殿的怒火。”
這已是明晃晃的威脅!
徹底將君之敖激怒了,“放肆!你敢威脅本殿?”
“在下豈敢?只是奉勸殿下一句,還是莫要插手我圣殿內務,否則在下也不好向上面交代。”那殿主冷笑一聲,“若大長老真追究起來,不管是在下,還是殿下,恐怕都承擔不起。”
“好啊,你不過區區一個奴才,也敢在本殿下今日還非要將人帶走不可!誰來了都不行。”
君之敖掄起袖子,指著他的臉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爺叫板?我今日就把話撂這,她是我罩著的人,誰今天敢帶走她,本殿下就扒了他的皮!”
君之敖罕見地動了真火,屬于天家威嚴的臉上滿是殺氣。
一時間,還真將眾人給唬住了。
不遠處的閻燮看著這景象,環胸而立,眼神興味。
這個君之敖竟會為了一個外人,跟圣殿撕破臉。
有趣。
君之敖態度強硬,護衛云臺手中的劍即將出鞘,只需一個命令,就會大開殺戒。
那殿主臉色陰沉。
直到身邊有弟子匆匆跑來,對著他低語了幾句,他這才揮退手下,沉聲道,“今日之事,我會如實稟告長老們。”
他也不可能真的跟十三皇子撕破臉。
“十三殿下,好自為之。”
最后,那人狠狠瞪了眼君九歧,拂袖而去。
君九歧知道,此人是記恨上她了,她眼底閃過寒芒。
“豆芽菜,人走了,別怕啊,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君之敖不解,“只是你怎么招惹上他了?”
“你認識他?”
“他是金允一,金家家主金允元的親弟弟。現任圣殿光輝殿殿主,此人心機狹隘,睚眥必報,最是難纏。你怎會招惹上他?”
“我也不知。我只是出來買個藥,沒想到他莫名其妙攔下我,還栽贓我。”君九歧故意做出一副苦悶的表情。
君之敖盯著她,忽然皺眉,“我知道了,此人最是好色,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君之敖說完這句,像是醍醐灌頂了一般,不由罵了起來,然后狠狠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啐了口,“我呸!方才我就瞧他眼神不對,原來是打的這主意!狗東西!”
他一連串的國粹出口,絲毫不顧及四周甲兵和圣殿的人,還是云臺過來提醒,“殿下,既無事,還是先離開這吧。”
最后,還是君九歧將這罵罵咧咧的人強行拽走了。
等上了馬車,君之敖還在念叨,“你以后出門小心點,被那腌臜東西盯上,可有你受的。你不知道,這個金允一不是什么好東西,禍害了不少良家女子。平日里,欺男霸女,為虎作倀的事沒少做。仗著自己金家嫡系的身份,還有圣殿撐腰,到處欺凌弱小。”
“此人極其好色,家中光是姬妾就有幾十個,更別說外面的鶯鶯燕燕。可他有個嗜好,就是喜歡良家女。關鍵是有不少玄門中的女子,都被他禍禍過。但很多人礙于他的身份和權勢,不敢多言,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前段時間,帝都吳家的嫡女就被他糟蹋了。還有風柳巷朱家的,積英街余家的……”
君九歧聽的蹙眉,“難道就沒人管?”
“誰敢管?金家勢力如日中天,蒸蒸日上。更別說,金允一背后還有圣殿,他自己又是端木磊手下的紅人,掌管著一殿上百號人,手中權勢不小。普通的世家大族都不敢輕易招惹,更別說是尋常世家。”
那些被欺辱的女子家人,也只能拿了賠償,忍氣吞聲不敢多言,生怕遭到報複。
于是,金允一的膽子就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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